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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啞巴_令章【完結】》if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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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的成績出來,宋書音的排名和開學考一模一樣,但每科具體的成績還是有變化。

這次她的語文考得沒有上次好,只有135,扣分點主要在選擇題,選錯一道就是3分,根本沒辦法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英語她考得比上次好,也算是沒有白費她每天早讀前的背誦時間。

一科科的分析下來,她将後面的學習計劃做了相應的調整,準備放學後約方雪到書店逛一逛,看看有沒有合适的練習冊。

就在她将一切重新梳理好時,耳邊傳來一道清冽磁性的嗓音,她握着筆的指尖不由得一頓。

太過專注于分析試卷,以至于她都忽略了身邊男生何時回來的。

祁越剛才問的是,她打算去京大還未大?

她猶豫了下,還是跟他說了自己的真實想法,甚至在此之前,她連陳慧都沒有說過。

她搖了搖頭,然後輕聲說道:“我想去港大。”

這回輪到祁越吃驚,他一直以為宋書音的選擇會是京大未大中的一個,兩年後,他們一定會在京市重逢,到時候他還可以作為半個當地人帶她到處逛逛,但沒想到,她的選擇竟然會是港大。

他以為一切都是那麽理所當然,其實不是。

如果她想去港大,那為何不去國際部,而是留在重點班,她現在走的明明是普通高考的路子。

宋書音不去國際部的原因很簡單,文中本部的學生一學期的學費只要一千多,而國際部的學生一年的學費需要将近20萬。

雖然陳慧從來沒短過她的吃穿,讓她操心生活費,可她也不想讀個高中就花掉家裏五六十萬,媽媽一個人養她很不容易。

她之前和老師學姐們了解過了,港大每年都會通過高考在內地招生,只要她的成績能夠達到京大的線,是很有可能被錄取的,并且會有獎學金。

“為什麽?”他想問的是,她為什麽選擇港大。

宋書音的臉龐變得柔和,瞳孔在陽光下晶亮分明:“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有時候說話其實有些結巴的,不單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我有口吃,所以我想去港大讀言語治療,京大未大還沒有這個專業……”

第一次觸及她的內心,祁越有些震撼,然後安靜地聽着說起她的理想。

她考慮得很遠,和他不一樣,絕不是為了學校名氣而讀的書。

她想創造的那個未來,很美好。

期中考後,就是家長會。

他們現在已經是高二生了,家長和學生都是時候給高考定一個目标,了解一下想去大學和專業。

這次家長會的主題就是這個。

宋書音和方雪在校外的一家蛋糕店聊天,打算等家長會結束後和陳慧一起回家。

方雪這次考得不太好,她爸媽對她又很嚴格,所以心情不是很好。

宋書音柔聲安慰她:“這只是一次期中考,沒關系啦,要不我們以後周末約着一起出來學習好了,效率肯定會比自己一個人在家高的。”

方雪點點頭:“好,我知道有一個自習室,就在……”

家長會一結束,老錢就被學生家長圍在講臺上,陳慧沒有像其他家長一樣上去詢問孩子的學習情況,很快地拿起自己的包包離開。

一個班這麽多學生,她不覺得老師就能了解自己的孩子,多的也是得到幾句客套話,有什麽事還不如直接和孩子溝通來得快。

她來到宋書音發給她的地址,然後将兩個女孩吃的蛋糕錢給付了。

這家蛋糕店的價格還挺高的,但女兒喜歡吃,她買了也不心疼。

離開前,方雪偷偷附在宋書音的耳邊說:“你媽媽真好,羨慕了。”

陳慧溫溫柔柔的,又從不規定宋書音一定要做什麽事,給足空間,一點也不像她那個連她關下房門都要大呼小叫的媽媽。

回家後,宋書音将這句話轉述給陳慧。

陳慧笑着洗菜:“那你覺得怎麽樣?”

