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人都昏過去了,不是被踹廢了吧?誰下的這種狠手?”
“誰知道?反正套著麻袋打的,這條小道走的人少,也沒誰說看見。”
“這人故意報復他的吧?他不是剛把小姨子肚子搞大了,還有之前那件事兒……”
楊巧娟就這麽撤銷了報案,誰提起來不唏噓。現在劉大軍遭報應了,大家全樂見其成。
還有人笑劉鐵萍:“她還真敢跟陸廠長離婚,現在沒靠山了,可不就有人報復了。可憐陸廠長長得一表人才,人也能乾,攤上這麽個媳婦兒,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陳慶豐聽得眼皮直跳,隻覺自己這趟來得不是時候。
不等他想更多,那邊楊巧雲也來了,哭鬧著和劉鐵萍把人送去了醫院。
這倆都不是省油的燈,圍觀群眾趕忙給他們讓出一條道,不過也有實在想看熱鬧的,悄悄跟了上去。
陳慶豐還沒找到陸澤同呢,只能也跟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一查,劉大軍那命根子是真廢了,蛋蛋都被人砸爛了。
醫生看得直搖頭,“他這個歲數結婚了吧?有沒有孩子?”
“有,上個月剛生了個大胖小子。”
劉鐵萍還沒反應過來,然後她就聽醫生說:“好好養著吧,他這以後也不能生了。”
“不、不能生了?”劉鐵萍白眼一翻,當場昏了過去。
楊巧雲也想昏,見她倒了眼珠子一轉,又扶住了牆,乾嚎:“哎呀我滴個大軍啊!你怎麽就讓人打成這樣了?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打的你?我、我跟他沒完!”
嚎著嚎著突然問醫生:“傷這麽重,得賠不少錢吧?”
醫生還沒見過家屬不問傷情問這個的,一愣。
楊巧雲又嚎了兩聲,“這都影響下半輩子了,不得每個月給個幾十塊讓我們養著?”
醫生:“……”
跟在後面聽個正著的陳慶豐:“……”
這都什麽事兒啊?跟著跑了大半天,應該知道陸澤同在哪的劉鐵萍還暈了。
陳慶豐只能問身邊那位大哥:“你知道我表哥單位怎麽走嗎?”
事情轉折得太過離奇,那位大哥也跟來了,“知道是知道,機械廠就離這邊不遠……”
結果話還沒說完,旁邊一個大媽突然問:‘’你找陸廠長?
“對啊。”陳慶豐勉強朝對方笑笑,“我是他表弟,從關裡來找他的。”
“那你來晚了。”那大媽立即說,“他呀,前幾天剛跟劉鐵萍離了婚,已經被調到省裡去了。”
“調到省裡去了?”陳慶豐懵了。
陸澤同說離婚就離婚,說調走就調走,現在人都不在江城了,讓他上哪兒找去?
別說找人了,這都快天黑了,他連今晚去哪兒住都不知道……
眼見劉鐵萍和楊巧雲一個暈,一個隻想著抓到人索賠,那位大哥準備回家了,見他這表情忍不住道:“天不早了,你去你弟弟那住一宿,明天再想辦法找人吧。”
陳慶豐尷尬地笑了笑,沒說話。
他該怎麽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陳寄北家住在哪?
想想陳寄北才剛結婚,那大哥也反應過來,“你要是不知道他住哪,可以去他單位打聽打聽。”
陳慶豐依舊沒說話,笑容愈發勉強。
這回大哥意外了,重新打量起這個跟自己坐了一路車的青年,像在衡量他到底是不是騙子,“你不是他哥嗎?不會連他在哪個單位都不知道吧?”
—
“你說你們單位要招家屬工了?”
晚上陳寄北下班,帶給夏芍一個消息。夏芍聽了眨眨眼,“終於確定了?”
終於?
陳寄北洗手的動作一頓,“你早知道了?”
“嗯。”夏芍看了看鍋底的火,估摸再有個十來分鍾就能吃飯,“何二立之前跟我提過一嘴。”
聽說是何二立說的,陳寄北蹙了一下眉,沒說什麽。
夏芍就問他:“用不用報名什麽的?”
“有報名表。”陳寄北擦好手,去自己的工具包裡拿出一張對折起來的紙。
夏芍接過來一看,上面就姓名、性別、年齡等幾個簡單的填項。因為這年代照相還沒有廣泛應用,結婚時都只要簽字和介紹信,連一寸免冠照片都省了。
正好快吃飯了,她放下炕桌,直接在炕桌上填了,“什麽時候交?”
“三天內,三天后報名截止。”
想著夏芍上次寫舉報信那筆狗爬字,他正想問用不用我幫你填,突然一愣。
夏芍這次用的是右手,握筆姿勢標準自然。雖然新買的鋼筆不太稱手,讓她蹙了下眉,筆下流瀉而出的字跡卻飄灑俊逸又不失娟秀,是很漂亮的行楷。
陳寄北忍不住多打量了一眼,“你練過書法?”
“小時候閑著沒事,在家練著玩兒的。”夏芍笑笑。
她沒怎麽上過興趣班,書法算是唯一下功夫練過的。
主要是她爺爺比較傳統,以前在單位時寫得一手好材料,特別講究字如其人。小時候老師布置作業寫小楷,別的孩子都是糊弄了事,就她爺爺在旁邊盯著,要求她必須寫好。
可惜她大學學了個計算機,整天跟代碼打交道,這筆好字也沒了用武之地。
夏芍說得輕巧,陳寄北卻不信誰在家隨便寫寫,就能有這麽漂亮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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