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zjc跟psy好像在一起了!】
【細說】
【細說】
【細說】
【落一句話就走的真的過分了,啊啊啊你倒是仔細講講】
【昨晚看到zjc送她回宿舍,兩人在宿舍門口親得難舍難分】
【據第一考場的人八卦,早上還嘴對嘴吃同一塊餅,完全旁若無人】
【!!!!我靠,少爺終於被她拿下了,牛啊!】
【馬主任這不抓一個殺雞儆猴?】
…….
裴桑榆:????
你們造謠再離譜一點,誰難舍難分,誰嘴對嘴了?
怪不得最近班上同學看她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絲欲言又止的探究。
還以為是要找她問題又不好意思呢,是她想法過於天真。
她轉頭看向邊瀟瀟,壓低聲音說:“大家不是都在群裡嗎,怎麽沒人告訴我?”
“怕影響你考試發揮,到時候又想不開。”邊瀟瀟還挺貼心地說,“再說了,你現在不是也看到了嗎?”
裴桑榆:“………..”
她盯著手機屏幕,自言自語說:“這怎麽澄清,越說越離譜了。”
丁子矜拿著一堆成績條進來,正好聽到最後一句對話,悠悠感歎說:“緋聞不是重點,你現在可能真的要想不開了。”
“什麽?”裴桑榆從手機裡分神抬起頭,茫然道。
“這回你考得也不錯,但屈尊在年級第二,第一被周瑾川拿回去了,而且…….”丁子矜頓了頓,殘忍又無情地宣布真相,“他的總分比你高了十七分。”
十七分???
附中的月考一向變態的難,大家考得分數都不高,裴桑榆已經算是超常發揮。
但這狗東西理科全科滿分,文科也高得離譜,這是人嗎?
裴桑榆感覺自己被深深地碾壓了。
看到兩人的總分和單科成績,一上一下,一目了然。
裴桑榆此刻確實是完全沒有想要澄清緋聞的心思,興致泱泱。
偏偏始作俑者聽到對話,還慢悠悠轉過了頭,長腿勾著前桌的座椅,動作隨性。
“裴同學,我可以繼續幫你補課,要嗎?”
這是羞辱,這一定是踩在弱者屍體上的羞辱。
看他含著笑看自己的模樣,就更覺得是在蓄意挑釁。 裴桑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她冷靜了幾秒鍾,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串了一遍,得出結論:“所以,你上次期末是控分了是吧?也是,畢竟每次都能甩開第二名十幾分的分數,我信你考砸了才有鬼。”
沒想到過突然被翻舊帳,周瑾川罕見地愣了半拍,無言以對。
看他這反應,裴桑榆瞬間有了自己的判斷。
語氣帶了點嘲諷:“施舍第一給我很好玩嗎?學神大人。”
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從嘴巴裡擠出來。
聽出來了,話裡話外那股火一上來完全壓不住的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周瑾川無奈地歎了口氣。
裴桑榆冷淡道:“我只能這麽理解。”
周遭同學都在,有好奇的人轉頭看了過來,也不好再繼續往下講,兩人對視了幾秒鍾,誰都沒出聲。
裴桑榆把頭轉了回去,低頭看著自己的分數。
虧她還擔心周瑾川上次沒考好心態爆炸,恨不得是自己沒發揮好,結果人家只是把自己當個樂子。
她覺得心口發悶。
其實早就知道跟他有差距,但上次僥幸的第一也讓她覺得,在跟他逐漸靠近。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十七分的距離,在高分段來說,就是天壤之別。
而更悶的是。
她覺得,自己像是他的一時興起。
上課鈴響,政治老師拿著書進來開始講課,原本內容就枯燥,一群人聽得更是無聊。
方才圍觀了兩人對話的陳界,此刻就是無比愧疚。
他碰了碰旁邊的胳膊,壓低聲音說:“哎,我給你提供的思路好像有點問題,原本以為可以每周再去你家美滋滋補課呢,我也沒想到裴桑榆能驕傲成這樣啊!這姑娘真的不是一般的要強!”
“算了,不關你事。”周瑾川擰著眉心,下頜繃得很緊。
只有老師還在唾沫橫飛的叭叭。
正講到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見大家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轉了個彎說:“知道吧,我們著名的周先生有一句很有名的情話,是情書裡寫給鄧女士的,「我這一生都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唯有你,我希望有來生」,多浪漫。”
同學們哇哦成一片。
老師推了推眼鏡:“所以嘛,政治一點都不枯燥,學好了跟人家表白都顯得有文化。”
教室裡笑得東倒西歪。
裴桑榆感受到周瑾川時不時看過來的視線,只是悶著頭,發狠地捏著筆往書上做筆記,但也不知道亂七八糟記了些什麽。
突然,從旁邊拋過來一個紙團,來路顯而易見。
她被迫轉過頭,眯了下眼,眼神威脅。
——不要打擾我上課。
周瑾川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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