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栩應此刻格外認真,分不出真假:“哪兒能,你的糖不能白收。”
他想起什麽好玩的,轉了個彎:“不過什麽糖啊這麽值錢。”
“祖宗。”他勾著唇角睨她。
薑執宜臉一熱。
不管他故意的挑弄用手試了試他額頭溫度:“你穿的好少,你冷不冷。”
周栩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粗糲的指腹帶著強勢,用力搭在她最細的腕骨那裡:“摸什麽。”
“感覺你要生病。”
周栩應不當回事:“你叫我出來就是說這個?”
他今天好像格外在意這個問題,薑執宜搖搖頭:“不是。”
“我把你的書弄濕了。”薑執宜邊說邊想剛剛手指觸上的溫度,果然是冰冷的,就連他現在握著她的手掌也只有一點溫熱。
周栩應想了秒這句話,才聯系起他給她書那事兒,他哦了聲:“不能用了?”
“不是,就是下沿皺起來了。”薑執宜想到這個心裡還有點不舒服,輕輕吸了吸鼻子,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周栩應拉的她手腕。
周栩應又哦了聲:“所以?”
他沒懂薑執宜的意思,眉心微皺。
薑執宜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她自己清楚這只是一個借口。
“所以你這段時間在用什麽啊?”薑執宜眨眨眼。
“我不用。”課本上的東西他都會,有沒有無所謂,實在不行就搶陸易遠的。
薑執宜抿了抿唇,試探:“那就放在我這裡了嗎。”
越扯越遠,沒什麽有用信息。
周栩應低眸睨她,半眯起眼打量,稍顯不耐:“你到底想說什麽。”
薑執宜呼吸一顫。
周栩應倚著牆,松了手。他也不著急,身子半側著散漫的等。
薑執宜停了兩秒,也只是兩秒就忽略了這句話,她做自己想做的,墊腳夠到他的帽子,過堂風呼嘯,薑執宜給他戴上:“晚上冷。”
她身上就是校服,裡面一件白色毛衣在黑夜裡存在感很弱。幾縷頭髮垂在耳側,薑執宜墊腳時候周栩應又聞到了那股青澀的櫻桃味。
黑壓壓的帽簷兜著大半張臉,露出流暢利落的下頜,周栩應硬是笑了,他後腦杓往牆上一抵,喉結滾動。
低散的嗓音裡勾著潮濕尼古丁,還咬開過薄荷爆珠,鑽進她耳畔冷冽低啞,周栩應咬著字意味不明:“薑執宜,你釣我是吧。”
“你是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還是想玩我。”
“或者。”他停頓,氣氛冷駭,周栩應漆黑的瞳孔陰惻惻地轉向她,逼著實話:“你覺得我是那種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傻逼。”
第30章 海水
最後兩個字他語氣譏諷。
甚至不像是周栩應會說的話, 薑執宜呼吸停了下。
她給他拽上帽子時,周栩應半倚著牆睨著她,領口的白色內搭貼著鎖骨,散漫的氣質松垮籠罩。整個過程他都沒有反抗, 給她動。
話落之後, 周圍的氣氛跟著沉寂。薑執宜視線從垂落的衛衣繩上移開, 頓了頓又上抬, 和他半垂的眼尾重合。
周栩應唇角勾的懶淡, 只不過沒給薑執宜說話的機會, 他忽然湊近,冰冷的面孔壓下來緊鎖著她:“嗯?說話。”
“是不是玩我。”凜冽的眼狹長銳利,和背影夜一樣,周栩應咬著字攥緊她手腕。
手腕一圈被握的生疼,薑執宜不禁吸了口氣。
周栩應的力道有些強勢,薑執宜身子沒站穩朝他方向絆了下, 半條胳膊被壓著, 另一隻手下意識攀上他衣角。
“呵。”狹促的冷笑,周栩應側頭偏看著她:“怎麽回事, 又來。”
勾纏的鼻息中混著淡淡的煙草尼古丁,靠得太近,薑執宜站穩皮膚發燙, 但她還是說:“我沒有。”
“哪個沒有。”
“沒有玩你。”薑執宜沒松手, 就著原來的姿勢靠前一步。
她說的很利索, 像是真的跟著本能沒有騙人,周栩應看著她靠近, 視線深的如一汪黑潭,喉結滾了滾, 眼睫掩住情緒抬了下顎。
薑執宜壓著眼沒看見周栩應的反應,手臂靜悄悄地和衣服貼在一起,不知想到什麽,少女忽然反抓住了那隻攥著自己的手。
周栩應手指是往下抵的,所以薑執宜隻碰到了他食指第一個骨節。
那股淡淡的香味又闖進鼻息。
周栩應手指觸上一個溫熱的指腹,摁著力凹下去,周栩應眉心一皺,低頭忽然對上她澄澈的眼。
薑執宜的頭髮被風吹亂,左肩的發梢掃過他領口,喉結特別癢。
“幹什麽。”周栩應聲音有煙和風灌的啞。
“你的手好涼。”薑執宜拉著他的手說。
“所以?”
薑執宜沒了下文,光和他對視著。
“所以,周栩應。”薑執宜注意到牆後面的路燈,藏在矮樹的枝乾旁邊,沒有葉子的遮擋有些刺眼,她眯了眯:“如果我現在是在玩你,會怎麽樣。”
他扯了唇角,帽子下滑兜住半張臉,塌塌的遮住眉眼。
周栩應撒開她手腕,兩個人都用食指勾著對方,只不過周栩應還反覆揉捏著薑執宜的指骨,他瞥她:“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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