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
虞惜連忙緊趕慢趕地起來洗漱,都快急哭了。
睡到這麽晚,不知道他家裡人會怎麽想她。
沈述忙勸:“你慢點,放心,我媽也才剛起,我爸去幹休所了。”
虞惜卻一點也沒有放松,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跟著沈述下了樓。
阿姨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江辭連忙招呼他們坐下。她四處一看,他爸果然不在,稍微松了半口氣。
“來,嘗嘗這個。”江辭把一碗雲吞擱到虞惜面前,“阿述讓我替你準備的,聽說你喜歡吃。”
虞惜一怔,低頭望著碗裡的雲吞。
這種薄皮的雲吞這邊不多見,她之前也就是在一次聚餐裡多吃了兩碗,沒想到他就記下了。
虞惜默默吃著嘴裡的東西,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
假期過後,虞惜就回公司上班了。
年底的工作挺忙的,因為口譯工作的增多,很多需要書面翻譯的工作都堆到了她這邊,她只能加班加點地趕工出來。
好不容易周末得空,她去之前兼職的福利院教小朋友們跳舞。
雖然薪酬不多,也是一項不錯的收入。
偌大的教室裡,換上舞服的虞惜展開雙臂,給孩子們演示。她不會說話,但是眼神好像會說話,無論何時都帶著溫和的笑意,不厭其煩地給孩子們演示著,純白的舞服襯得她膚若凝脂。
陽光斜斜地從東邊的窗戶外射進,將她的身影定格在一片明媚的光亮中,耀眼到有些睜不開眼睛。
那一刻,站在玻璃窗外的肖霖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使。
小孩子們也不會說話,幾十雙眼睛專注地望著她。
教室裡安安靜靜,卻說不出的和諧默契。
“虞小姐很有耐心,很會教小朋友,在我這兒做了快四年了。”院長笑嘻嘻地說,“所以我一直用她,不會說話也無傷大雅。”
肖霖扯了下嘴角。
每個月隻給那麽點錢,他還想找誰?
換了稍微有點腦子不好拿捏的人,也不會留下來。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這麽想,他面上卻絲毫不顯,不動聲色地看著虞惜結束課程後走過來。
她邊側著頭邊給自己擦汗,雪白的肌膚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像夏日裡附著著露水的水蓮花,清新、柔美,卻無端好似在人心裡點了一把火。
可她偏偏不知道自己有多麽迷人,眼神純粹清澈到不可思議,讓人覺得多看她一眼都是罪惡,生出一絲褻瀆都是孽障。
肖霖這二十七年以來,向來我行我素,心比天高,從不會對任何人上心,此刻卻恍然生出一種“我從此不敢看觀音”的禁忌感。
虞惜走到近前才發現肖霖也在,微怔了一下,習慣性地對他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肖霖略略點頭,態度和往常一樣冷淡,隻問她:“你在這兒兼職?”
虞惜點頭,有些局促地下意識撥了一下頭髮。
她和肖霖不熟,對方還是她上司,她本來就不擅長跟人交流,只能微笑以對,可笑久了也會覺得臉僵。
好在肖霖隻問了幾句就沒跟她說話了,回頭和院長繼續聊,慢慢走遠了。
虞惜稍微松了一口氣,拍拍胸口。
翌日去公司上班,她發現整個辦公區的氛圍不大一樣,悄悄坐下,去看身邊正閑聊的柳萍萍和徐微微。
柳萍萍湊過去跟她說:“原來肖總長那麽好看啊!你說,他幹嘛想不開要整個黃毛!”
話音未落,整個辦公區就安靜了下來。這種氛圍,一般是重要的人物到場了,虞惜忙乖乖縮回去,抬頭望去。
一身西裝的肖霖單手插兜站在入口,笑望著所有人:“早啊。”
他的頭髮染回了黑色,梳理得很齊整,耳釘也摘了,整個人看上去周正而清爽。其實他是典型的濃顏系帥哥,皮膚又白,頭髮染回黑色後這種強烈的衝擊力簡直震撼心靈,哪怕板著臉也讓人覺得無比俊美。
何況此刻,他還微微笑著。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虞惜心道。
他平時在公司都是冷著一張臉的,鮮少有這樣和氣的時候。
她料想她這位上司今天應該心情不錯。
肖霖跟大家打完招呼就回辦公室了,似乎只是隨性過來走一遭。直到他離開,四周才重新想起竊竊私語聲。
徐微微已經在捧臉了:“我靠啊!我以前怎麽會覺得他是非主流黃毛,太帥了!果然,帥哥也是需要捯飭的啊。”
柳萍萍:“有一說一,我之前就覺得肖總很好看,但還沒達到能讓我驚豔的地步。今天,我被狠狠打臉了,真是帥得合不攏腿!”
雖然肖霖隻來了不到兩個月,顧遠大有把事情全都扔給他的意思。
肖霖的能力很強,用鋒芒畢露來形容也不為過,雖然有些年輕氣盛,但是那股一往無前、銳不可當的勢頭絕不是一幫人可以碰觸的。
這麽短的時間內,他已經在公司裡樹立起自己的威信,在策略制定上更是說一不二。
虞惜沒有把這個插曲放在心上,而是低頭繼續自己的工作。
她的事情很多,每天能按時下班都是奢侈。
不過這種忙碌的生活也會給她非常充實的感覺。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辦公區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她還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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