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點點頭,這一次倒是沒拒絕。
她接了過來,只是在喝第一口的時候,就一口噗了出來,“怎麽一股爛紅薯的味道?”
溫向璞意外了下,“不會吧?”
他低頭嘗了一口,小臉蛋頓時皺在一起,“確實爛紅薯味。”
李管家聽到這話,總覺得不太對,他拿起紫砂壺看了下,只見到一茶壺的茶葉。
外加這味道,有些熟悉。
他頓時有了個不好的猜測,“向璞,這茶葉你是從哪裡拿的?”
溫向璞,“爺爺書櫃拿的。”
李管家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是大盒子還是小盒子?”
溫向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指著地上的垃圾桶,“盒子在那。”
李管家看到垃圾桶裡面的盒子後,一陣天旋地轉。
這可是武夷山大紅袍啊。
全國加起來一年也才出一斤左右。
而他們家這半兩武夷山大紅袍,當初有人可是出了兩根大黃魚,想要從溫中原手裡買走的。
但是溫中原不願意。
他不缺錢,這種武夷山大紅袍對於他來說,更有價值一些。
但是,就是連溫中原都沒舍得喝的武夷山大紅袍,此刻,被溫向璞泡了茶,來接待他的朋友。
李管家強撐著一口氣,撿起垃圾桶的盒子,顫顫巍巍的問,“你泡了多少茶葉?”
溫向璞,“全泡了。”
李管家,“……”
李管家,“………”
李管家,“…………”
差點暈倒了過去,真的!
見他這麽大的反應,溫向璞有些奇怪,“對待好朋友,要拿最好的酒和最好的茶來招待,李爺爺,我做錯了嗎?”
李管家扶著胸口,“沒錯。”
溫向璞嗯了一聲,“那就行。”
他評價一句,“我爺爺珍藏的茶葉發霉了,一股爛紅薯的味道,不好喝。”
李管家,“……”
他心說,小祖宗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一泡有多貴啊?
兩根大黃魚都沒賣的茶葉啊。
此時此刻,就在這一小小的茶壺裡面,而且還是那種茶葉比茶水多的那種。
李管家覺得他解決不了這麽大的事情。
索性,深吸一口氣,掉頭去了打電話匯報去了。
見到李管家這般踉蹌著離開,綿綿有些納悶,“李爺爺怎麽了?”
溫向璞回頭看了一眼,“可能覺得拿爛茶葉招待你,有些對不住你,所以去拿好茶葉了。”
李管家,“……”
嗚嗚嗚,家裡沒有好茶葉了,最好的茶葉已經被泡了。
可惜,他還不能說。
那邊綿綿不懂,她又嘗了一口茶水,眯著眼睛,“李爺爺,算了不用在倒茶了,就這爛紅薯味茶水吧,也不是不能喝。”
她就勉強下自己吧,畢竟,頭一回上門做客呢。
李管家真是有苦說不出。
他還不能在一樓,自己去了二樓打電話了,他怕自己在待下去,會心肌梗塞啊。
等他走了以後。
李管家去了二樓,第一件事就是搖響了西北的電話,這價值千金的武夷山大紅袍茶,被謔謔了。
他頂不住啊。
必須向溫教授匯報啊。
這不是一件小事了。
也是巧,上午還不在基地的溫教授,下午因為少了一項實驗數據,便回到了基地拿數據。
他一回來,上峰領導便不讓他走了。
畢竟,今天年三十呢,在怎麽著急去工作,也要把食堂的這一頓餃子給吃了。
正當溫教授被許所長拉住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溫教授,是您家裡人再次來電話了。”
這——
溫中原朝著許所長擺擺手,“我先去接個電話,回頭在說。”
許所長這才作罷,怕溫中原提前離開,許所長特意在門口堵著,就為了他晚上能吃一頓餃子。
屋內。
溫中原接了電話後,“喂。”
那邊李管家愁眉苦臉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溫教授,向璞那孩子招待他朋友,把家裡的茅台,以及您書櫃裡珍藏的武夷山大紅袍給泡了。”
溫中原,“?”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是說什麽茶泡了?”
李管家,“武夷山大紅袍。”
當第一句話開口後,後面似乎也沒那麽艱難了。
溫中原揉了揉眉心,“泡了多少?”
他算下,還能搶救多少下來。
那武夷山大紅袍是極為珍貴的,就是他自己在家就隻泡過一會,還只是丟了幾根茶葉進去。
李管家,“全泡了。”
溫中原手裡的電話筒掉落了,砸在桌子上,哐當一聲。
連帶著外面的許所長都聽到了,他還以為是出了事情,頓時推門進來問,“老溫啊,怎麽了?”
結果,一推門就見到溫中原,臉上五彩繽紛的表情,說實話,這還是許所長認識溫中原三十多年,第一次見到這麽豐富的表情。
他頓時意外了下。
溫中原擺擺手,接著,撿起來電話筒,這才朝著那邊問道,“具體是個什麽情況,你和我詳細說一遍。”
李管家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溫中原聽明白了,“你是說,向璞那孩子主動邀請季家的小姑娘,到咱們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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