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箱子幹嘛?”夏芍有些意外。
陳寄北拿出鉛筆在上面畫了幾個尺寸,“打個小的,給你放錢和票。”
夏芍本來還想問兩句,見男人突然抬頭,黑眸又落在她唇上,又不那麽想問了。
不過陳寄北做個小箱子還是很快的,下午箱子就組裝上,安上了合頁跟鎖。男人在箱子表面刷上清漆,晾個幾天,就能拿回去給夏芍裝些零碎物品了。
第二天去單位上班,下午剛忙完,夏芍就在門口警衛室看到了陳寄北。
男人車子停在外面,正從警衛室往外拿郵包。一個一尺見方厚厚的軟包裹,還有一個挺大的紙箱子。
看著箱子上面的寄件人,他問夏芍:“這人你認識嗎?”
夏芍過去看了眼,地址很陌生,寄件人的名字更陌生,“不認識。”
“那是誰寄的?”
夏芍又看了眼,“地址怪怪的,好像是個匿名包裹,不會是你爸把東西又寄回來了吧?”
這年代郵東西都不是實名製,想寄匿名包裹匿名信很容易,模糊掉寄件人的信息就行。只要收件人的地址寫得清楚,郵資給足,東西一樣能送到你想寄的人手裡。
提起陳父,陳寄北免不得皺眉,但還是道:“不是他,重量不對。”
夏芍嘗試著搬了下,還挺沉手,也不知道男人一隻手是怎麽搬的。
不過這箱子一晃裡面還嘩啦啦響,顯然東西不少,應該不是有人給他們寄刀片,炸/彈就更不可能了。夏芍也沒太糾結,“既然收件人地址沒錯,拿回去看看再說。”
只是東西太多,兩口子就只能走著回去了。
到家先拆了那個軟郵包,裡面竟然是兩件毛衣,一件男款,一件女款。
夏芍一看地址,陸澤同,“這不會又是那位嫂子準備的吧?”
這位新嫂子他們還沒見過,東西卻已經收過好幾回了,論做人,可比劉鐵萍強了太多。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換成劉鐵萍,夏芍才不會花一百多給她買毛毯。
陳寄北沒說什麽,看神色卻舒展不少。
一開始陸澤同離婚,離開江城,這男人心裡還有負擔,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現在陸澤同不僅高升,新娶的老婆也不錯,眼見過得比以前更好,他應該能放下了。
“回頭得謝謝這位嫂子。”夏芍把毛衣疊好收進櫃子裡,又拆開那個紙箱。
箱子一打開,上面一層全是紅棗。個個果肉肥厚,足有大拇指那麽長。
夏芍一摸就知道,“這是新疆那邊的大棗。”
東北本地不怎麽產棗,關裡老家那邊倒是產,可也是小棗。這麽大的,只有新疆那邊有。
果然再往下翻,下面還有幾包巴旦木、葡萄乾,全是新疆那邊的特產。
夏芍問陳寄北:“你在新疆有熟人?”
“沒有。”男人望著那些東西,轉眸看她一眼,“會不會是給你的?”
給她的?
夏芍一愣,想到什麽,又在箱子裡翻了翻。
然而一張字條也沒有翻到,最後只在兩個裝巴旦木的紙袋子上找到兩行字:
一個寫著給夏芍,一個寫著給陸澤同,麻煩他們轉交。
這回她確定了,“應該是楊巧娟寄過來的。”再看那些東西,神色難免有些複雜。
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楊巧雲潑辣、貪婪、好享受,人也沒什麽節操。楊巧娟卻是個知道感恩的,人都遠走他鄉了,竟然還想著給她和陸澤同郵東西。
不過這些雖然是當地特產,一下子郵這麽多,估計也不便宜。
夏芍吐出口氣,“還有余力給咱們郵這些,她過得應該不差,找個時間把東西郵給表哥吧。”
“嗯。”
陳寄北把給陸澤同那份都挑了出來,正好他們剛收到陸澤同的郵包,明天一起打個電話。
剩下他們那份,夏芍把大棗拿去洗了幾個,一咬,果然肉又多又甜。
她隨手往陳寄北嘴裡也塞了一顆,“有棗,有巴旦木,咱家還有奶粉。改天有時間,我做個奶棗吃。”
陳寄北咬著那顆大棗,聲音略顯含糊,“你做主就行。”
第二天送夏芍去單位,他又借警衛室的電話給陸澤同打了一個。
呂大爺正蹲在爐子旁給二蛋兒做狗食,“我就猜你昨天接了郵包,今天得打電話。你這個表哥真是比親哥還親,人家親兄弟、親父子,也沒有整天郵東西的。”
聽到這話,陳寄北疏冷的眉眼柔和少許,低聲對著話筒叫了聲“哥”。
“東西收到了?”陸澤同語氣含笑,“你嫂子給我織的時候順手給你們兩個也織了件,就是沒見過本人,只聽我說了大概尺寸,也不知道穿著合不合身。”
“還行。”陳寄北說。
上回那條布拉吉肥了點,這回好歹是毛衣,寬松點也沒關系。何況夏芍這兩個月又長了些肉,晚上抱在懷裡沒那麽輕了,也不用怕稍微用點力,就會把她傷到。
陳寄北眸底有些暗,問陸澤同:“哥,你有楊巧娟的地址嗎?”
“有,怎麽了?他們找你要地址了?”陸澤同語氣顯見地一沉。
“沒。”陳寄北說,“楊巧娟給夏芍郵了點東西,還有你一份,回頭我給你寄過去。你要是有她的地址,就給她寫封信,告訴她該得到報應的已經都得到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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