宋書音将手從洗菜盆裏抽出來,摟着她的肩膀,親昵地說:“我當然也覺得我的媽媽很好。”

陳慧故作嫌棄地說:“快把手拿開,別弄髒我衣服。”

宋書音就不。

陳慧想起家長會的內容,偏頭看着她問:“音音啊,你有想過要去哪個大學,讀什麽專業嗎?”

宋書音将手放下來,神色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打算去港大,讀言語治療,應該還可以申請到獎學金,媽媽你覺得怎麽樣?”

陳慧頓了下說:“挺好的。”

得到陳慧的支持後,宋書音學習越來越有動力,并且自從祁越主動給她講過一次題後,她放下心裏的不好意思,時不時地問他題,學習越來越得心應手,乘風而上一般。

見祁越打球回來,她正好有一道題想問他,白皙的臉蛋微仰着,一對杏仁眼亮晶晶的。

祁越眼神一頓,喉結不自覺地動了下,然後來到她身邊坐下。

一張試卷放在課桌中間,兩個腦袋湊過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密。

祁越掃了眼題,然後擡手去拿筆,忽地不禁發出嘶的一聲。

宋書音視線上移,詫異又擔憂地看着他:“你怎麽了?”

祁越皺着眉頭:“沒事。”

怎麽會沒事呢?她的眉心也擰起來,然後就看見男生短袖下的一片擦傷。

眼見瞞不了,祁越只能如實告知:“剛才打球不小心擦了下,小事。”

雖然傷不深,可也是破皮了,傷口是幹淨,看樣子他剛才應該是什麽沒都處理就直接沖澡了。

想起書包裏有陳慧給她準備的碘伏棉簽和創可貼,宋書音連忙彎腰翻找,然後拿出來給他:“你先擦一下吧。”

祁越眼神深了兩分,在她的第二次催促下,才拿起拿着碘伏棉簽,修長的指節拆開包裝,将裏面的棉簽拿了出來。

他偏過頭,擡起右胳膊,動作卻略顯笨拙。

傷口在上臂,他的視線盲區裏。

宋書音看不下去,接過他手裏的面前,語氣有些急促地說:“我來吧。”

她的注意力全在傷口上,全然沒注意到,頭頂那道漆黑的目光已經悄然變了質。

祁越盯着女孩柔軟的發頂,淩厲的側臉線條逐漸變得柔和。

擦好碘伏後,宋書音拿起桌上的創可貼,撕開包裝紙,然後在他手臂上貼上一個粉色的美樂蒂創可貼。

祁越看着那個創可貼,薄唇抿了下,但終究什麽都沒說。

女孩的指尖輕撫過他肌膚的那刻,他身體裏似乎有一些東西一瞬間蘇醒了,嘴唇忽地有些幹。

周末傍晚,宋書音從自習室回家,一邊換鞋一邊問:“媽媽,今晚吃什麽啊?”

陳慧坐在沙發上,朝她招手:“排骨面,我待會做,你先過來坐,我有話和你說。”

宋書音穿着可愛的拖鞋,來到客廳坐下,漂亮的眉眼染了一層困惑:“怎麽了媽媽?”

茶幾上放着一本存折,陳慧示意她拿起來看。

她拿起來,裏面的金額大得令她咋舌,她反複數了數,确定自己沒有看錯小數點,這裏面竟然存了四百多萬。

“媽媽這?”

