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栩應本來就是想給薑執宜一個教訓,她不顧自己的身體,苦了才能長記性。
糖還是被周栩應塞進了薑執宜嘴裡。
但是薄荷味的一點都不甜,清冽辛辣。
“不甜。”
薑執宜舌尖抵著糖劃到左側,濃密的黑睫垂下,像是鴉羽,扇了幾下。
她撐在床上的高度和周栩應差不多,周栩應目光落在薑執宜鎖骨位置。
圓領的衣服套在她身上還是寬松了點,皮膚看著只有薄薄一層,讓人很想在上面做個什麽標記。
周栩應嗓音低低沙沙:“不甜啊,那怎麽辦。”
薑執宜看了看他,牙齒時不時咬磨著那塊糖,視線下移落到周栩應某個位置時,想法冒出。
周栩應被薑執宜盯了會兒,打斷:“看什麽呢。”
薑執宜如實說:“在想你是不是甜的。”
周栩應目光一深,薑執宜的心思昭然若揭。
午夜的雨季濕嗒嗒的曖昧,周栩應凜冽的眼尾微動,屋內光很亮,五官還是輪廓都很清晰,唯有心跳聲看不見摸不著。
漫長的黑夜裡有一秒的時間被緩緩拉長。
周栩應黑眸散著亮光,他微揚下顎,眉骨高挺拓落,囂張又散漫:“怎麽,你想試試啊。”
薑執宜手心冒出黏膩的汗,氣溫應該是升高了,不然她脖頸怎麽燙的那麽厲害。
周栩應聲線乾淨冷冽,還有一種在別人身上少見的肆意張揚。
薑執宜抿唇,正想著要怎麽說,身子忽然一把被周栩應擁進懷裡。
寬大乾燥的掌心帶著不可磨滅的熱度,周栩應手指緊扣住少女纖細腰線,貼著薄而軟的衣料觸感唰的炸開。
極具侵略性的冷冽氣息將薑執宜包圍,周栩應側臉低頸,呼吸落在薑執宜耳畔,像是投入水中的炸開的一萬朵漣漪,一寸寸的撩撥著腦中的弦。低沉克制、曖昧廝磨。
薑執宜是個很怕癢的人,顫栗的十分明顯。
周栩應似乎是想說什麽,身子罩下來擋住光線,和耳朵的距離很近。
薑執宜低在他頸窩,心跳砰砰,手指無意識的抓緊周栩應衣服。
“周栩應,你做什麽。”
周栩應什麽也沒說,溫熱的氣息吞吐,和放在她腰上的手一起摩挲著。
薑執宜根本適應不了,她頓了頓,又頓了頓,喉嚨緊澀,不知道說什麽了。
直到周栩應擦著她耳尖蹭了蹭,薑執宜眼睫顫抖。
搭在她腰上的手臂繃的很緊,青筋凸浮,但又很克制,薑執宜忽然想,他氣息這麽明顯,是在想什麽呢。
周栩應沒說,就這樣抱著。
薑執宜臉往下更低了點,嗅著他身上和自己一樣的氣味,好像又猜到了。
“周栩應,是你想試吧。”
“什麽。”他嗓音低低。
薑執宜重複了一遍那個動作。側臉,很輕地親了親他下顎線,說:“這個。”
擺在床頭的手機嗡嗡作響,震出的節奏像電流。
那天晚上的零點二十一,他們都記得清楚。
周栩應虎口青筋微動,似乎沉寂一秒,他輕笑。
房間中,他的聲音淡而暗啞。
“薑執宜,跟你我什麽都想試。”
......
這麽晚了薑執宜不可能回去。
周栩應聲音響起:“收拾完睡覺,我陪著你。”
他關了一盞燈,去書房拉過一把電競椅,推到薑執宜旁邊,他仰上去,身子單薄修長,兩條長腿伸開擠得空間逼仄。
“周栩應。”薑執宜躺在他的被子裡看他。
“嗯,五點叫你,送你回去。”
他還記著這個啊。
薑執宜看著他拉過來的椅子,眨眨眼:“你就一直坐在這裡嗎。”
周栩應看了眼手機,回了一個人的消息,聽完薑執宜的話抬眼,手機撂回原地。
看她躺好,把另一盞也關了。
“你會不會不舒服。”薑執宜問。
周栩應一種無所謂的樣子,活動肩頸。
“怎麽?不用陪啊。”
客臥也能住,但薑執宜這樣子就不像是安穩的。
薑執宜不想一個人呆著,老老實實地說了用。
“你在我很安心。”
周栩應頷首:“那就在這裡。”
他讓她睡。
靜了很久,周栩應仰在椅子上,忽然想起什麽。
薑執宜閉著眼睫毛顫啊顫,一看就是沒睡著。
周栩應開口:“你是怎麽上來的。”
這個公寓的安保很好,進門和電梯都需要卡,一般人進不來。
他剛剛忽視了這個問題。
薑執宜睜眼,說了句:“正好碰見一個人,幫我刷了卡。”
“他願意給你開門?”周栩應壓著眼垂眸。
薑執宜搖頭。
“那怎麽進來的。”
“我說我男朋友在上面。”
“他出軌了,我不想分手。”薑執宜一本正經得胡說八道:“他看我太可憐,就放我上來了。”
周栩應氣笑:“薑執宜,你行啊,還敢給我扣渣男帽子。”
“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成你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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