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的身形很纖瘦,巴掌大的小臉埋在毛茸茸的圍脖間,襯得越加唇紅齒白。因為穿得保暖,臉頰是健康的粉白色,纖長濃密的睫毛上下顫動時,就像小貓咪的粉嫩貓墊輕輕撫過腳腕。
關子軒盯著人,癡癡地看個不停。
那側臉,精致小巧。
那鼻尖,挺翹圓潤。
那……處處長在他心巴上。
有那麽一刻,關子軒很想鼓起勇氣詢問她——要不要留在溫泉村,他可以把他所有的大白菜都送給她。
啪!
蘇酥驚詫地扭頭,發現關子軒莫名其妙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
關子軒清醒過來,努力跟上她的話題:“G市近些年很少下雪,每次都是寒潮來得凶,但去得也快,雪渣子都很難看見,更談不上雪災了。”
蘇酥抿唇一笑:“你見過雪災嗎?”
關子軒搖搖頭。
那怪不得。
蘇酥生活在中部偏北的地帶,曾經親眼見識過幾場雪災,最嚴重時交通都會癱瘓。
沒見識過的人始終無法想象它的恐怖。
她不再多加解釋,輕輕道:“寒潮沒離開前,還是別出村子了。”
關子軒還想跟她多說幾句話,身後突然傳來冷冽的蛇嘶聲。
被蘇酥隨手放置在沙發上的黑蛇不知何時蘇醒,順著味道尋了過來,墨綠色的豎瞳狐疑地掃過眼前的兩個人類。
這兩個人,丟下它在幹什麽?
黑蛇遊到蘇酥的身邊,小心眼地咬住她的褲管。
“嘶!”
“怎麽醒了?”
蘇酥彎下腰,吃力地將它抱起。相處這麽久,她在黑蛇咬住褲管的那瞬間,就明白了它在不滿。
“你剛剛在睡覺啊,我才離開幾分鍾,哪裡丟下你了?”
關子軒默默地看著蘇酥哄一條蟒蛇。
她的模樣,就好像這條蛇真的有自我意識,需要她來解釋剛才為什麽將它扔在一旁。
他覺得自己想多了。
就在關子軒還想說點什麽前,蘇酥禮貌疏離地打斷了他。
“我們自己休整一下就行,你剛回村,應該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
關子軒其實沒什麽事要忙,但他聽懂了蘇酥委婉的下逐客令,隻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民宿。
他剛走,龐燦燦就從隔壁房間冒出腦袋:“蘇蘇姐,他肯定喜歡你。”
“胡說。”
蘇酥下意識反駁,隨即想到什麽,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怪上輩子帶著傷疤太久,她罕少遇到表達好感的人,久而久之便變得鈍感。
現在沒那兩道疤……來不及細想,虎口忽然被兩顆尖牙咬住。
是小黑,它在聽到龐燦燦的話後,蛇身突然纏緊。
許久不見的“嚇唬”再次出現!
蘇酥立馬將關子軒拋之腦後,抱著小黑嚴肅地反駁:“別亂說,小黑還在呢。”
龐燦燦:“……”
不是,小黑在有什麽關系?為什麽它在就不能亂說?
她一頭霧水地看著蘇蘇姐走進房間,將陽台門徹底關上。
昏暗的房間。
蘇酥抱著小黑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陷入沉思,手掌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它那平滑的腦袋。
“嘶~”
黑蛇的尖牙還在磨蹭人類的手腕,蛇尾牢牢地圈住她的雙褪以及月要肢。
喜歡?
豎瞳轉動了兩下,逐漸明白許多東西的大腦回想起剛才目睹的那一幕。
它的仆人,與另一個雄性人類站在一起,還彼此對視!
黑蛇的心底,頓時升起濃鬱的憤怒。
作為冷血動物,本性自私冷漠睚眥必報,看中的東西更是牢牢圈佔,蛇身纏緊一圈又一圈,恨不得吞進肚子裡。
讓那兩個人陪伴著一起上路,已經是它最大的讓步。
黑蛇突然暴躁地直起蛇身,冷冽地盯著它的仆人。
如果她敢得寸進尺地讓那個雄性人類也坐進那輛鋼鐵怪獸中,它絕對會先咬死他,再……再……
“好疼!”
蘇酥眼角滲出淚花,控訴般瞪向罪魁禍首:“你纏那麽緊幹什麽!”
黑蛇不為所動。
它在觀察這個人類,距離第一次見面,她好像變了許多。
至少最開始她絕對不敢對它這麽大呼小叫,眼淚還啪啪往它的身上砸。但現在,她的態度越來越自如,責怪的語氣更是熟練又理直氣壯。
難道是它的威嚴降低了?
蘇酥發現,小黑又在冷冷地觀察自己,她很不喜歡這種冷漠的凝視感。
她怒從膽邊生,惡狠狠地拽著那截蛇尾巴尖。
“瞪我幹什麽?”
“誰讓你天天睡覺,一路上都在睡覺!”
“好不容易睡醒,態度還這麽差,再這麽下去,我就不喜歡你了!”
如果說,剛才的黑蛇還對“喜歡”這兩個字不甚敏感。但當它們與自己聯系在一起時,它瞬間就明白了“喜歡”與“不喜歡”所代表的情緒。
它想繼續張牙舞爪,但又討厭“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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