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
一時間,整個大梁城茶余飯後,都傳來了拍桌子摔碗聲,這是人乾的事嗎!那個寫故事的“南極仙翁”到底是誰!
就連宮裡的崇文帝都噴了一口茶,不可置信地看向德仁:“沒了?”
德仁喏喏應是,沒了。
崇文帝隻覺得這顆心被卡的不上不下,這個“南極仙翁”到底是誰啊,怎麽故事外和故事裡一樣缺德!
崇文帝抄了一溜蕭黨後,現在其實非常有錢。
但他現在要做明君,不好乾一些特別奢侈享受的事,加上年紀大了,也沒那麽大心情玩了,便迷上了一項廉價的娛樂,看話本,看和他有關的話本。
一連看了好幾本後,發現來來回回,就那麽幾個套路,正要膩歪的時候,突然淘到了這麽一個奇葩。
崇文帝久違的新奇感又回來的時候,猝不及防地給他來了這麽一手,把崇文帝都整暴躁了:“把那個叫南極仙翁的找出來,朕要立刻聽完!”
一旁的襲紅蕊頓時掩唇揶揄地笑起來:“哈哈,皇上,這麽一個亂七八糟的故事,倒把您給迷住了,以前從不知道您好這口啊~”
崇文帝:……
那篇文章寫得極為粗鄙,辣眼睛的文筆甚至有點傷耳朵,就是鉤子釣得非常直,讓人欲罷不能。
但歸根結底不是什麽能登大雅之堂的故事,被別人知道自己喜歡這個,確實有點丟臉。
於是崇文帝狡辯道:“誰好這口啊,朕就是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襲紅蕊笑得更厲害了:“皇上,發生了什麽,您還用問別人嗎?”
崇文帝:……
對啊,他是當事人……
被別人知道自己喜歡看自己的話本子,更丟臉了,於是崇文帝坐下,放棄了尋找“南極仙翁”劇透的決定。
襲紅蕊笑著招呼德仁,讓他把報紙交到她手裡,仔細看著,然後笑出聲:“臣妾覺得,寫這個的,一定是朝中某位大臣。”
崇文帝好奇地看過去:“你怎麽知道?”
襲紅蕊指著其中一處失笑:“這還用說嗎,林相爺在當宰相之前,任禦史中丞,我都不知道,市井之人又哪能知道得那麽清楚。”
崇文帝拿過來細看,果然如此,不由笑起來:“還是你機靈,你不會真是文曲星君轉世吧?”
襲紅蕊:……
“皇上,您看看臣妾,哪裡像個臭男人了!”
崇文帝轉頭看向她,這一看不要緊,看完之後,不知為什麽更想笑了,轉過頭去仰天大笑。
襲紅蕊看他這副樣子氣急,扔下報紙,不理他了。
崇文帝好不容易平複下心情,努力忍笑,轉頭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就是一個故事嘛,你當什麽真嘛。”
襲紅蕊哼了一聲:“感情被編排的不是皇上,所以我說,這個南極仙翁,您不能找,不找您還能聽接下來的故事,找了,他可就不敢寫了。”
“哈哈哈。”崇文帝拾過報紙,“有道理,不過你覺得,這到底是朝中哪個人寫的呢?”
襲紅蕊看著崇文帝,崇文帝也看向襲紅蕊,兩人同時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臣妾/朕有個猜測。”
於是第二天上朝的時候,秦行朝面對笑容詭異的崇文帝,陷入沉思——
又有什麽鍋扣他頭上了?
……
襲紅蕊看著這張報紙,對秦行朝進行了默哀,“南極仙翁”的真實身份不能暴露,所以這個似是而非的鍋,秦大人你就背了吧。
其實這個故事,很容易猜出來是她陣營的某個人搞出來的,但是搞出這個的,不能是她。
她雖然在崇文帝面前,力求本真,但也不能啥都真,擺弄鬼神之說,就有點太失敬畏之心了。
她當初釣老皇帝的時候,就玩了一手“天命之女”,現在當然不能再“人工造神”了。
所以這個故事肯定不能是白憐兒寫的,不然和她自己寫的有什麽區別。
那麽這個荒謬又帶著指向性的故事,出自秦行朝之手,就太合理了,如果有一天他兜不住了,那就把老國公推出來。
反正這倆人不管是誰,崇文帝都只會笑罵一句:“你小子!”
而被指向的人,根本沒有必要在意是誰寫的,他們只要知道是為誰寫的就夠了。
……
報紙七文錢一張,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負擔得起,就算沒啥內容也要買來識字,更不用說這麽離奇的故事了。
於是很快一版再版,供不應求,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民百姓,全知道這個故事了。
季真看到這張報紙的時候,臉都綠了,當即趕往林相府,然而林儆遠面前,早就擺了一張報紙,季真就知道,老師已經什麽都知道了。
這個故事對於市井百姓來說,可能感受不到什麽特別的地方,畢竟它感情線抄《躍鳳台》,事業線抄《洗冤記》,除了文曲星君性轉這個炸裂梗,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但問題就出在這個性轉梗上,它向大眾傳遞了一個核心信息,那就是文曲星君“飲酒誤事”,在“紫薇大帝”的前半生根本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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