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都是軟的,伸手從旁邊劃拉了兩下,總算是從她的卡通空調被裡摸出了手機來。
看眼時間,都快六點了。
靳聞則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具體表現在只要他做飯,那每天開飯的時間相差不會有五分鍾。
按照往常的經驗,晚飯應該已經做好了,可是她支棱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外面靜悄悄的。
難道是在等她?
秦月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再怎麽樣也不能不吃飯呀,況且,兩個人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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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怎麽啦?
一想,她臉就有點燙,唇上竄過酥酥麻麻的感覺。
拍拍自己的臉,她身上恢復了力氣,從床上爬起來往外走。
環顧四周,客廳、餐廳、廚房裡都沒人。
她想象中的佳肴不存在,甚至生火的痕跡都沒有。
這放在靳聞則身上太不尋常了,就算他不做飯,也會提前告訴自己一聲的。
秦月不自覺蹙起眉,直奔書房,敲了敲門,裡面沒動靜。
推門一看,沙發上躺著的不是靳聞則又是誰!
他原本冷白的臉,此刻燒得紅通通,呼吸沉沉,聲音聽著粗粗的。
兩隻手的手指交叉,搭在腹部,眼睛閉著,眉心皺起了深深的溝壑。
“你又發燒了?”秦月走過去,蹲在沙發邊,先伸手對比了下兩個人的額溫。
“好燙!”秦月推了推他,“靳聞則,你還有意識嗎?什麽時候燒起來的,怎麽都不叫我?”
在她的呼喚下,他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
高燒的他,眼神比尋常少了銳利多了溫和,眼珠轉動,注視著她。
幾秒鍾後,他才回答:“下午的時候,沒事,已經吃過退燒藥了。”
“吃多久了?現在是六點。”
“三個多小時。”
秦月不禁著急起來:“退燒藥間隔最少四個小時,你是一直沒退燒,還是重新燒起來的?”
“沒退。”他低啞地重複了句,“沒事。”
“好端端地燒到這個程度,怎麽會沒事啊!”秦月站了起來,強勢地說,“我開車,咱們現在就去醫院。”
“不用,你不是見過我發燒麽。”
秦月不好說當時她對他並不像現在這麽看重,隻說:“我那會兒不清楚你的情況!距離上次高燒才過去多久啊,你總要好好檢查下,把病因查清楚吧?高燒很危險的!”
靳聞則又皺了下眉,喉結滾了好幾下。
秦月一怔,焦灼地問:“怎麽了?”
半分鍾後,他才吞咽了下,說:“耳鳴了下。”
這下她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了,蹲下來,擔憂地道:“去醫院吧,生病不能拖著,否則小病也拖成大病了。”
靳聞則很疲累,面上毫無血色,薄薄的嘴唇都燒得乾涸。
她這樣憂心,他更不可能告訴她,在服藥前,他還暈了一會兒。
高燒會讓人脫力,他此刻連起身都困難。
每呼吸一口,從氣管到肺腑,都是灼熱的。
中午吃的那點東西,在胃裡面翻江倒海,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我先給你倒杯水,然後我去拿衣服過來,幫你換上。”秦月留下這句話,就拿著她的杯子去外面倒水了。
不一會兒,她回來,將他扶著坐起來,拿著杯子喂他。
靳聞則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狀況看著好了一點點,聲音也沒那麽啞了。
“查過病因,去醫院也降不下來,別折騰了。”
秦月有一肚子的話想問,比如病因是什麽,為什麽掛水都退不了燒,可看他慘白的面容、合起來的眼簾,又把話都咽了回去。
算了,等他好一點再問吧。
她歎了口氣:“那我幫你計算時間,等過了四個小時,再用點退燒藥。”
這次靳聞則沒說什麽,點了點頭。
等待的時間,秦月上網搜了下物理退燒的方法。
“你等我下。”她去打了盆溫水過來,讓靳聞則躺下,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他余光瞥到地上的水盆,沒阻止她的動作,而是問:“你餓不餓?”
她哪還有什麽心思吃東西,回答:“不餓。你別管我,冰箱裡吃的那麽多,我餓了自己會弄的。”
說話間,她已經脫掉了他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瘦卻精壯的胸膛。
他現在這麽放松,腹肌的線條還是很明顯。
放在之前,她看著這樣的他,心思指不定飄哪去了,現在完全沒那些旖旎的想法。
“我幫你擦一下,哪怕不能徹底降溫,多少也會起到一點作用的。”
“嗯。謝謝。”
秦月打濕了毛巾,開始一遍遍地擦著他的頸側,腋下,額頭,後背,四肢。
前胸和肚子,被她小心避開了。
擦了一遍以後,時間到了,她先拿了藥給他吃,又給他像上次那樣,貼了退燒貼。
貼完,她幫他把衣服穿回去,坐在沙發邊的地毯上。
“同樣是高燒,你這次明顯比上次要嚴重。”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靳聞則睜開了眼睛,眼尾因高熱燒紅,深深地望著秦月,不發一言。
秦月感覺得沒錯,他的確是嚴重了。
再這麽下去,他可能真的會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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