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他可能是誤會了。
從調查過她的一切的外人的角度看,人們多半會認為,她記得自己的真實身份,流落荒星這些年也不曾忘記。
所以她理應背負著父母被殺、屬於自己的一切諸如財富地位之類的被搶奪——這樣的仇恨。
蘇璿歎了口氣。
果然人的性癖是多種多樣的。
蘇璿面無表情地抬手,也在對方的臉上捏了一把,“那你猜猜我是怎麽想的?為什麽沒拒絕你?”
凱撒:“不是見色起意嗎?”
“噗。”
蘇璿笑出聲來:“不是,等等,其實也差不多?”
她故作認真地思考了幾秒鍾,然後神情微妙地陷入了回憶,“很久以前,我被人掛了暗網懸賞,然後我才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
“後來,按照星級和賞金排序,我就看到了你。”
蘇璿扯了扯凱撒的領口,在後者面露微笑時,又挑釁般補充了一句,“當然,還有和你同賞金,但是比你多一個星的那位。”
凱撒:“……”
他看上去已經完全心平氣和了。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你,但直到我看你的懸賞時,我依然覺得你們離我很遠很遠。”
蘇璿凝視著面前英俊的金發國王。
她伸手撚起一縷後者耳邊垂落的打著卷兒的發絲,“現在,你已經變成觸手可及的存在了——”
真有意思。
蘇璿這麽想著。
哪怕她早就收到了對方的邀請,但直至她在這座宮殿裡穿梭,並且親吻對方的額頭時,這一切好像才變成真的。
或許是因為這一切改變的太快了。
前一天她還是個打砸燒搶的雇傭兵,後一天和露比乾架結束就變成當世有數的高手。
各種改變也紛至杳來。
因為實力都是實打實的,她絲毫不虛欣然接受,只是偶爾也會有點恍惚,清醒過來之後就更加興奮。
曾經如同水中明月、天上星辰一樣的人,如今也能與我耳鬢廝磨、唇齒相依——
在漫漫長夜裡煎熬著等待自愈、或是在蹲守獵物的無聊時間裡,望著那些影像出神時,她究竟有沒有想過這一天呢。
好像有,也好像沒有。
但當她回憶起過去再聯系現實,一種奇特的、難以描述的快感,就像是火焰般從心中升騰爆燃開來。
或許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我懂了。”
凱撒投給她意味深長的眼神,“我第一次見到有人因為這個理由——感到興奮。”
蘇璿露出一個假笑,直接將話說得更不客氣,“我也第一次見到有人因為嫉妒而控制不住下半身的。”
盡管他倆都是一個意思。
凱撒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我要真控制不住,你以為你還能這樣說話?”
“你試試啊。”
蘇璿抱起手臂,“反正我們打起來,你損失整個皇宮,我最多損失一艘船。”
前者的造價自然不是後者能比的。
凱撒:“……”
他顯然沒想嘗試。
而且蘇璿也就那麽一說,他們這種級別的高手,身體和正常人類早就不一樣了,根本不存在任何控制不住的情況。
原先旖旎又詭異的氣氛漸漸散去了。
蘇璿:“唔,怎麽說呢,你不用嫉妒我,我覺得你的經歷肯定比我難受很多。”
她是打心底裡這麽想的。
尤其是凱撒說起私生子的出身後,蘇璿總覺得他兒時與此相關的負面回憶,或許比人們能想到的那些還要多。
“我知道。”
金發男人輕輕一哂,“確實比你難受。”
蘇璿:“……”
凱撒向後仰靠在沙發上,望著籠罩在夜幕下的萬紫千紅的花園。
過了幾秒鍾,他慢吞吞地開口道:“我曾經就是那樣的人。”
蘇璿:“?”
凱撒沒有看她,只是自顧自重複了她不久前說過的話,“‘因為力量不夠、欲望不強,無法保護自己珍視的一切’——你剛剛這麽說的時候,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我的事。”
蘇璿有些冤枉,“我真不清楚,我連你生父是星盜的事都是剛剛知道的。”
“我現在看出來了。”
他點了點頭。
然後沒再說話。
“所以——”
蘇璿回顧了一下他們的對話,“既然我們已經冒犯過彼此,那我就再為了滿足好奇心問一句,你失去了什麽嗎?”
凱撒果然絲毫不生氣,“我的朋友們。”
“抱歉。”
“沒什麽可抱歉的。”
他淡淡地說。
“好吧。”
蘇璿站起身來,“那我就再多嘴一句,雖然這和我沒什麽關系,但你因為討厭曾經的自己,而看不起那些沒有力量也不渴望力量的人——”
她歪了歪頭,“你有沒有想過,是那些遵守秩序的人——無論強還是弱,是他們構成了你的國家,如果人人都像我一樣,你是當不成統治者的。”
蘇璿攤開手,“我可從來沒給任何人交過稅,以後也不打算這麽做。”
“當然,你不需要獲取任何來自一個國家或者勢力的權益和保護,自然也不用承擔義務。”
凱撒表示理解,“另外,從邏輯上說是不可能的。即使所有魔人都殺完,把它們體內的元能平均分配,也不可能讓人人都有你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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