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寧也沒多問細節,戚雪柳肯定有自己的辦法,估計以前認識什麽老同事什麽的可以提供出路。
戚雪柳有點好奇,問:“那個骨灰壇你真給出去了?”
她早就想問了,憋到現在,裴書也好奇。
祝寧:“真給啊,我不給,掠奪者願意放手?”
跑出去的就是掠奪者首領,雖然不知道叫什麽,但那人是個狠人,他挺惜命,給自己買的第二站車票,按照規則就下車了,完全不顧自己手下的死活。
這種人是人精,如果不是確定骨灰壇為真,不可能放過祝寧,可能會利用歸鄉號規則反殺她。
當時的情況,祝寧隻想活命,不過祝寧留了一手,她給出去之前複製了一個骨灰壇。
如果骨灰壇是個汙染物,複製品八成不會有相同功效,但可以研究下外觀,聊勝於無嘛。
不過這事兒沒跟戚雪柳說,戚雪柳又不是她隊友。
戚雪柳有點失望,但也覺得意料之中,所以沒多問了。
祝寧手裡轉著車鑰匙,問戚雪柳:“能說了吧,筆記本的事兒。”
之前戚雪柳明顯對陳啟航筆記本很感興趣,但不肯透露,說拿到物資再說,算是路費。
戚雪柳看祝寧那樣,不說的話這鑰匙不會給她,說:“很小的事兒,我怕你不感興趣。”
祝寧心想那你還吊著我,還吊了一路,“你說說唄,怎麽知道我不感興趣。”
戚雪柳不知道這事兒要從哪兒開始說,想了想,問:“你知道蘇何以前是第一軍區的人嗎?”
祝寧臉色突然變得凝重,戚雪柳一開口就這麽大,竟然跟蘇何有關?
戚雪柳:“我以前把蘇何當偶像。”
祝寧愣了下,後來覺得也很正常,蘇何挺厲害的,小姑娘仰望她多正常。
不過一般說自己偶像是誰,可以猜測這人是什麽喜好或者脾性,戚雪柳的表情也很耐人尋味,好像沒覺得蘇何是聯邦的叛徒。
祝寧跟戚雪柳是半路搭夥,雖然四舍五入算有過命的交情了,但根本不了解對方的立場,萬一這人也是複蘇派呢?
戚雪柳繼續說:“我以前給蘇何站崗過,她有一天深夜接待了一個人,我記得那人長相,是個老太太,說的不好聽,又矮又瘦又黑,牆內人很少有人長這樣,因為長得奇怪,我多看了一眼。”
那天夜深了,戚雪柳是那種站一天崗也會站好的,她當站崗兵的時候成績也是全A,所有潛在的危險都會注意,何況那是她偶像的危險。
那個老太太長得太顯眼了,皮膚松弛耷拉到下巴那兒,穿著一件臃腫的大褂,不像是人,像是一團披著皮的怪物。
深夜造訪軍區,蘇何親自接待,很難不讓人多加注意。
戚雪柳好像陷入自己回憶裡,“具體聊了什麽我不知道,也不會讓我進去。”
那天蘇何親自開車送老太太離開的軍區,戚雪柳繼續說:“開門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句,蘇何問,陳啟航找到了嗎?”
一陣風吹來,吹的祝寧眼睛有點發澀,陳啟航的筆記本還在自己後腰,一直貼身放著。
後來戚雪柳聽到祝寧說起陳啟航,很好奇跟過來,還用意識試探了一遍,沒看出什麽神通。
經過歸鄉號列車,他們對於筆記本的了解更多,它起碼在列車上對祝寧沒有惡意,給出的消息是真實的。
但上面記載的分兩類,一類是陳啟航親身經歷過的,一類是道聽途說,消息會跟真實發生過的事有細微差別。
比如歸鄉號上並沒有記載異能者成為車頭動力源,它說歸鄉號墜河是意外。
真的很像調查員親手寫下的文字,每個人的視角都很局限,不一定就是事實。
祝寧急需找到白澄,想問清楚松山寺的規則是什麽,這樣才能更好判斷筆記本的真實功效,它到底有沒有引爆汙染源的功能。
祝寧想了想,問:“你確定說的是陳啟航?不是筆記本?”
這到底找的是本人,還是變成了筆記本的人?
戚雪柳:“聽不太清,不敢肯定,因為啟航剛好是個詞語,所以我才能記得。”
如果是很拗口的,可能戚雪柳隻記得怎麽發音,但啟航那兩個字很常見,常見到重名的特別多,男的女的都能用,一抓一大把,在人前說也沒多大事。
戚雪柳:“而且應該對蘇何來說是件小事,正事兒不會在開門的時候說。”
有道理,真正的秘密都緊閉大門,最好布置一個屏蔽器,這種開門說的,一般都是小事兒。
類似家裡來了客人,談完正事兒,臨走相送時突然想起來多說了一句,下次一起去釣魚啊。
祝寧心想怎麽一個謎題沒解開,接二連三又往上送,她問:“沒了?”
戚雪柳:“沒了。”
行,又斷了,祝寧感覺眼前像是有無數個謎團纏成一個球,她不知道從哪頭開始解起,要去問問霍文溪了。
祝寧把車鑰匙丟給戚雪柳,交易結束,她也該坦蕩點,說實在的,戚雪柳這一趟路費的價值超過了祝寧提供的。
戚雪柳拿著鑰匙,跟祝寧加了聯系方式後竟然沒走,原地舉起手,祝寧納悶兒地看著她,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上去愉快擊掌。
兩手相碰很快就松開了,戚雪柳感覺這事兒挺奇妙,有點上癮,好像碰一下她們就是朋友,也算是有始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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