“是的是的,就是那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山裝的老幹部。臉還是帥的,可惜是個古董。”
她點點頭:“很nice啊老男人,快談一個試試,每天都能玩愛情遊戲,上頭死了~~猜不透,你最近時好時壞的沉默,我也不想去追問太多~~”
唱了兩句歌,溫雪盈意外地沉迷於自己的歌喉。
關了直播,她還意猶未盡地給陳謙梵唱完了一整首,發了一段很長的語音,最後附帶一句嗲兮兮的:“好聽嗎哥哥?”
陳謙梵秒回:【到樓下了,稍等。】
40幾秒的語音,他回這麽快?!
一定是轉文字。
他根本就!沒!聽!
溫雪盈氣呼呼地來回點著腳尖,斟酌反擊的措辭。
等等——
再看一眼。
到樓下了??
她火速地趴到窗邊,將窗簾一敞,果然看見身形修長的男人靠車門站著。
他穿了件挺括的黑色大衣,身姿修長而俊美,在即將風雪來臨的蒼茫茫的冷空氣裡矗立著,大衣遮著裡面的西裝西褲,每次在鄭重場合打領帶,陳謙梵都會戴上她送的生日禮物——一枚金色的領帶夾。
雖然沒有多麽天價能讓人滿足虛榮,但因為是她送的,就是他最大的虛榮。
她有時候會這樣腦補他一些行為的動機。
陳謙梵一隻手夾著煙在抽,一隻手把手機舉到耳邊。
不知道是不是在打電話,又或者……是在聽她的語音?
男人低頭舉止之間,顯得下頜瘦削,低眉垂目,但她定睛細看,能發現他的臉上帶點微妙的笑意。
說清閑也不清閑,他趕時間想把煙抽完,也正好聽完了她的動聽歌聲。
很快,回複三個字:【很好聽】
溫雪盈在樓上偷偷看著他,笑彎了眼。
陳謙梵丟了煙頭,檢查了一下領口和衣服上有沒有煙灰,確定是乾淨的,他一邊往樓裡面走,一邊打開微信語音又聽了一遍。
他進了門,就聽見溫雪盈熱情地說:“我幫你把東西提下去吧。”
陳謙梵往裡面走,說著:“不急,我來拿。”
她站得筆直恭敬,笑笑說:“好的老板,我已經被你訓練得心如止水。”
他看到了餐桌上的榴蓮巴斯克小蛋糕,“我不在就吃這些?”
溫雪盈說:“報告老板,飯後吃的。”
她說著,麻溜地去收拾桌面。
陳謙梵看著她笑了,被冷天凍得沒表情的表情在回家之後才緩緩綻開。
他今天下午要帶溫雪盈回一趟申城,捎帶些他爸要從洛山運過去的東西。
禮品之類的就不說了,還有些景觀假山小魚缸什麽的,比較複雜,他爸平常最愛折騰這些,陳謙梵自然要善待他的寶貝。
於是沒買機票,打算開車過去,六七個小時的車程,說近也不近。
他去整理備好的紙箱,問她:“出去三天應該不會想我?”
“嗯?”溫雪盈在他十分輕描淡寫的話裡遲鈍了一下,口是心非地看他一眼,“嗯……三天嘛,確實不算久。”
陳謙梵蹲地上,默不作聲地往箱子裡塞了兩本書,規整有序:“那下次再久一點,讓你自由。”
“太好了。”她已經學會見招拆招。
陳謙梵輕輕勾唇,縱容了她的叛逆,沒有批評什麽。
他打點好東西,起身到她身前,輕輕攬過溫雪盈的腰,低頭吻她。
脖頸沒有折得太低,於是隻親到了她的鼻尖。
淺淺一印,沒有吻深。
溫雪盈皺一下鼻子,“看來你想我也只是想親我嘛。”
他放開攬住她的手:“也想別的,時間不允許,一會兒要變天了。”
意思得盡快趕路。
溫雪盈被噎了下,遲緩地領會他輕飄飄的想法,又很快在他波瀾不驚的語氣裡松弛了緊縮的筋骨。
“要我坐副駕幫你看導航嗎?”到車前,溫雪盈友好地問他。
陳謙梵坐進車裡,簡單地看了一下地圖,說道:“不用,走過的路開一遍就記得了。”
六七個小時的車程他開一遍就能記住。
“……”溫雪盈絕望倒地,“忘記了,你不是人,你是神。”
她麻利地坐進最愛的寬敞後座,舒展了四肢,“你別怕無聊,我可以提供陪聊服務,防止你中途犯困,要是開不動可以讓我上,雖然車技一般,但是磨蹭磨蹭還是能到家的。”
陳謙梵撐著下頜,看到鏡子裡她笑眯眯的眼,應道:“嗯。”
溫雪盈的話確實很多,陳謙梵一向寂靜的車裡往常都是坐學生、同事,大家都很恭敬拘謹,只有她會翹著腿,懶洋洋地躺著:“大神,你知道你在球場的視頻很火嗎?”
他沉默幾秒,回答平靜:“現在知道了。”
她思索著說:“我記得以前沒怎麽看過你打球啊。”
陳謙梵想了想:“再久一點之前會打,跟你在一起之後,有一部分空閑的時間都分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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