陳慧緩緩開口:“這筆錢是我存給你出國留學的……”

宋書音自小讀的學校都很好,周圍的學生家長很多準備高中大學就送孩子去國外讀書,她因為接觸了不少留學信息,知道留學費用很高,所以很早前就有計劃地給宋書音這本教育基金,以免将來女兒有留學的想法和機會,卻因為沒錢而困住雙腳。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們如今還是住在普通的老小區裏,不然早就可以換個新房子了。

之前宋書音只是聽了一嘴獎學金,她便立刻意識到,她有這方面的顧慮。

“你想讀言語治療,媽媽很支持你,我最近去咨詢了下專門做留學的機構,那裏的老師說,言語治療這方面美國澳洲起步比港城早,建議是去那邊讀書,至于學費生活費方面,你一點也不用擔心,媽媽早就給你存了錢。”

宋書音不知道自己何時已經淚流滿面,她沒想到陳慧為她考慮了這麽多,手裏的存折重如千金。

“謝謝你,媽媽。”她将臉埋在陳慧脖子裏,一直重複着這句話。

當天晚上,她跑去和陳慧房間睡覺,母女倆聊天到深夜。

很快一年又要結束了。

今天是12月的最後一天,文中有舉辦跨年晚會的傳統,宋書音坐在自己的班級陣營裏,當小蘿蔔觀衆,忽地手裏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看到上面顯示方雪的名字後,她立刻擡起頭去尋找她的身影,果不其然就見她回頭朝自己眨了下眼,示意她看手機。

她做賊似的點開微信,雖然這不是嚴肅的開學典禮,沒有老師抓紀律,但別的同學在臺上表演,她不認真看還玩手機,總歸有些不好意思。

「方雪:節目好看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讓宋書音摸不着頭腦,回道——「好看啊,怎麽了?」

「方雪:真的嗎?那裏面可沒有你想看的人,不覺得無聊嗎?」

看到這句調侃,宋書音才明白她的意思,輕輕地咬着下唇打字——「其實有一點……」

她一向沒有什麽藝術細胞,對舞蹈節目不感興趣,上次去草坪音樂節,也不過是為了看祁越,屬于欣賞美色大于欣賞歌曲的類型。

「方雪: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方雪:不過你放心,我看過節目表了,快克和祁越的solo再過兩三個節目大概就到了。」

宋書音有幾分訝然地瞪大眼眶,驚喜地問——「他有solo表演啊?」

連打字這樣的舉動,她都覺得他的名字燙手,于是略過了他的名字。

「方雪:你連這都不知道,怎麽當人家同桌的?」

宋書音的語氣理所當然又嬌裏嬌氣的——「他沒和我說,我也不好意思問嘛,他唱的什麽,你快告訴我。」

「方雪:就不!」

「方雪:讓你心癢癢。」

她發了這兩句,然後就跟消失了一樣,宋書音掀起眼睫去找她的背影,就見她坐得筆直,故作認真地在觀看表演。

方雪不劇透,她也沒辦法提前得知,好在就快輪到了,一個節目也就幾分鐘,大概十分鐘後她就可以他唱什麽了。

此次跨年晚會的舉辦點在操場,一陣寒風吹來,宋書音非得不覺得冷,反而覺得舒服,臉上的溫度降了不少。

二十分鐘後,宋書音終于知道了答案,他獨唱的那首歌叫,As I Do。

男生穿着黑色夾克,手裏握着銀色的立麥,那樣式顯然和主持人的不同,似乎是他自己定制的,在夜晚閃着銳利的銀光。

很襯他,又酷又痞。

輕快的音樂響起,他的身體随着旋律輕輕晃動,随便動兩下就那麽随性自然,舉手投足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嗓音也是那麽好聽。

她忽然覺得老天很不公平,怎麽哪扇門哪扇窗都給他開了。

“Cold of winter gone when I think of you,

想起你時,冬日寒冷消散,

Gloomy rainfall are like tears of heaven,

想起你時,

When I think of you,

陰雨如天空珍珠。”

聽到這句歌詞時,宋書音忽地覺得很應景,在冬日寒夜裏,一想起他她就面紅耳赤,那天午後小賣部前的雨,也叫人心生雀躍。

“It\'s celestial it must be sent down from above,

這份愛是天意使然。”

