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怨氣太重,不僅傷了胎兒,也傷了那個女人,它的氣場影響到了那個女人,身體的陽氣不足,自然就會流失,大出血的原因就是這個,不要忘了血氣足也是陽氣的一種表現,陽氣弱,也就關不住血氣……”我盡量平靜的說道,可是心裡卻很是不平靜,毫無顧忌的害人的鬼物,絕對是大凶的鬼物,因為它們做好了魂飛魄散的準備,也就敢害沒有冤仇的普通人。
這也就是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沒有顧忌和底限的任何事物都是可怕的。
可怎麽會這樣?一棟地理位置沒有問題,修建時候沒有問題的寫字樓怎麽可能這樣?難道是風水的問題?如果風水問題嚴重到如此地步,從動工開始一定就會有所表現。
因為大起的風水,或者大落的風水在這世間是不多的,也就只有這種比較極端的風水,才會在短時間內有那麽強烈的作用,普通的風水作用都是緩慢而平和的。
所以,從這一點兒上來看,也不是風水的問題。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而酥肉和常大爺被我那一段什麽陽氣啊,流血啊之類的話給鎮住了,半天也回不過神來。
就這樣沉默了半天,我對常大爺說道:“講講你的經歷吧,特別是夜裡的經歷,詳細的說。”
說完這個,我轉頭對酥肉說道:“你回去吧,這裡的事情可能不是那麽簡單,你就不要摻和了。”
酥肉不幹了,說道:“三娃兒,你可別小看我,想當年,那餓……”
我趕緊咳嗽了兩聲,然後瞪了酥肉一眼,酥肉趕緊說道:“那餓死了,對,你快餓死了,都是我想辦法解決的,那黑燈瞎火的,我去偷幾個土豆給你吃容易嗎?那大晚上的,老子可有怕過?”
我無奈了,我什麽時候快餓死了,你怎麽不說你快要餓死了?我不好在常大爺面前和酥肉爭執什麽,只能聽酥肉瞎扯。
酥肉扯完了,常大爺也開始講述起他的經歷來了。
※※※
自從這棟寫字樓出了那個女人的流產事件以後,不僅公司的人搬走了,連門崗也不願意幹了,短短一個星期之內,整棟寫字樓只剩下安宇的公司和一個門崗。
留下的那個門崗原本也是要走的,安宇承諾他不用守夜,他才勉強留下。
可是一棟寫字樓不能沒有守夜的門崗啊,畢竟裡面還有公司存在,很多辦公設備還是值錢的,讓安宇感慨著年頭又要防小偷還要防鬼。
他開始招聘門崗,可是招聘啟事貼出去了好幾天,根本就沒人來應聘,這片地兒的人哪個沒有聽說這寫字樓不對勁兒,原本就不知情的人來應聘,聽這一片兒的人一議論,都紛紛不幹了。
安宇是個商人,他相信錢的力量,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於是他把工資提高了不少。
這個時候,常老頭兒出現了,說起來常老頭兒確實困難,三個兒子都在上大學,大兒子,二兒子勉強還能供著,小兒子又考上了大學,也就意味著,他需要一筆新的收入。
原本,常老頭兒是個謹慎的人,有命拿沒命花的錢他是不會要的,可是聯想到爺爺曾經教過他一些東西,外加有一個護身的神像,他就來應聘了,安宇很是高興,當場就聘用了他。
上班了幾天,一開始白天是沒有什麽事兒的,晚上常大爺也覺得還好,除了整棟大樓有些陰森森的,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因為這棟寫字樓的特殊情況,安宇特別允許常大爺不用巡視整個寫字樓,就是他公司所在的樓層,常大爺必須盯著點兒,有什麽動靜要第一時間去查探。
其實這個情況也沒辦法去巡樓,畢竟晚上守夜的也只有常大爺一個人。
常大爺的遭遇就發生他上班的第5天夜裡,那一天是夜裡八點鍾的樣子,常大爺照例在門崗亭看著電視,但那一天估計是晚飯吃得太油膩的關系,常大爺總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
說實話,常大爺是不想去那棟寫字樓上廁所的,他膽子還沒有大到無視那些詭異的事兒的份上,可是你說小便吧,能隨便找個地方解決,這拉肚子可以嗎?
去附近的公廁吧?又太遠了,在骨子裡常大爺是個負責任的人,這一來一回得花半個小時以上,這崗亭不就沒人了?自己還拿著別人不低的薪水呢。
在肚子實在是難受,一陣一陣的絞痛,仿佛是在催促著常大爺快點兒去上廁所,常大爺望了一眼十米開外的寫字樓,黑沉沉的,看著是那麽的讓人覺得沒有安全感。
可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神像,他一咬牙,心想怕什麽,我爺爺還是個道士呢,雖說他也沒遇見過什麽真正的鬼,可忌諱辦法總是知道的,所以常大爺決定就去寫字樓上廁所。
快步走進了寫字樓,剛一踏進大門,常大爺就打了一個寒顫,也不知道為啥,這樓裡就是特別冷,這種冷很是明顯,人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進來,準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當時還是早春,天氣原本就不暖和,常大爺緊了緊衣領,開始大聲的哼著歌,走進了這棟寫字樓。
這是爺爺告訴的忌諱,一定不能怕,怕了鬼就能感覺到你,然後就找上門來了,實在覺得心裡不對勁兒,那就使勁轉移注意力。
常大爺用的就是這招。
第八章 跟我玩吧
一路唱著歌,常大爺倒真的不怕了,一路走著,進入了寫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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