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棲身子一抖,聲音都有了哭腔。她家裡條件一般,平時因為內向人緣也不怎麽樣,後來她幫慈好做事時不時能嘗到點甜頭,好的時候像姐妹,可慈好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像條狗。
上次徐智林的事情慈好不光吃了虧,還被慈父收了一些財產。不知誰還把她平時一些混亂的私生活捅到了慈好父親面前,慈父大怒關了她一周禁閉。並放言如果她招惹了不該惹的人,他會先打死她。
愛玩可以,但家族利益不能耽誤。
所以慈好就算再惡心薑執宜,也消停了一段時間。
從兩人關系出嫌隙那天,慈好就讓趙雨棲觀察著,可她觀察的一直沒錯啊。
趙雨棲抓住了慈好袖子:“好姐,他們之前真的沒有聯系,可今天下午薑執宜忽然就去找了周栩應,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
忽然,趙雨棲的話一頓,她猛地抬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早晨沈一檸把她桌子上弄了水,她害怕了,所以去找周栩應。”
“對,就是這樣,她肯定是猜到我們要動手。”趙雨棲揣摩。
沈一檸嚼著泡泡糖的動作一頓,對上慈好視線挑眉:“看我幹什麽,我也沒欺負她啊,再說,就這麽個小事就能讓她和周栩應和好,那也太沒意思了。”
沈一檸又轉向趙雨棲,她笑嘻嘻吐出泡泡糖摁在趙雨棲頭髮上:“再甩鍋殺了你哦。”
趙雨棲一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亂成一鍋的頭髮也不敢動,她知道慈好這次是做了要摁死薑執宜的準備,所以一點差池也不允許。
她開始害怕:“要不我們再等一等,看看這幾天他們的關系怎麽樣。”
“草,又等?我看著她活這麽好就不爽。”慈好氣的胸口起伏,她眼神嘲諷又惡毒,看了一眼那個空著的位置:“惡心死了。”
“她爸是個傻逼,她媽是個婊子,所以生出來的東西又臭又賤。”
“不知道私下怎麽勾引人的。”慈好紅唇張合,瞧著趙雨棲天真地問:“你說他們是不是睡了啊,其實我之前就聽說薑執宜私生活很亂,跟很多人睡過,張開腿就可以那種,其中就有那個五班的體育課代表,還去打胎了呢。”
趙雨棲一愣一愣的。
但慈好一字比一字認真:“真的,這都是李絲菱和我說的,李絲菱哎,她們兩個關系最好了,她說的你總信吧。”
見趙雨棲沒有反應,慈好忽然去抓她的頭髮使勁兒地晃:“你聾了啊,沒聽見和你說話呢?你是不是智障,事兒辦不好話也聽不明白。”
“啊...”趙雨棲頭髮上攪著泡泡糖,她細細求饒著:“對,她是打胎了,她是賤人,我知道了。”
“那你會不會和別人說呢?”慈好放柔了聲音問。
“不會,我不知道這個事情,是李絲菱說的。”趙雨棲顫抖著握住慈好手腕提醒:“監控,好姐,這裡有監控...”
慈好滿不在意哼笑出聲:“記住哦,是李絲菱說的。”
趙雨棲一直點頭,慈好看著這個樣子終於滿意,沈一檸也噗嗤的跟著笑出來。
沈一檸喂了聲又問:“那我們還收拾她嗎。”
慈好歎了口氣,堵在胸口的氣出了一半,臉上嬌笑有些詭異的不和諧:“乾點看不出是我們乾的不就行了。”
......
另一頭,辦公室門推開,薑執宜進去。
物理老師掀了掀眼皮,看見是薑執宜後態度很差:“薑執宜,你過來解釋一下,你上課都在想什麽,外面有什麽那麽吸引你。”
薑執宜低低認錯:“抱歉老師,之後不會了。”
物理老師本來還想說幾句,又覺得浪費口舌,扯過薑執宜手裡的卷子翻看兩眼,皺著眉不滿意:“你改的太亂了,我看不懂,你把每個錯的都寫在紙上重做一遍,交給我再放學。”
薑執宜點頭說好。
“對了。”老師擰開保溫杯喝水:“走之前把辦公室衛生打掃了。”
薑執宜翻著筆的動作一頓,嘴唇咬的都快出血了。
做題其實不浪費時間,她都會了只不過是重算一遍,浪費時間的是打掃衛生。
辦公室不大也不小,但高三級部物理組的工位都在這間屋子,薑執宜不好應付,就連扔一張紙屑都要看看有沒有用,上面寫著誰的名字。
物理老師時不時瞥過來一眼,後面又不知道去哪裡了。
等所有事情結束,已經是六點四十五。
距離放學整整晚了一個小時十分鍾。
薑執宜走出辦公室,橘紅色的燒雲褪去熱烈,絢爛的油畫蒙上一層墨色的紗,天色暗下來了。
校園空蕩蕩的冷清,人少的可憐,隻亮著一棟自習樓。
門衛大爺都回屋裡了。
薑執宜用力奔跑,她從來沒覺得這條路有那麽長,路燈穿插在梧桐樹乾之間,星星點點的黃色光暈,天越來越暗,越來越黑。
七點,薑執宜出現在她說的巷口。
長長的瓦片,一樣望到頭的街道,和李絲菱說的一樣這裡沒有人。
周栩應走了。
她失約了。
薑執宜立在街角,只能聽到很遠處小販的叫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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