如果真的是天意使然就好了,她擡頭看向夜空,然後偷偷向老天許願。

她緩緩移下視線,重新看向臺上,卻倏地和那道漆黑銳利的目光撞上,像被獵豹鎖定目标一般,呼吸驟然一滞。

“Will you be the one who loves me,

你是否也愛我,

Will you be the one to say I do,

是否願意表明心意。”

男生清冽的嗓音透過話筒傳到她的耳邊,恍惚間讓她産生一種他在詢問她意見的錯覺。

不是的不是的,她忙不疊地趕跑腦海裏那些癡心妄想自作多情,隔得這麽遠,他哪裏看得清誰是誰,說不定他們在他心裏,真的就是一顆顆蘿蔔。

随着那句“Just as I do”落下,歌曲進入尾聲。

主持人出來說串場詞,方雪貓着腰來到宋書音身邊,讓她陪她去趟洗手間。

宋書音不做他想,和老師說了下出了陣列,然後被方雪挽着手往前走,意識到這不是去洗手間的路,她驚訝得睜大眼睛,小聲道:“不是你要去哪?”

方雪得意兮兮地說:“我們去後臺看一下。”

宋書音被她撺掇了下就跟着去了,但沒想到卻聽到一番令她揪心難受的話。

兩道高低不同的男聲從裏面傳來,她認出一聲是屬于曹明晃的,而另一個聲音,則是屬于祁越。

曹明晃語調戲谑:“祁越我看你狀态不對啊,那句Will you be the one who loves me對誰唱的,你該不會真有喜歡的女孩了吧?”

緊接着,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他只淡淡地嗯了一聲,宋書音卻能聽出那其中笑意,以及想象出男生說這話時,臉上散漫不羁的神色。

他應該很喜歡那個女生吧,所以一提起她就忍不住露出高興的情緒。

曹明晃激動地逼問他是誰,但宋書音已經沒有辦法繼續聽下去了,她承受不住的跑了出去,方雪懊悔地在後面追。

聽到他喜歡別的女生,她為什麽會這麽難受呢?明明以前只想遠遠地看着他,偶爾在學校裏碰見一眼就很滿足開心了,和他當同桌後,竟然起了奢望,奢望可以和他在一起。

她抱着方雪,在校園的某個角落低聲地哭,她從前居然都沒有發現過,文中還有這樣的地方。

直到晚會快結束,擔心老師點名,倆人才回到操場,然後跟着隊列搬着凳子回教室。

老錢交代了句很晚了,外宿的同學回家注意安全,然後就散場。

宋書音一直低着腦袋,沒看過身邊的男生一眼,然後背起書包出了教室。

祁越跟在她後面下樓梯,他能明顯地感覺到女孩低落的情緒,可不明白是為什麽,明明剛才他唱歌的時候,看到她還是很開心的模樣,還小孩子一樣地對着上天許願,也不知道許了什麽願。

一路出了校門,見她沒有家長來接,祁越開口喊住她:“書音,我送你回去吧。”

宋書音腳步頓了頓,然後稍稍側過身子,擺擺手說:“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她擡頭的一秒鐘,祁越立刻抓住女孩眼角的那抹紅,她竟然哭了……

這種情況下,他更加不可能置之不理,堅持道:“一起吧,順路。”

原來只是因為順路,可是順路她就更不想了。

她搖搖頭,不知從哪生出一股氣,吃醋似的說道:“不用麻煩了,你去送你喜歡的女生吧,她需要你。”

話音一落,祁越心中的池塘像有一滴水掉入,咚的一下,将他那些困惑不解全都砸開。

原來她是因為他喜歡別的女生,才不讓他送她,她的低落,她的淚水,她的生氣,全都在向他說明,她喜歡他。

面前的這個女孩,喜歡他。

今晚他借歌詞問出的那個問題,在此刻有了答案。

他的神色驟然變得輕松,一邊給她圍圍巾一邊勾着嘴角說:“在送。”

