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墨大聲地說:“你看看人家顧文君的爸爸,他做的飯多好吃,顧文君當然不會剩飯了。你呢!”
黎軒怒了,“什麽顧文君的爸爸做飯更好吃,你那麽喜歡他做的飯,你怎麽不去給他當兒子啊!你去啊!”
“我也想啊!要不是他是顧文君的爸爸,我就讓他當我爸爸了!”
黎子墨說完,生氣地跑進房間,拿出珍藏的零食吃了起來。
黎軒快被氣死了。
這逆子!
他憤怒地吃了一口餃子。
明明就是熟的,怎麽說不熟呢?就是煮爛了而已!
再吃多幾個。
好像是有點不熟,不太確定。
黎軒把餃子吃完了,他發覺,好像是真的不熟。
當天晚上,黎軒跑了三四次廁所,吃了點藥止瀉後,終於忍不住發信息給顧淮。
“顧哥,我問你個問題,怎麽把餃子煮熟又不把皮煮破?”
顧淮的信息很快就過來了。
“熱水下鍋,不要開水下。沸了以後加半碗涼水,再次沸騰再加涼水,一共加三次涼水,最後一次沸騰之後就好了。”
黎軒就鬱悶了,他飛快地發了信息過去:“可是我就是這麽做的啊?但餃子中間不熟。”
顧淮那邊“正在輸入中”了一會兒,一句話跳了出來。
“既然你把握不來,那下次就蒸餃吧,這個不容易出錯。”
黎軒恍然大悟。
“謝謝你啊,顧哥。”
“不客氣。”
黎軒躺平的時候,牙癢癢地想,下次他就做蒸餃,讓黎子墨那逆子無話可說。哼!
——你看看別人家的爸爸完——
第408章 番外:華電工檔案:夫余討藥事件(一)
1954年6月,帝都。
王松年正看著一個文件發愁。
他本來是廣陵人,至今已調至帝都工作三年有余。
他明面上是華國社科院的研究員,隸屬於民族學與人類學研究所的民族宗教文化研究室,然而,他不是什麽真正的宗教學、人類學研究者。
他是個法師,專門為華國解決一些靈異事件。
華國對正式招入相關機構的神職中介人員——這是華國官方對巫覡、法師等的正式稱呼——有要求。
一是大門大派不收。
二是惡神神職中介不收。
王松年所供奉的三仙女自然稱不上惡神,加之他們的傳承十分松散,所以他被招入了華國有關部門。
但也許是因為他們天然和所供奉的天鬼十分緊密,所以華國政府對他們始終非常警惕。
王松年在看的是夫余最近發生的一個群體事件的報告。上面要求他前去調查原委,明確是否有惡鬼挑撥人心所致。
王松年有些猶豫。
他問領導,“夫余的事不是一直由當地出馬弟子處理嗎?怎麽要讓我們去處理了?”
領導苦笑道:“因為現在出事的就是他們一個出馬弟子,他們都忙著撇清關系呢。”
王松年也苦笑道,“這可不好辦。”
“是啊,不好辦。”
他們這些神職中介人員,都是有邊界的。因為各地的傳統不一樣,神,或者說他們所供奉的天鬼相互之間很可能存在矛盾,又因為人類的利益問題,所以出了自己的地界,很可能就會面對當地神職中介人員的聯合打壓。
帝都還好說一點,因為帝都歷來集中各地的精英,大家看不順眼,可是在官方的絕對控制下,他們不會真打起來。但是到了地方麽,那就不好說了。
夫余、挹婁等地,他們的神職中介多自稱出馬弟子,因為他們主要供奉的不是天鬼,而是稱為出馬仙的老物精。跟他們這些供奉天鬼的法師的關系麽,不能說很差,但也絕對說不上好。
尤其涉及利益和地方保護問題的時候,他們要是貿然進入出馬仙的地盤,很可能會打起來。
王松年接到這個案子就感到棘手,但還是要去。所以他匆匆收拾了行李,就踏上了前往仙州的火車。
到了仙州站,他剛下火車,就感到了不對。
這個站……人太多了。
仙州站是個小站,按理是不會這麽多人的,搞不好一個旅客都沒有。可是現在,他一眼看過去都是人。
王松年只能隨著人流往外走。
他有些擔憂這裡會不會發生踩踏事件。
好不容易,他看見了舉著自己名字的牌子,就趕緊走了過去。
是夫余派來處理仙州事件的工作人員。
接他的工作人員是個中年男人,姓李,氣質看著不太像尋常人,像是當過兵。
老李先帶著王松年去招待所,把行李放好。
兩人吃過飯,一輪煙酒下來,已經開始稱兄道弟。
王松年終於開口問了出來。
“老李,你們仙州站平時也這麽多人嗎?”
“哪能?平時在仙州站下車的旅客也就20人左右,你現在看到的都是來討藥的。光是昨天一天,你知道來了多少人嗎?”
“多少?”
“1236人。”
王松年抖了抖煙灰,皺起了眉。
“竟然這麽多人?”
“怎麽沒有這麽多?現在已經擴散了。”
“不是說只是擴散到仙州全境嗎?”
“不,不止。你收到的報告已經過時了。”老李一臉的憂愁,“黃龍府、冰城、濱城,甚至九原的人都在往這邊趕。仙州政府已經派人去火車站和飲馬河鄉維持秩序了,可是難辦。尤其是飲馬河鄉,人越來越多,來了就不願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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