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下午四點多了, 很折騰。
但蘭一芳動作非常迅速, 十五分鍾以後就已經全部收拾好把安也送上了那輛保姆車。
“齊姐說小區前面有記者蹲。”上車後蘭一芳跟陳師傅說, “我們從後面繞一圈直接去停車場,把安老師送上去我們就把車子開走, 免得被記者拍。”
安也坐在後座戴著眼罩補眠。
蘭一芳成長得很快, 現在這類事情已經不需要她和齊唯特地叮囑了。
這種周圍人向上流動的氣場會讓人感覺愉悅,會覺得她頭也不回決絕地逃出幻晝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也會讓她覺得自己剛才回白港的衝動行為並沒有什麽錯。
其實是不太好的,幻晝那邊盯她盯得很緊,她這段時間都在劇組,遲拓偶爾探班也都是和齊唯一起來的,楊正誼劇組管理嚴格很少能有外人混進來, 也不會有所謂的工作人員外泄, 所以安也和遲拓已經在一起這件事目前還瞞得很嚴實。
但是出去就不一定了。
她如果在幻晝做出這樣的行為, 嚴萬能把她半路截停, 接下來就是王珊珊的奪命連環扣。
但是現在, 齊唯很支持, 她說她連續拍了一個月了是該回去休息休息, 就是不要和遲拓一起出門, 散步什麽的就別想了。
“就在家呆著,真有什麽事必須得一起出門就給我打電話。”
“窗簾拉好。”
齊唯就交代了這兩句。
和以前幻晝完全不一樣的工作風格, 莫名地讓安也有了一種她確實就是下班了的感覺,這一刻她什麽角色都不用扮演,她就是她自己。
她想男朋友了,所以下班以後來回九個小時只為了跑去見一面。
特別不理智特別不靠譜。
像熱戀一樣。
***
白港機場離遲拓家有一個半小時車程,遲拓走之前車子停在機場,開回家已經半夜一點多。
他想這段時間辛苦一下把工作都提前做了,之後安也電影殺青再加上那個綜藝節目,他得挪騰出起碼十天的假期。
老袁作為個合格的資本家,把他錄綜藝的時間算到年假裡頭了,為了安撫他,這次錄綜藝的事情被當成了特殊項目,給他發了兩萬塊不倫不類的特殊項目獎。
遲拓沒什麽意見。
就是在盤算著安也不拍戲也不錄綜藝的時候,他估計得請事假才能帶安也出去玩幾天。
他很想帶安也去旅遊,他們認識了一輩子,除了以前讀書的時候學校組織的參觀博物館,都沒有離開過望城出去玩過。
只可惜他們倆第一次出遊就得被鏡頭記錄下來,他看過齊唯寫的方案,一百多頁的PPT,七八個公關預案,那哪裡是旅遊,那根本就是諜戰。
家裡客廳的燈帶開著,安也有一雙球鞋也放在玄關。
遲拓頓了下。
老白這幾天都是小么來喂的,早晚來一次,走的時候忘記關燈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這鞋子怎麽回事?
安也這兩天回來過?
她也沒跟自己說啊。
遲拓脫鞋進屋,客廳空蕩蕩的,安也房間門開著,裡頭也沒人。
遲拓先扯掉領帶。
一個人住慣了,安也雖說是搬過來了,但是除了元宵那兩天楊正誼改劇本住了兩晚,其他時間都在劇組裡,他其實還沒有什麽一起住的實感。
所以一些習慣也就沒改。
比如累狠了就一邊走一邊脫衣服,除了外套和西裝丟玄關衣架上,其他東西都團在手裡,經過洗衣機的時候順手就塞進去了。
所以全黑的好,都不用分顏色直接就能洗。
他心不在焉,手裡還拿著手機給安也發了個我到了的微信,看老白在貓爬架上眼巴巴的盯著他,他歎了口氣上繳了自己的手機塞到這貨的肚子下面。
進臥室的時候他全身上下已經只剩條內褲。
遲拓握著門把手在直接躺平還是去浴室泡個澡中間猶豫了兩秒鍾,想到飛機上那個衝他吹鼻涕泡的人類幼崽,他默了默,徑直去了浴室。
燈都沒開。
推開浴室門之前,他聽到一聲很輕的床墊發出來的聲音。
遲拓手頓住。
上一次光溜溜在安也面前蹦躂五分鍾的死亡畫面在他腦子裡跑馬燈一樣跑過,他僵直著身體,迅速回頭。
他睡眠不好,所以臥室弄得很黑,他站在那裡站了一分鍾才勉強能看到房間裡的輪廓,他床上有人,蓋著他的被子,抱著他的枕頭,四仰八叉睡得正熟。
遲拓:“……”
首先,床上這人肯定是安也,因為他已經從輪廓上很清晰的看到了她打死都不會換的睡衣套裝——吊帶和熱褲。
其次,她這是什麽情況。
遲拓第一個反應是嗜睡症發作,但是他沒有收到任何關於她又發作的信息,她真發作了離不開人,沒道理家裡除了她就沒別人了。
最後,他隻穿了一條內褲,而他所有的居家服都得打開衣櫃,然後安也弄不好就醒了。
遲拓:“……”
她會不會以為自己是暴露狂。
兩次了!
還都是他困得腦子裡面都是空白的情況下。
他發誓以後回家絕對不脫衣服,襯衫西裝褲焊死在身上,用皮帶打個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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