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經世笑起來,看著她:“梁真,我可從沒懷疑過你的能力。”
但這一天的見面談話到底是沒談成。
林頌才到餐廳走廊,拐個彎便是定好的包廂,就突然有人衝了上來,抓住她頭髮,尖銳的指甲撓過她的臉。
在那一巴掌落下之前,林頌已經抓住了來人的手。
她條件反射地就把對方推倒在地上,臉上的傷口傳來一陣刺疼。
“小狐狸精,要是在鷺城,我非得讓你也痛不欲生,還姐妹花一起介紹!要不要臉?”
林頌疼得火大,認出了是寥經世的前妻。
她想直接罵的,這麽瘋,為什麽不去找寥經世麻煩,寥經世就在包廂裡,把他臉撓花啊。
梁真聽到聲音,就從包廂出來。
她瞥到林頌臉上的傷痕,要氣死了。
“你他媽有病是吧?沒完沒了,打我就算了,你打我朋友!”
“別衝動別衝動!”
林頌攔不住,梁真跟寥經世的前妻打了起來。
服務員喊了保安,沒一會,寥經世沉著臉帶走了他前妻,再過一會,回來抓梁真,跟林頌道:“林總,抱歉,下次再約。”
……
林頌驅車離開,心頭一陣煩躁,再按下煩躁,情緒慢慢平和。
她盤算著目前的計劃,一個是修船,一個是她不想浪費造船設備,打算從別的大船企那承包船舶製造分段,另一個就是造遊艇。
她現在應該鼓起勁,做好拚搏的準備。
寥經世這邊要是行不通,她得想想其他的辦法。
繞過大橋,是越程中心那一帶的商圈。
林頌想起那天的麻雀,原來周其均就是那個無辜挨罵的路人,而她因為這件事,所以順手幫助了正在打零工的薑自恆。
她有點想下車去廣場等麻雀飛來。
周其均上次還講,要她只能喂一隻麻雀,她現在就喂一群給他看。
她停下了車。
周其均給她發了一條消息:“在哪?”
他現在比之前進步了,會主動發消息,也做了一些事,但林頌也很清楚,應該是不適合。
這種不適合在她那天跟周其均一問一答後,更加清晰了。
因為他這類人,可能給出的三分愛,就是他全部的真心了,而她以前不在乎,以為她愛的只是周其均的皮囊,什麽愛不愛的,她可以愛很多人。
周其均越是冷淡,她談這段戀愛才沒有任何負擔,他們就只是共同乘坐一輛車,共行一段路,隨時都可以靠站下車分開。
可伊爸去世後,她問周其均愛不愛她的時候。
她意識到,愛情這個奇怪的東西已經不受她掌控了,她希望他真的愛她,因為,她也愛他。
最後分手前,她還主動發了消息,讓他來了林家。
她坐在黑暗裡,周圍的酒瓶東倒西歪,就算朋友都在,她還是想他,所以,她給他發了消息。
只是他來了,卻沒順著她給的台階往下走。
他們就隻適合之前的相處模式,不看將來,不問真心,只是伊爸去世後,她不想再糾結這些了。
她要絕對的、偏袒的愛,知悉她的卑劣、虛偽、愚鈍、幼稚,卻依然愛著她。
夜裡冰涼的江風吹過林頌臉上的抓痕,絲絲縷縷的疼痛。
她輕笑,本來就是一個幻夢,沒有也不影響生活。
林嶼現在的任務是讓高考分數“專升本”,而她的任務就是福興廠做大做強。
她車裡新掛了兩個漆器葫蘆,招財進寶,上回余伊姨送給她的。
她伸手撥了撥。
……
周其均還在所裡加班,他最近也很忙,除了繁瑣的案子,他還有個出書的任務,跟頂頭的老板一起寫,主題就是船舶建造合同的法律研究。
辦公電話響起時,他正敲字“關於保修條款排除租金損失的實踐問題研究……”。
“你好,我是周其均。”
對方說:“你好,我是林頌的朋友梁真,因為沒有你的聯系方式,所以從律所官網找了你電話,如果方便的話,你去陪陪頌頌吧,她因為我,被人打了。”
周其均拿起車鑰匙下樓,他給林頌發了消息,沒有回復,便給她撥打電話。
“你在哪?”
這句話說出口,周其均才肯承認,他現在是真的很生氣,就像很多年前,他看到大哥被人堵在了廁所,還很窩囊的樣子,他氣得都想連大哥一起打了。
“你去醫院了嗎?”他沒聽到電話那頭的回復,胸口淺淺地起伏了下,壓下情緒。
林頌還坐在她的車裡吹江風,她就在對面路,看見了周其均從大樓裡出來。
“什麽?我沒去醫院。”她去醫院做什麽?
“那你在哪?”
“在車裡。”
“我是問你具體的定位。”
然後,周其均聽到林頌說:“立達所,越程中心,你往街對面看。”
他站定,喉結微動,一輛熟悉的車子正打著雙閃。
林頌沒明白,這人為什麽一臉鐵青。
他走到她的車外,微微彎腰,面無表情地從車窗看她的臉,細致反覆地掃描而過,她的臉上只有幾道抓痕,不是他想象中的鼻青臉腫。
周其均拉開車門,不請自來,坐上了副駕駛座。
“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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