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映玉:“……”
眾人:“……”
平王臉色一僵,頓時大怒,“狗奴才,居然敢不敬本王?!”
蘇媃依然是一臉恭敬,聲音柔和,“平王殿下息怒,這是我們殿下的意思,不是奴婢的意思。”
平王氣得額頭的青筋都爆出來,指著蘇媃,開口就讓人將她拉下去打死。
“五哥。”陸玄愔冷冷地叫了一聲。
這聲“五哥”讓平王從憤怒中恢復神智,冷笑道:“七皇弟,你身邊的奴才倒是伶牙俐齒,個個都挺會說的。”
陸玄愔點頭,嗯了一聲。
平王差點又氣了個仰倒,倒是其他人明白,蘇媃敢如此大膽,便是七皇子的意思。
聽說七皇子有重言之症,不擅言辭?
沒關系,他身邊自有下人幫他說,何需他親自開口?沒得丟份兒。
連聖人和太后都不在意他開不開口,其他人哪裡敢有意見?
這時,蘇媃繼續道:“平王殿下,若無什麽事,我們殿下先走了,你們隨意。”
陸玄愔朝平王冷漠地看了一眼,帶著褚映玉離開,壓根兒不在意差點氣爆的平王。
直到他們離開客棧,褚映玉抬頭看向陸玄愔冷峻的側臉,皇后年輕時是個風華絕代的佳人,他遺傳皇后的模樣,極是清雋昳麗,只是平時不苟言笑、沉默寡言,一身冽凜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自然也沒有多少人會注意他長得好不好看。
“殿下,這樣好嗎?”褚映玉問道,“他到底是平王……”
陸玄愔這麽落平王的顏面,只怕平王不會罷休。
陸玄愔低頭,見她擔憂的模樣,心口暖洋洋的,手指動了動,到底克制住那股想要碰觸她的欲念。
“無妨。”
他並沒有將平王的怒氣放在眼裡,否則也不會縱著蘇媃說那些話。
縱使是平王,對她那般無禮放肆,亦不能寬恕,若是他什麽都沒表示,日後何人會將她這位七皇子妃放在眼裡?
夢境裡的“前世”之事,他不希望再發生,沒人能再欺辱她。
第37章
這次褚映玉約見陸玄愔,除了找他說那匣子銀子的事外,其實也是個試探,試探他的態度,試探他是否是重生的。
試探的結果仍是模糊不清,褚映玉也想明白了,懶得去糾結他是否如自己這般是重生的。
回去後,褚映玉將那匣子的銀子交給關嬤嬤,讓她送去七皇子府。
結果,關嬤嬤回來時,又將匣子原封不動地帶回來。
“姑娘,七殿下不收,讓奴婢帶回來給您。”關嬤嬤一板一眼地回答。
於是褚映玉也不再試圖送回去。
人家要給她送錢,她已經矯情地拒絕一回,就不必再矯情第二次,收著便是。
有了這筆銀子,褚映玉手頭變得十分寬裕,打賞下人時都大方不少,特別是新年將至,用錢的地方更多。
臘月二十四一過,便是年了。
往年時,每當進入臘月,長平侯府開始熱鬧起來,府裡也為即將到來的新年作準備。
不過今年長平侯府十分安靜。
縱使新年將至,亦沒什麽熱鬧喜慶的氣氛,下人在府裡活動時,面上皆無喜色。
自從長平侯老夫人去世,長平侯府府分家,現在府裡的人口十分簡單,主子只有五個。
然而主母臥病在床,兩個小主子又被禁足,褚映玉素來是個安靜的,只剩下長平侯一人,實在熱鬧不起來。
只是不管如何安靜,這年還是要過的。
除夕這日,褚映玉渾渾噩噩地醒來,站在那裡由丫鬟伺候著更衣洗漱。
寄春一邊為她梳頭髮,一邊說道:“小姐,先前夫人身邊的常嬤嬤過來,說今兒除夕團圓日,和以往一樣,將在酉時開飯。”
褚映玉嗯一聲。
用過早膳,褚映玉坐在窗邊的榻上,膝蓋攤開一本佛經,怔怔地看著窗外枝頭上掛著的雪楞子。
寄春捧著一個烏木匣子過來,笑著說:“小姐,今年您有銀子了,可以打賞下人,這金瓜子和銀瓜子還真是方便,想來七皇子殿下是特地讓人做成瓜子,方便打賞的。”
褚映玉的目光轉回來,看寄春用府裡繡娘繡的製式荷包裝金瓜子和銀瓜子,這些明天要用來打賞的。
以往囊中羞澀便罷了,今年她有錢,肯定要打賞下人。
其他的下人可以不理會,秦嬤嬤和關嬤嬤來到她身邊,肯定是要打賞一番的。
褚映玉道:“關嬤嬤和秦嬤嬤那邊,你多費些心,給她們封個大紅封。”
寄春便問給兩位嬤嬤封多少。
褚映玉說了個數字,寄春聽後雖然有些肉疼,但想到七皇子送來的那匣子的銀票和金銀瓜子,又大方起來。
主仆兩商量完給下人的賞銀,又說起年初一進宮賀歲的事。
年初一進宮賀歲,除了朝臣外,還有命婦。
以往這種事和褚映玉沒什麽關系,不過聖人給她和七皇子賜婚,就算還未成親,她的身份也和以
往不一般。按照正常的情況,她應該跟隨長輩一起進宮賀歲,給宮裡的貴人請安。
只是作為長輩的孟蓉現在病還沒好,今年估計是沒辦法進宮賀歲的。
其實這也能理解,她被禠奪郡主封號,就算還是侯夫人,可一個侯夫人的誥命,如何比得上皇家禦封的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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