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繪畫作品多線條,也出現了鳥類的元素,外行人看簡直是一脈相承。
祝寧腦海裡浮現出劉瑜的畫,十九幅畫一張張閃過,這似乎是劉瑜的最後一副作品,被刻在姥鯊下面。
這是一隻鳥,或者是一隻鳶?
祝寧突然想起了陸鳶,她的名字直接理解就是陸地上的鳥,如果增加一些限定,可以理解為被困在陸地上的鳥。
祝寧剛聽說這個名字時根本沒想那麽多,裴書也想到了,問:“是劉瑜?”
這個痕跡很明顯是後來人雕刻的,唯一可以想到的人選就是劉瑜。
陸鳶的名字是根據這個符號取的?還是因為先有這個符號才有了陸鳶?
裴書感覺自己的思路很亂,了解的信息越多反而越混亂。
林曉風問:“可以看出什麽年代的嗎?”
裴書搖頭:“我不是考古學家。”
這事兒應該給專業人士來做,有一種異能可以還原歷史,過去發生的事兒會像電影一樣播放,可惜他不具備。
如果知道確切的年代信息,這一切都好解釋了。
汙染孢子還在四溢,新孢子逐漸浮出,沒有人為乾預,很快就要被再次淹沒。
祝寧突然開口:“你們記得劉瑜的畫冊嗎?”
?
裴書當然記得,他知道祝寧提起來只是幫助大家思考,順著說:“裡面有烏托邦的地圖。”
“對,有地圖,”祝寧說:“還有其他東西,我們暫時不討論看不懂的部分,隻討論我們已經證實過的東西,雖然烏托邦不存在,但地圖是真的,我們也順利根據地圖到達了烏托邦。”
祝寧:“畫冊是留給陸鳶的,原因是什麽?”
林曉風:“讓她走到烏托邦?”
“對,”祝寧:“這一點我們達成共識了。”
他們之前一直就是這麽猜測的,失去自由的劉瑜把畫冊藏在廖湘霖家,在特定的時候,陸鳶會得到,最後也成功了。
白澄看過地圖,“所以我們該猜測劉瑜真實的目的了。”
“我們針對這件事的猜測分了好幾次,”祝寧說:“第一次我以為劉瑜死於生育的痛苦,不想女兒步自己後塵,所以期待她走出北牆。”
祝寧把這件事順著思考,從得到畫冊的信息開始,“第二次我以為烏托邦是另一個聯邦,那是劉瑜來的地方,她希望陸鳶歸鄉。”
“等到達烏托邦後,我們發現烏托邦是一頭承擔著子宮功能的姥鯊,可以重新孕育異能者的女性後代,推測再次被推翻。”祝寧指著上方,好像在指著龐大的姥鯊。
於是順理成章的,他們以為劉瑜讓陸鳶到達烏托邦的目的是“再轉換”,她可能需要被再次孕育。
裴書立即說:“但這件事有個疑問,陸鳶真的是異能者的後代嗎?”
小寶可以轉化,是因為母親周海晴和父親洪勇都是異能者。
關於陸鳶,她的父母簡直成謎,一丁點關鍵線索都沒有,所有消息都被抹殺。
劉瑜大概率是異能者,但她父親是什麽人呢?
她父親極其神秘,裴書在陸家這麽多年都沒得到什麽消息,別說跟家主見上一面,至今都不知道陸家家主的名字叫什麽。
這人是完全隱形了,連基本的信息都不曾出現。
陸鳶到底是由什麽生物孕育出來的?她父親是純種人類?在聯邦長達幾十年的大型生物實驗裡,那陸鳶是第幾代?
看神國這個架勢,陸鳶應該很完美並且很成熟。
他們的計劃可能已經到後期了,不然不會出現這麽激進的舉動。
祝寧:“對,我們不確定她是不是符合被孕育的條件,我傾向於不是。”
陸鳶從什麽角度來看都足夠完美了,外觀美麗,並且異能穩定。
白澄:“所以如果陸鳶到了烏托邦,跟我們一樣不會被轉化,如果事先有情報,可能會到達這裡。”
他們下來得不容易,但也不算難,如果陸鳶是強大的水系異能未必不能做到。
祝寧環視著四周,汙染孢子已經重新生長了,馬上就要長出另一批,雕刻在下方的飛鳥若隱若現。
祝寧:“到這裡猜測不得不繼續推翻,並且進階,也許劉瑜的根本目的不是為了讓陸鳶“再孕育”,她已經是個完美品了,她可能是希望陸鳶到達這裡。”
也就是祝寧現在所站的位置,她要讓陸鳶看到這隻繪畫在陸地上的鳥。
陳啟航們死了那麽多人,無數次踏足烏托邦,目的也是這兒。
看來祝寧他們不是第一個到達的,曾經有人來過,並且刻出了一個圖案。
裴書搖頭:“可是目的呢?”
那個最關鍵的問題,到達這兒?然後呢?這裡只有一個圖形。
祝寧沉默了下,她身上的黑色粘液還未吸收完畢,說:“可能需要我們尋找,這是母親送給女兒的禮物。”
祝寧想起記憶裡的祝遙,繪製了一副藏寶圖,讓她在沙灘上挖寶,找到自己八歲的生日禮物。
祝寧還記得那個禮物是什麽,一個最新款的樂高,本身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但祝寧尋找禮物的過程很快樂。
她腦海中劉瑜的形象好像越發清晰了,有些猜測在她身上很矛盾,但竟然形成了一個矛盾的人。
劉瑜曾經在牆外行走過,她搭乘過歸鄉號列車,她到達過烏托邦,她進入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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