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封結束,還差降禪,這次爬的山比較矮,崇文帝倒是親自去了。
他美滋滋地將最艱難的活,全交給了別人,於是等班師回京的時候,一臉疲憊,癱著不想動的成了襲紅蕊,他反而活蹦亂跳地四處蹦躂起來,封禪真好玩,有時間,咱們再去另幾座大山那封一下吧!
襲紅蕊:……
你快老實一點吧。
和來時的熱鬧相比,回去的時候就安靜多了,沒像來時一樣折騰什麽么蛾子。
等到自己家後,所有人什麽都不想乾,隻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襲紅蕊也非常體貼地給眾臣又放了三天假,讓他們調整一下。
假期結束後,襲紅蕊滿血復活,興致勃勃地和崇文帝一起主持起了此次東出之行的收尾工作。
這樣重大的事,當然要讓後人記得,所以崇文帝準備開一個大工程,召天下畫師繪製《崇文皇帝東行封禪圖》,將封禪的全程都記錄下來。
至於他沒親自去登封這件事,當然不能記載得太詳細,史書上隻記皇帝和皇后一起去封禪,至於具體怎分工的,一筆帶過,反正就是一起。
因此,他雖然沒出現在山上,但得出現在畫上,這樣一來,千百年後,看著這幅畫,誰會想到他當時根本沒上山呢?
崇文帝美滋滋地讓畫師把自己畫得威武一點,畫師當然對此不敢表示什麽意見,群臣也識趣地沒多做質疑。
就是這個工作還真不好做,崇文帝別的你別管他懂不懂,畫他是真懂,一連遞了好幾個方案,都被他駁回了,一點沒有他想要的感覺,他要一幅曠古絕今的畫卷,都給他打回去重畫!
見他這麽激動,襲紅蕊也由著他了,廣招天下畫師,為他完善這部曠世大作,然後自己開始處理起因為封禪積壓下來的公務。
世人都是男主外女主內,可到了帝後這邊,反而是反過來了。
就在襲紅蕊忙得快忘記時間時,突然有一天,崇文帝叫人把她拉過去。
襲紅蕊一看來人神神秘秘的樣子,就知道有事,把傳信的人拉過來:“皇上叫我乾嗎,好事壞事?”
傳信的小太監卻捂著嘴笑道:“娘娘您親自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嘛~”
襲紅蕊頓時了然:哦,好事。
當襲紅蕊走進殿時,就見崇文帝正站在一幅畫卷前,笑得見眼不見牙,聽見她的聲音回過頭去,樂呵呵地看著她:“來了。”
襲紅蕊見此狀,立時明白發生什麽事了:“陛下這麽開心,是《東封圖》完成了嗎?”
崇文帝聞言哈哈大笑:“沒有那麽快,但完成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襲紅蕊好奇,走近前一看,才知道他什麽意思,同行的其他人隻畫了一個大框,但為首的兩人已經畫完了,也就是她和老皇帝。
和她想象的不同,畫上的場景不是莊重的祭祀場合,而是帝王對著身邊的彩衣女子伸出手,彩衣女子低眉淺笑,也將手搭在他手上。
如果沒有意外,那個彩衣女子就是她,襲紅蕊盯著畫上的自己看了一會,忍不住一笑:“皇上,這是誰畫的,也頹不莊重了,如此嚴肅的場合,怎麽能落筆於兒女私情呢?”
聽她這麽說,崇文帝和他身邊的德仁頓時一起笑起來,崇文帝笑吟吟地看向她:“你猜是誰畫的?”
襲紅蕊看他得意的樣子,不由升起了一個猜測,驚訝道:“難道是皇上您……”
崇文帝頓時又笑出聲,背轉手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襲紅蕊看看他,又看看畫,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等反應過來後,立時撲過去,嬌嗔道:“皇上~”
崇文帝一把撐住她,這把老骨頭現在還真有點受不了:“哎呀,行了行了,你也不是個小姑娘了,別老給我整這套!”
萬沒想到撒嬌能失敗的襲紅蕊,不敢置信地抬頭:嗯?
越長越大,越大越穩的襲紅蕊,身上的嬌嗔之氣越來越少,不過當看著她瞪圓的眼睛時,舊日的時光好像又回來一點。
崇文帝樂呵呵地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到畫前,撫摸著畫中人含笑的眼角,微笑道:“我觀世人見我多不能,見你亦是,妄心曲筆,覆其本貌,難見真矣。”
“所以朕要親自執筆以銘刻之,千秋萬世,有人知我,亦有人知你。”
“共執手者,唯予而已!”
襲紅蕊感動得熱淚盈眶,連你人都是後加上去的,還說什麽覆其本貌。
但不得不說,這老頭實在太會了,在他的畫卷裡,給她留下這麽濃墨重彩的一筆,對於他來說,或許已經是傾盡一切的帝王之“愛”了。
抬起頭,雙眼含淚地看著他:“皇上,臣妾何德何能……”
崇文帝卻只是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笑吟吟道:“不要自稱臣妾,你現在只是我的妻子。”
襲紅蕊聽了,頓時感動得更厲害了,久違地撲進他懷裡。
只是不知為什麽,就算這樣,一顆心還是宛若漂在水面上的浮葉,怎麽按也按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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