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將她帶到這個不知道是哪兒的荒僻之地。
現在江靜月只希望自己的第六感是錯誤的。
希望林備只是因為某一件事,對她心有不滿, 才衍生出綁架她的心理。
希望他和之前兩起雨夜奸殺案無關。
畢竟一個單純報復心理的男人,比一個犯下兩起大案的變.態好對付一些。
可就在剛才, 林備的話就像漆黑如墨的夜色, 吞噬了江靜月心裡殘存的光明。
她已經不再對他是第一次作案抱有期望。
“你想幹什麽?”江靜月的聲音很輕, 字裡行間透著虛弱無力。
林備端詳著她,目光描摹她的五官。
眼露欣賞,一一掃過女人三庭五眼比例完美的臉。
他沒有回答江靜月的問題。
只是目光森冷地看著她,沉聲不疾不徐:“你應該反思一下你自己幹了什麽。”
江靜月不禁蹙眉,很不理解林備的話。
“我幹了什麽?”
“看來你根本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
“甚至根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男人站起身去。
仿佛江靜月的態度,戳到了他的痛處,令他有些激動:“你跟她們都一樣,頂著一張冰清玉潔的無辜臉,私底下卻淨乾些不要臉的勾當。”
“怎麽?仗著自己長得不錯,就以為每一個男人都願意被你們玩弄於鼓掌之間是嗎?”
“惡心!下賤!該死!”
“全都該死!”
林備說話,邏輯很亂。
但從他字裡行間,江靜月隱約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惡意。
似乎來源於他認為她玩弄男人?
而且林備說了“她們”,再度讓江靜月將他和一直沒有偵破的奸殺案聯系在一起。
“所以……你是想殺了我?”她無力地掙著被綁在身後的手。
一邊試圖尋找生機,一邊和林備說話,以拖延時間。
男人低眸朝她看來,因他已經站起身去,臉部神情根本看不清,隻從語氣裡聽出滿滿厭惡和殺意來,“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該死嗎?”
江靜月:“……水性楊花?”
“或許,你對我是有什麽誤會……”
“她們也這麽說。”
“哈哈,死到臨頭,像狗一樣跪在地上求我饒命,為自己辯解的樣子,真是太難看了。”
“江靜月,你也要像狗一樣跪在地上求我嗎?”
男人一副油鹽不進的語氣,仿佛認定了江靜月就是水性楊花,玩弄了男人。
她當然不會跪在地上求他,也沒有那個條件。
但是江靜月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虛弱無力地回他:“那你能先解開我的手嗎?”
“現在這樣……我沒辦法求你。”
男人自然不會上套,他俯下身去,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頭髮,扯著她迫使她抬起臉近距離對上他的臉:“你和她們是有一些不一樣的。”
“我是不會給你機會求饒的,更不會解開你的手。”
“你最好乖乖的,別給我耍花樣。”
江靜月吃痛地皺緊眉頭,輕咬著下唇,沒發出一丁點不適的聲音。
片刻後,男人松開了她的頭髮,她的腦袋無力地垂下,大口大口呼氣,似乎剛才支著脖頸減緩拉力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為什麽……”江靜月輕喘著,半晌才抬起臉,看向站直身去的男人:“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你這麽做,你的親人朋友會怎麽想……你別忘了,周矢知道我去了他家,跟你見了面……”
“如果你殺了我,你就是警方第一個懷疑的對象……”
江靜月這番話,軟硬兼施,企圖威懾男人。
可林備一臉麻木,仿佛早就想好了退路,亦或者早就視死如歸。
“世人肮髒,像你這種女人不可勝數。”
“總要有人替天行道,為你們洗滌身軀和罪惡,淨化這個世界。”
男人正義激昂,仿佛自己做的是為民除害的大好事。
江靜月卻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了深淵一樣不見底的,對女性的惡意。
她的心又涼了半截,沉默片刻,方才打起一些精神,試探似的問男人:“你認識呂君華和秦珍嗎?”
這兩個名字,是林豫東還在專案組時和底下的人討論時,被江靜月聽見的。
因為這兩位,是之前兩起奸殺案的死者。
江靜月曾輔助刑偵隊的同事,為她們做過屍檢,以確定死者身份、死因,尋找線索。
她出的屍檢報告上也有這兩個人的名字,以及身份信息。
因為案件性質惡劣,影響很大,所以江靜月對這兩位死者記憶深刻。
她故意提及,就想看看林備的反應。
以判斷他是否真的是連環奸殺案的凶手。
“你都是將死之人了,還想為她們討個公道不成?”林備雖然沒有正面回答江靜月的問題,卻也沒有否認認識她們。
也許,在他眼裡,江靜月已經是一具屍體。
他自然不會擔心一具屍體會把秘密泄露出去。
至於這件事善後問題,林備也早都想好了。
他只需清理現場,不讓任何人找到他曾去過周矢家的線索。
再偽裝成江靜月半道被綁架,失蹤的假象。
哪怕警方會懷疑他,但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和江靜月在周矢家照過面,就沒人能把他和江靜月的“死”聯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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