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睡得很沉,他在床邊站了會兒,沒忍心吵醒她,一個人擰著眉心坐到了沙發裡。
約莫到了夜半的時候,虞惜才醒來,看到沈述枕著手臂靠在沙發裡,心裡便有幾分愧疚。
她下了地,趿拉著拖鞋走過去,猶豫著要不要推醒他。
沈述卻像是和她心有靈犀一般,睜開了眼睛。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對她笑了笑,把她拉入了懷裡:“居然扔下我一個人呼呼大睡。你這個新娘,不稱職啊。”
虞惜臉頰微燙,瞪他,比劃:[誰讓你那麽晚才回來。]
沈述笑,食指輕輕點在她的鼻尖上:“你這是在埋怨你老公回來得晚嗎?”
虞惜被他說得不好意思,目光移開,噙著笑不吭聲了。
她憋著壞又有點不好意思的小模樣,格外生動,沈述看著看著,忍不住將她抱到懷裡,將唇印在她的額頭上。
很輕柔,像虔誠的一種儀式。
虞惜怔了一怔。
這是一個不帶情.欲的吻,更像是一種珍重、重視。
虞惜望著他,他也望著她,將她靜靜環抱入懷裡。
婚宴這一天太累,他們只是抱著睡覺了,什麽都沒做。第二天,兩人又起早回到了家裡。
之後幾天,除了去虞家和沈家之外,就是忙著過節的事情了。
一樁接一樁,緊實而忙碌,接連不斷。
虞惜抽空回了趟周家,卻發現母親已經搬走了。
周海的臉色很難看,也很灰敗,像是佝僂了好幾歲一樣。
趁著周海去上洗手間的空當,周昊拉著虞惜的手說:“媽搬走了,說要跟爸離婚,怎麽說都沒用。她沒跟你說過嗎?”
虞惜搖頭,楊繼蘭自婚宴那天分開後就沒跟她聯系過。
“你回頭勸勸她,雖然爸之前是不對。但年紀一大把了,還搞這個,是不是不太好看啊?”
虞惜什麽都沒說,只是跟他比劃:[媽是成年人了,她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們做小輩的不好插手。]
周昊一想也是,乾笑:“行吧。”
虞惜回到家裡,日子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幾天后她才去看望楊繼蘭,她目前住在東三環那邊的一處單身公寓裡。她過去的時候,沒想到虞沉也在,頓時就有些拘謹起來。
楊繼蘭比她還要尷尬,低頭順了下垂落的發絲:“你怎麽過來了?都不跟媽說一下。”
虞惜比劃:[順路,我本來要去找初意的。]
楊繼蘭點點頭,故作平靜地說:“你爸過來跟我商量一點事情。”
其實她不用解釋的,虞惜心道。
看這架勢,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大人的事情她不好管什麽,成年人的世界也沒那麽多彎彎繞繞。
不管是露水情緣也好,是利益交換也罷,亦或者是一半一半……這都是她媽自己的選擇。
虞惜不太想管這種事情,她也從來不過問長輩的事情,他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選擇和考量,她無權過問。
不過,她待在這兒也不太合適了,匆匆別過就離開了,去了就近的咖啡館見江初意。
她把一遝資料遞給她:“你上次讓我幫你找的。話說,你乾得好好的幹嘛要換工作啊?”
虞惜笑笑,跟她比劃:[私人原因。]
見她不想說,江初意也只是聳聳肩,不問了,拿吸管戳杯子裡的沙冰:“婚宴也辦了,事情也都差不多了。接下來呢?你想生小孩嗎?”
虞惜完全愣住了,皺著秀氣的眉毛。
她還真沒想過這個。
“就知道你不想,這年頭哪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想生孩子的。別說我沒給你準備新婚禮物,給。”說著,她從包包裡掏出好幾個五顏六色的盒子。
虞惜完全愣住了。
待看清盒子上面的“超薄”、“顆粒”、“激爽”等字樣時,虞惜的臉色漲得通紅,手忙腳亂地要收起來。
江初意哈哈大笑:“你臉皮怎麽這麽薄?”
好不容易把東西都塞回了包裡,虞惜生氣地望著她。
江初意見好就收,連忙收住了笑容,正色道:“我這不是為你考慮嗎?你不是不想要寶寶嗎?那記得讓他戴套。”
虞惜已經完全不想搭理她了,抓起包包就回去了。
不過,害羞歸害羞,事後回想一下,似乎還真是這麽回事兒。
她還年輕,還不想那麽早要孩子。
如果懷了孕,肯定也不能工作了,她對此也沒有什麽準備。
沈述之前都沒有戴。
虞惜忍著羞恥,下定了決心。
於是,晚6點,沈述打開房門時,意外地發現她坐在客廳裡,正襟危坐地望著他,似乎是在等他。
沈述將文件擱到一邊,單手松了松領結:“怎麽這樣看著我啊?你有什麽事兒嗎?”
虞惜的臉不受控制地紅了紅。
雖然已經在心裡建設了無數次,等真的要跟他開口了,她又說不出來了。
這真是太羞恥了!
要是她真的說了,沈述會怎麽看她啊?
想起那一大堆的類型,她總感覺這和體驗有關,把這堆東西堆到他面前,總有種她想尋求一些新鮮刺激的味道。
可是事實上,她真的只是出於安全考慮。
心裡正天人交戰呢,沈述耐心地脫掉了外套,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發絲:“有話就直說啊,吞吞吐吐的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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