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執宜木著臉:“......”
周栩應往四周看了眼,笑著喊薑執宜名字:“讓你一次。”
他抬起手,手中的磚在空中拋起:“好學生。”
石磚的掉落聲沉悶厚重,徐智林又痛喊一聲。薑執宜愣愣,那塊東西就是精準無誤落徐智林手背,順著中間裂痕碎成兩半。
“走了。”
周栩應手就沒松開。
腳步沙沙,有人走遠,有人下巴離遠。
後面一直坐著吸煙的一個黃毛走過來,煙都忘了抽:“我去遠哥,剛剛那小妞夠勁兒啊,她那是....”
黃毛右腳往下狠狠一踏,他眼神驚駭的往下面瞅暗示,齜牙咧嘴的嘶著。
陸易遠也不知道薑執宜這麽辣啊,看著挺乖一姑娘,怎麽上來就要往人命根子上踩,這手斷了能接,那...那啥.....話不能聲張....
他沉默住了發現周栩應看上的真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
“嘖。”陸易遠打個寒顫,以後可不能得罪這倆祖宗。
黃毛又問:“那這人就這麽放了?”
陸易遠看眼地上冒汗的人,無語地扯了下唇角:“你覺得那祖宗可能白費這功夫嗎。”
他拿出手機懟黃毛眼前:“你看他背地給我發的什麽。”
帶著小姑娘回去上課了,就給他留了一句話——“別放,拿出勁兒來揍。”
惡劣至極。
-
上課鈴聲響起前的三分鍾前,薑執宜衝進教室。
這節課是英語,英語老師也是薑執宜的班主任,看了人一眼沒說什麽:“快回去坐好。”
薑執宜從夾著的書裡找出準備好的卷子,高三的生活枯燥乏味,一輪複習剛開始,就是不斷地階段複習。
一張又一張試卷,填滿了她乏善可陳的高中。
這節課最後十五分鍾是作文聯系,班主任巡視時停在薑執宜身邊,她看了會兒卷上的字,敲響桌子小聲道:“跟我出來一趟。”
薑執宜筆尖稍停,起身。
教室門外,老師帶上門,她手裡拿著從一摞隨身攜帶的成績單,端詳片刻皺眉:“薑執宜,你的成績是怎麽回事。我看過你之前的成績,你是有能力進重點班的。”
她筆在上面打著,來回翻看,眉皺的越來越深:“從高三第二次考試開始,你的成績就直線下滑,怎麽了,是跟不上嗎。”
薑執宜沉默地僵硬了下。
“你現在的成績已經掉到十幾名,再往下滑你就很難追回來了。”她語氣能聽出惋惜:“你回去好好想想怎麽辦,有困難找老師。”
“謝謝老師,我知道了。”
班主任點點頭,又想起什麽:“對了,今年的貧困補助名單沒有你了,沈一檸也申請了。”
薑執宜猛然抬頭。
“她提交的家裡條件挺不好,領導可能看你已經拿了兩年,今年名額應該會給她。”
“可是她家裡...”薑執宜聲音忽然停止。
老師:“嗯?”
她知道薑執宜是單親,只能歎口氣:“這也是沒辦法,資源要平均一下。”
薑執宜手指屈著,澀啞的嗯了聲。
“你好好學,別多想,當務之急是怎麽把成績提上來,我知道你現在可能很難過,但等考上大學就好了。”
“嗯。”
“很快的,你還小,什麽過不去啊。”
薑執宜咬著唇內垂眸:“謝謝老師。”
她英語很好,就算被打斷作文練習也能寫完。
試卷上後一句,她以李華的名義給遠在英國的筆友寫信說道:困難總會過去,我相信你一定會順利解決問題,取得一個優異成績。期待你的回信。
可是真的會好嗎,薑執宜趴在桌子上疲倦的想。
或許吧,別人會的,對於他們來說,有什麽大不了的呢。他們沒有經歷過,只會覺得你忍一下,你反抗一下就好了,她們怎麽就欺負你不欺負別人呢,你別招惹他們就好了。
然後就可以和別人一樣,安安穩穩的度過高三。
可不管她怎麽樣她和薑南珍還是只有灰暗,還是任人拿捏的螻蟻。
沈一檸只需要和慈好關系好點,就可以拿著最新款的手機申請到她不需要的補助。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薑執宜病了。
薑南珍心疼的給薑執宜熬著薑湯:“擬擬喝完睡個覺,出點汗就好了。”
薑執宜因為鼻塞聲音悶悶的,她嗯了聲:“媽媽你也快去睡吧。”
“可能就是換季,有點涼著了。”
薑執宜喝完藥,頭暈目眩地躺進被子。
人生病之後睡得就特別快,薑執宜迷迷糊糊做了個夢。
夢中有一雙乾燥修長的手捏住了她的後頸,指腹帶著壓感清晰的貼在皮膚,很熱,灼的她難耐只能皺眉。
那個指腹在用力,好像在手腕,又好像移到眼睛,或者是在她心口,加上整個手掌一起覆住,呼吸靠近交纏在一起,像是熱浪形成密密酥酥的電流。
她分不清,就是感覺面前有一個人在包圍著她,那個人的臉很熟悉,凌厲乾淨,佛手柑和冷松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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