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很少這麽受製於人。
虞惜想問他這方面的事情,但料想以他的驕傲,她問了他反而不好回答,索性不問了。
翌日有會議,她一早就接到了董向慧的電話,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公司。
來之前她早就有預料,可一眼看到人群裡衣冠楚楚、談笑自若的江鬱白,心臟還是狠狠震動了一下。
好像去哪兒都擺脫不了這個人。
“他之前是JSC的高層吧,這麽快就和嵇總合作擺脫了母公司,真有手段啊。”會議結束時,同事小夏跟她們說。
“可我聽說聞總對他有恩啊,就這麽毫不留情地走了?還帶走了JSC不少骨乾,未免太無情了些。”
“恩情?那值幾毛錢?再說了,職場和商場哪有什麽恩情?互相利用罷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這種人,天生就不甘於屈居人下吧。”
他本來就是這種人,哪兒有好處就往哪兒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虞惜在心裡冷冷道。
“不過他長得是真的好看啊,笑起來迷死我了。”
“算了吧,他看著笑眯眯的可不好惹……”
話音未落身後就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幾位小姐,背後說人,可不是君子行為。”
幾人一震,嚇得趕緊回頭,看到江鬱白就站在會議廳門口,身邊還站著臉色鐵青的董向慧。
“你們是閑著沒事兒幹嘛?”董向慧眼睛跟刀子似的掃過去,幾人嚇得作鳥獸狀。
虞惜本想混在她們中間走開,就聽得江鬱白在背後叫住她:“虞惜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
公司後面的綠化很好,以前是一座產業園,後來廢棄了,充作了生產線的廠房,園區不大,網吧、餐廳、KTV一應俱全。
林蔭密布間,抬頭可見蔚藍的天空,像水洗過似的潔淨。
江鬱白仰頭,閉眼感受了一下午後燦爛的陽光,心情舒暢:“真巧,又見面了。”
“董向慧是你安排的人。”虞惜的話是肯定句,“你批了我的辭呈不過是個幌子。你到底想幹什麽?”
她皺眉看向他。
“讓你見證一下我的成功啊。”他側頭對她笑一笑,“你是不是覺得你老公很厲害,覺得他總是無往不利所向披靡?”
“你這樣有意思?”
“很有意思,一切都在按我的計劃走。”
虞惜默了會兒,看向他:“也許你經歷太多,極力地想要證明自己。但是,有些事兒對你來說是極大的成功,可對他而言,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她忽然就明白他為什麽那麽輕易就批了她的辭呈了,這人就喜歡玩弄人心,看到別人驚訝的表情,可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江鬱白看向她,似乎沒有料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虞惜:“如果你希望我求你高抬貴手的話,我想你想多了,我並不認為他會被你這種小伎倆絆倒。”
她轉身就走,沒多看他一眼。
江鬱白心情鬱結,有種說不出的挫敗感。
她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樣了。外表好像沒有什麽變化,內心卻變得強大了不少。
是誰讓她改變的?沈述嗎?
他在心底冷笑。
“碰釘子了?”孫穎夕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後,拍一下他肩膀。
江鬱白收起了難看的臉色,皺眉回頭:“你什麽時候來的?”
“你這是什麽態度啊?不是我幫你拉攏稽宏,你能從JSC脫離?”她遞給他一個信封,“你要的東西,別忘了回頭把錢打給我。”
“這種事情,你在電話裡跟我說就行了,以後別來找我。”他真覺得有點惡心。
孫穎夕見證過他最失敗、最卑躬屈膝的樣子,還知道他大把的秘密,這種感覺真是讓人如鯁在喉。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偏偏兩人還有共同的公司和資產。
這叫什麽?明知道是shi也要笑著咽下去,嘖。
……
虞惜離開後心情就往下沉了,回到住處,她抱著膝蓋在沙發裡坐了很久。
過了半個小時,她又站起來,去帝豪酒店找沈述。
她在樓梯口遇到的魏凌,忙對他笑了下:“沈述在嗎?”
魏凌也對她禮貌性地笑了笑,只是,表情似乎不太樂觀,歎了口氣說:“金禾被華科控制,中恆話語權有限,直接影響康博的上市,沈先生最近可是焦頭爛額。”
虞惜一顆心瞬間收緊,急切地抓住了他的袖子:“是真的嗎?中恆真的失去了對金禾的控股權?”
見她這樣擔憂,魏凌忽然覺得自己過分了。
沈述當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早有後招,他只是想跟她開個玩笑,沒想到小姑娘還當了真。
不過,他面上表情如常,說:“是啊,吃也吃不好,又怕你擔心不敢跟你說,你去看看他吧。”
“他在頂樓?”
“對,7704,這是房卡。”魏凌笑著將房卡遞給她。
虞惜沒多想,心裡亂的很,接過就進了電梯。
謝浦在旁邊一直盯著他看。
“幹嘛這麽看著我?”魏凌瞥他。
“沒什麽。”真是什麽樣的主子什麽樣的下屬,戲可真多。
……
虞惜用房卡刷開總統套房的門時,沈述坐在辦公桌後處理事務,桌上堆積著厚厚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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