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被張簡方提前知曉,從而讓他有了應對措施,這次的“小房子”根本就沒一開始安裝好,而是做成了可移動的罩子。
女單正式開始比賽前不久,這個東西才被抬了出來放在了整個裁判席區域。
張簡方都沒見過ISU做事情這麽勤快的一天!
還真是如他所說,好的不乾,壞事乾起來倒是利索,什麽困難麻煩推脫全都沒有了。
張簡方:“真是人才!”
此話為貶義。
沒辦法得到數據,看不到變動,現場的分數變化只能靠猜的,唯一有的只是錄入到了WINGS裡的裁判以往資料。
這個四大洲,原以為只是一場洲際賽,往日也不當是什麽重要的賽事,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讓他栽了這麽狠狠地一跤!
張簡方長歎:“恨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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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婭然笑著道:“是我們中國香港的小姑娘,茅雅萍。她這次的短節目還是缺了一點個性,倒是挺優雅精致的。音樂表達上挺好,只不過每次進入跳躍都要降速,看上去顯得節目磕磕巴巴的。”
代表地區參賽的,不佔用中國隊的名字。
除了香港還有倆台北的。
所以細算下來,中方運動員一共有六個人。
方尖緣看著成績,再疑惑地看向陶月杉:“是不是3S存周了?”
陶月杉點頭:“不要懷疑,就是這樣的。”
方尖緣:“但是好像沒被抓……”
陶月杉沉思:“莫非這就是香港運動員的偏待?”
方尖緣:“你在說什麽鬼話?”
她又疑惑起來:“剛才的兩個人裡有個似乎也存周了,然後她好像最後的成績也沒抓這個。”
方尖緣立刻刷新刷分網站,想去看看自己提到的選手的小分表是怎樣的。
事實上,間雜在辱罵ISU不要臉搞遮罩裁判席的言論中,也流淌過了一些關於“存周沒被抓”的探討。
只不過前者的議論過於上頭,存周一事顯得不那麽重要了而已。
可它真的很重要。
陶月杉腦子裡浮現了一個想法。
她看向了方尖緣,對視之際意識到了對方似乎也是這樣想的。
“不確定,”陶月杉說到,“再看看。”
這一看,就從女單第一組看到了第三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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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瀾戴著耳機在複習她的短節目音樂。
新做了一版,三天前才拿到,她在遞交本次的曲目時,直接將最新一半的CD交了上去。
哪怕大家都在諷刺,21世紀了ISU還在用老掉牙的CD而不是U盤一類便捷的介質,比賽裡依然沒有改變這方面的章程。
裝CD盤的是一個粉色的小豬腦袋,上面用珠繡編織了一頂金色的小皇冠。
小豬軟包套是奶奶扯了毛茸茸的布料做的,小皇冠則是鬱紅葉拿去在工作室裡給加上的。
說是過年啦,新年新氣象,也要換新文具的。
叢瀾之前上初高中的時候,這樣跟爸媽說過。
於是哪怕現在已經讀研了,鬱紅葉也還記得。
冰鞋是舊的好,但與比賽相關的東西不一定都要舊的,新東西看著也是新的好兆頭。
正月初一,大洋彼岸,這裡還是除夕的下午,北京那邊就已經是初一的清晨了。
有時候也挺奇怪的,都是同一時刻,但日期和時間截然不同。
叢瀾思維詭異地分作了兩半,一半在她的短節目上,控制著她在陸地上做簡單的動作;一半在思緒發散上,想著一些無所謂的但又好像很重要的事情。
耳機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她聽不到傳來的前場歡呼,也對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聲無所覺。
皓月在她的世界升起,那是一個寂靜又荒謬的地方。
被喊去六練的時候,叢瀾扯下耳機,裡面的音樂恰好播放到了最後一段。
她聽著裡面傾瀉的情意,那是編曲者拙劣隱藏未果的癡愛。
這一版《皓月》對比最初,細節變了,顯得整體豐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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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尖緣尖叫著:“啊啊啊啊真的是真的!”
陶月杉也緊張地抓緊了小被子:“國際滑聯到底要做什麽!為什麽水分的除了北美還有我們的人!他們好囂張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用到“囂張”這個詞,但無所謂,腦子在這個時候本來就不是很關鍵,陶月杉只是想說一句話而已。
至於說了什麽,她自己也不在意。
剛才出場的所有人裡,一半多存周的都沒被抓,還有些錯刃的,亦是淺淺地扣了一點分而已。
不像以前,亞洲運動員在賽場上加分困難但是減分大踏步,前者與後者完全不在一個層級。
存周不扣分?
笑死,不給你按個降組就已經是T裁大發慈悲了。
但這次,看著台北的倆運動員存周依然是綠燈,看著錯刃隻被標記了用刃不清的泡菜運動員,再看看存周被抓的袋鼠運動員,陶月杉都麻了。
這到底是怎麽搞的?
方尖緣:“而且,洛蓓蓓的3Lz存周也沒被抓,單詩蘭這次的3Lo也存了,沒有被抓。”
陶月杉:“全是存周……”
現場的選手犯錯的種類很多,落冰階段的錯誤裡存周是比較明顯的一種。
有些周數不足但不是大問題,跳躍整體效果好,該正分GOE也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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