宋書音倏地掀起眼睫,怔怔地仰頭盯着他,那滴水從男生那裏滴入了她的心中。

他的意思是,他在送他喜歡的女生,而他現在在送的女生就是她。

所以,他喜歡的人是她。

祁越喜歡她,這個消息像煙花一樣,在她的腦海裏綻開,讓她久久難以置信。

“你說什麽?”她像疑惑,又像是确認。

然後就見男生低下視線,漆黑的眼裏含着笑意,和她在後臺想象的那般一模一樣,語調緩緩地說:“我說,我喜歡你。”

親耳聽到他的告白,宋書音的耳朵砰的一下紅起來,別過臉,結巴被他甜蜜的喚起:“你你你……你別胡說。”

祁越不由得輕笑出聲,往她手裏塞了一個暖寶寶,慢悠悠地反問道:“我怎麽胡說了?”

夜晚,宋書音洗完澡躺在床上,抱着一只美樂蒂玩偶,複盤自己今晚的舉動,心跳得像住了個跳踢踏舞的小人。

她怎麽想得那麽遠?居然和祁越說她要去國外留學,如果他們在一起,那他們就是異國戀,她接受不了。

祁越只是說喜歡他,又沒說其他的,她怎麽能這麽主動,一下子就暴露自己幻想過這個問題的事實。

啊啊啊啊啊啊沒臉見人了!

而祁越給她的回答是什麽呢,他說無論她要去那個國家那個城市,他都會跟她一起去,甚至讀一個學校一個專業。

他說讀什麽專業對他來說其實都一樣,因為他不像她,有什麽想要實現的理想,而以他的成績來看,申請什麽大學應該都不成問題。

她當然知道他沒有問題,可是就因為喜歡她,要和她在一起就要選擇重來一遍嗎?

就像他明明應該考了滿分,卻突然間拿了另一張卷子來做,他有實力結果自然不會差,但卻要再次付出很多精力和時間,這樣真的值得嗎?

她蹙起眉頭,滿心的不解和擔憂。

可祁越卻說:“值得,因為你比滿分,還要多一分。”

兩年後的跨年夜,宋書音在澳洲的留學生公寓裏,接到陳慧的電話。

“媽媽,新年快樂!”她淺笑着喊了一聲。

陳慧回了句新年快樂,然後關心道:“吃飯了沒?”

宋書音如實道:“吃了,我自己包的餃子。”

“你自己包的?”陳慧敏感地抓住重點。

宋書音沒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說道:“對啊,媽媽我現在廚藝可好了。”

然後聽見陳慧的靈魂質問:“祁越現在在你哪呢?”

她驚訝地眼神四處掃,差點要懷疑陳慧在這裝了監控,腰上那只勁瘦有力的手臂則箍得越來越緊,故意作亂一般。

她怒目圓睜,用眼神做出警告,但落在男生眼裏,就像一只氣鼓鼓的貓咪。

然後回道:“唔,今天是跨年嘛,我們一起吃個晚飯,待會他就回去了。”

聽到這句話,祁越故意往她腰上掐了一把,然後又暧昧地揉捏。

宋書音緊張得一顆心都提起來,死死地咬住牙關,不敢洩露出一點聲音。

陳慧在電話那邊語重心長,點到即止:“你現在還小,要清楚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不該做的事情就不要做,知道了嗎?”

“知道了。”宋書音故作淡定地回。

但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呢,她和祁越什麽都做過了,這算該做還是不該做呢。

電話挂斷,祁越立刻将她壓在身下,好整以暇地問道:“要趕我走?”

宋書音推他肩膀:“沒有,我就和我媽說一下而已。”

她其實一點也舍不得讓他離開,祁越其實早在兩個月前就搬過來和她一起住了,他自己的房子空置着,和她擠在這個小屋子裏,但一切又是那麽的溫馨。

在她以前的想象中,在異國他鄉讀書,應該難免感到孤獨,但現實是和他一起,什麽事情都可以有陪伴。

祁越低頭啄了下她的唇,忽然很想知道,她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在此之前,他問過不止一次,但都被女孩搪塞過去了。

宋書音雙手摟着他的脖子,柔聲問:“你還記得高一的時候,有一次中午下大雨,你把雨傘給了小賣部門口的一個女生嗎?”

