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宜眨了眨眼,“啊?”
宗也迷亂亢奮的吻移到她的眼角,短暫地笑,“你確定,不喊停嗎。”
“我一直等待著能讓我刻骨銘心的你來到我身邊”
“如果我滿身傷痕,不到最後一刻不忍對你宣之於口”
薑初宜臉上是茫然的,感覺很多事都亂了套,但是接個吻而已,有什麽好怕的呢,怎麽就至於請假呢。
她昏昏沉沉地想。
房間越來越暗,他撫摸過她的耳骨,手指滑過她的臉頰,最後停在唇瓣。
“你的形象一塵不染”
“我的心裡痛苦不已”
“如果你現在不走。”宗也雙膝跪在毛毯上,手插入她的後腦杓,“等會我是不會停的。”
“我不走啊。”薑初宜如此回答。
那首英文歌進入高潮,聲嘶力竭的女聲,高亢濃烈的伴奏,破碎絕望:“He looks up grinning like a devil”
——他微笑著,如同惡魔降臨
宗也欺身壓上去。
薑初宜眼前猛地一黑,身子瞬間繃緊,鋪天蓋地的吻落下,把她的悶哼全部堵回去。
霓虹燈影在眼前亂晃,她被他抱起來,壓在牆上,壓在玻璃上。身後是冰涼堅硬的建築,身前是毫無空隙貼合的他,薑初宜無處可逃。
他們好像一起融在了身下的毯子裡。
她的手腕被他用手抓住,雙腿被他頂開,唇被他帶著瘋勁的舌尖狠狠撬開,被逼著仰頭,鼻息被迫承受他所有的味道。
薑初宜不理解這種親,她是個很規矩的人,這和她想象中的溫情實在是差距太大,不應該是這樣的。被吻得舌根發麻,一開始她還想推拒,可慢慢意識到現在只剩他們兩個人,只剩下混合著汗水,口水、眼淚,近乎要將自己碾碎的瘋狂親吻,她想把這個遊戲暫停。
“宗也,宗也。”
薑初宜無措地叫著他的名字,腿根都在抖,音不成調。
宗也手上沒停,好像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細致地吮掉她因為缺氧而掉的生理性淚水。
把人逼瘋的吻沒有因為她的求饒而停止,他把她抱起來,一句接一句的,初宜,對不起。
她眼睛紅紅地說疼,他就把咬換成舔舐。
等她斷斷續續地發不出聲音,他又把舔換成咬,咬碎了吞下去。
薑初宜雙眼浮起一層霧,想揪住他的頭髮,可手指也被他含進嘴裡。好像連正常呼吸都成了一件難事,萎靡地失去了所有力氣,世界只剩下扭曲的眩暈。
宗也明顯失控了,像一行無法被修複的代碼。
她終於嘗到了吃下毒蘋果的報應。
被他肆虐過的地方好像都腫了,渾身像是被滾油澆過,連血液都跟著沸騰。
在這個一發不可收拾的夜晚,薑初宜無數次地想,她應該走的。
迷糊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久到這一切好像不會有盡頭。窗外的霓虹燈全熄滅了,天空泛白,晨光熹微。
純潔的小兔毯子已經被蹂躪地亂成了一團,薑初宜重新被宗也抱入兩腿之間。他還在說話,可她再也無法聽懂。
她被人鉗住下巴,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眼睛只能看著他。
他將臉貼在她肩上,摟住她的腰,表情溫柔地囈語:“初宜,想聽你說,喜歡我。”
“宗也……”她不安地輕顫。
“說喜歡我。”
薑初宜腦子是空的,委屈地帶著一絲哽咽,“喜歡你。”
世界寂靜,好像就剩他們一問一答的聲音,她的一切都由宗也主導。
“說隻喜歡我。”
“隻,喜歡你。”
“我是誰。”
“宗也。”
“然後呢。”
“隻喜歡宗也。”
“宜宜,我也隻喜歡你。”宗也笑著偏頭,重新吻住她,“好喜歡你。”
*
武漢的路演有兩天,第一天是在電影城,剩下一天是在高校。薑初宜第二天請假,說身體不太舒服,沒去。
辛荷知道這個消息時,立刻聯想到昨晚,他們打了個招呼要出去散步,便消失無蹤,再也沒回來……
她心裡浮現許多猜測,但是瞄了眼宗也,還是沒問出口。
在高校宣傳需要站台,和台下的學生互動,比影城更累。
一整天,宗也明顯心緒不佳,一直出神,連回答問題時笑容也很少,偶爾接幾句話,大部分都在沉默地傾聽。
宣傳結束,武漢路演告一段落,他們返回酒店時,被告知薑初宜已經返回上海。
王灘驚了一下。
回到房間,他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哥們兒,你昨晚幹啥了,把人嚇成這樣?”
宗也撥弄著打火機,叼了根煙到嘴裡。
微信上給她發的消息始終沒收到回復。
“難道全壘打了?那也不至於啊,你是有多狠啊?”
宗也沒回答王灘的一系列問題,他不會把跟薑初宜的隱私分享給任何人。
宗也坐在沙發上,手肘抵著膝蓋,沉默地抽完幾根煙。
王灘也陪了一根,煙霧繚繞中,對著兄弟指指點點:“你這第一次談戀愛的,沒經驗,對薑老師那種烏龜型的,得循序漸進,不然一戳又縮回去了。”
宗也撐住額頭,“你不懂。”
“不懂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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