一些模糊的塵封記憶漸漸浮起,祁越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紮着馬尾辮的背影,然後問:“就因為我借給你傘,然後你就喜歡上我了?”

宋書音輕輕地嗯了一聲,又問:“你當時為什麽要借給我雨傘啊?”

她是期待聽到一些特別的答案的,比方說什麽早就留意到她了之類的話。

祁越顯然很了解她在想什麽,語調戲谑地問:“想聽真話嗎?”

明白他的意思,宋書音這次別開臉哼了一聲,然後就聽見他說:“其實我不知道那是你,我只記得當時我跟在一個女生身後走進小賣部,但她好像是不太清楚雨傘放在哪裏,所以是我先一步買走雨傘。”

“我看她站在門口還挺為難的樣子,覺得有些不合适,所以就打算撐她一路,她可能不願意和我一起走,我就把傘留給她了。因為我沒怎麽看她的臉,所以一直沒講她和你聯系在一起。”

宋書音不自覺地撅起嘴角撒嬌:“哦,所以我在你心裏其實一點都不特別。”

祁越桃花眼彎了下,輕聲道:“是那個時候不特別,現在很特別。”

宋書音盯着他漆黑如星空的眼底,仿佛要陷入進去,不對,她已經陷進去了。

完結啦,下本見!

《假替身》

清冷懂事×矜貴淡漠

追妻火葬場 女主失憶

他從不喚她念念。

谷初念的家人好友都親昵地叫她念念,唯有她的男朋友黎嶼成叫她初初。

她曾好奇問過他。

男人散漫地挑了下眉,勾着唇角道:“特別。”

谷初念因這句話心裏甜蜜了好一陣子,直到一次無意間撞破男人的秘密,看到合照上那個長得和她有七八分像的女孩,她才知道,原來特別的不是她,是那個叫藺嘉念的女孩。

黎嶼成将她當做藺嘉念的替身,卻打心底覺得她配不上“念念”這個名字。

倆人分手後,好事者在谷初念媽媽面前搬弄是非,說谷初念和黎嶼成不是正常的戀愛關系,谷媽媽直接氣暈過去。

谷初念再三解釋,谷媽媽心裏卻仍有一根刺,縱使女兒在她心裏千般萬般好,但和他人口中的男人相比,始終是身份懸殊。

無奈之下,谷初念來到他們曾經居住的“家”,想找黎嶼成當面和她媽媽解釋清楚,但他早已不住在那了。她去他的公司,曾經她進出自如的地方,如今卻半步也踏不進去。

一連去了好幾天,她才等到他的車。

車窗緩緩降下,男人淩厲的眉眼露出來,嗓音比那天的雪還要冷上幾分,他說:“我沒有這個義務。”

谷初念怔怔地看着他,雙腿一軟,摔倒在地。

黑色的幻影揚長而去,沒有絲毫停頓。

黎嶼成身邊從未有過任何女人,直到那天遇見她,和藺嘉念萬分相像的她。

他與藺嘉念相識于幼時,但在她十歲那年,藺父帶着妻女一家三口投海自盡。

他以為藺嘉念死了,所有人都以為藺嘉念死了,卻沒想到她早已重新來到了他的身邊。

只是換了個身份,他就認不出了。

知道谷初念就是藺嘉念後,黎嶼成帶着禮物來到谷家道謝加道歉,谷媽媽火冒三丈,拿着掃把将他和他的禮物全都打了出去。

那天過後,小漁村所有人知道,一個矜貴倨傲的男人在谷家門口跪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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