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雨怒道：“老人家，我敬你年紀大，尊重你，還請你自重！與你們燕家有仇的多的是，為什麽偏偏來找我的麻煩？是看我無權無勢，身後也沒有家族撐腰，所以才專門欺負我嗎？這水下宮殿裡到處都是鬼物，鬼卒都有好幾個，本來就險象環生，沒有出來的又何止是你燕家的人？難不成都要來找我討個公道？我是他們的保姆嗎？”

　　那老人冷聲道：“寧修羅，你也不必在這裡耍嘴皮子，你敢不敢對天發誓，我燕家之人不是死於你手，否則天打五雷轟！”

　　寧若雨更加惱怒，道：“我憑什麽要發這樣的誓言？”

　　那老人冷笑道：“怎麽？不敢嗎？你還敢說我燕家人不是死在你的手中？”

　　“笑話！”寧若雨怒極反笑，“你們燕家的不要臉，我也是領教了。修行之人最重誓言，我明明沒做過，憑什麽要發這樣的毒誓？今天你要我發毒誓我就發，明天別人叫我發毒誓我發不發？要是我不肯發毒誓，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是我殺的？”

　　她頓了頓，道：“那我問你，你敢不敢發毒誓，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否則不僅天打五雷轟，子孫後代，男的代代為奴，女的代代為娼？”

　　“你！”老人大怒，他身後之人也滿臉怒氣，恨不得衝上來將寧若雨千刀萬剮。

　　寧若雨嗤笑道：“怎麽？你不敢？看來燕家的這位前輩平日裡做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怎麽連這點毒誓都不敢發？就別說傷天害理了，你敢不敢發毒誓說你從來沒有做過裡通外國的事情？”

　　燕家那老人眼神像刀一般鋒利，殺意頓現，寧若雨對站在不遠處的真陽道人道：“道長，你也看到了，他不敢發誓，說明他們燕家確實做過裡通外國的事情，還請靈組好好查探一番，說不定能拔除一堆蠹蟲！”

　　“賤婢，你竟敢……”燕家眾人氣得臉漲得通紅，一個個恨不得立刻衝上來拚命。

　　楊澤南不動聲色地站在了她的身側，辛怡也走上前來，手中拿著武器。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陶浩初走了出來，念了一句“無上天尊”，然後道：“我能作證，寧小姐並沒有殺害燕家人。”

　　燕家那老頭挑了挑眉毛，道：“陶道長是什麽意思？”

　　陶浩初道：“燕三長老，寧小姐因為晉級，一直在鞏固修為，這位楊先生守在她的門外為她護法，這一點很多人都看到了。寧小姐出關之時，我們幾人都在場，親眼看到她擊殺了鬼將，然後水下宮殿就倒塌了，她根本就沒有殺死燕家人的機會。”

　　雲子昂也點頭道：“沒錯，當時我也在場，確實如此。”

　　周圍有不少人在看熱鬧，聽到這話的人都吃了一驚，原來之前搞出那麽大動靜的人，竟然是寧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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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三長老眯起眼睛，眼中有著幾分不甘心，道：“晉級之前呢？”

　　陶浩初道：“晉級之前，我們都中了鬼將的幻術，被篡改了記憶，認為自己是唐朝人，在南王府裡就職，這一點眾人都能作證。”

　　燕三長老冷哼道：“這也不能說明她沒有殺我燕家人。”

　　陶浩初還要說什麽，雲子昂倒是先開口了，冷冷道：“燕三長老，你這就有點胡攪蠻纏了，我們都知道你們燕家與寧修羅有仇。你們之間的恩怨要怎麽解決都可以，卻也沒有毫無根據就往人頭上扣屎盆子的道理。”

　　他頓了頓，面色不善地說：“你的意思，莫非是我們幫著做假證嗎？”

　　戰凌戲謔地笑道：“說不定燕三長老已經把我們當成了寧修羅的同夥，認為殺死燕家人我們也有份呢。不過我倒是很驚訝，為什麽燕三長老一口咬定他們已經死了？說不定他們也跟這位辛怡小姑娘一樣，困在某個法器之中呢。”

　　燕家人還想說話，真陽道長已經走了過來，道：“燕三長老，如果你有證據證明你燕家人死在了寧修羅的手中，我親自將她拿下，交給你們燕家處理。如果你沒有證據，只是憑空猜測，就恕我不能答應了。”

　　燕三長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忽然陰測測地笑了一聲，道：“好，好你個寧修羅，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殺人的證據。”

　　寧若雨毫不退讓，面色冷靜地說：“我沒有殺過你燕家人，正所謂真金不怕火煉，就算你想盡法子要構陷我，假的始終是假的。”

　　第390章 問道大會

　　燕三長老冷哼一聲，道：“伶牙俐齒！我們走！”

　　燕家人都憤憤不平地瞪著她，卻不得不跟著燕三長老離開。

　　等他們走遠，寧若雨對真陽道人道：“多謝道長為我仗義執言。”

　　真陽道人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寧若雨忍不住笑道：“莫非道長知道是誰做的？”

　　真陽道人忽然笑了：“沒錯。”

　　寧若雨：“……”

　　真陽道人的目光意味深長地在眾人身上掃過，然後轉身而去。

　　陶浩初上前道：“寧小姐，我在水下宮殿裡所說的話，會一直有效，今後你若是有什麽難處，隨時都可以到茅山派來，哪怕整個世界都在追殺你，我茅山派也會保護你。”

　　這句話說得很重，寧若雨也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多謝陶道長。”

　　陶浩初告辭而去，雲子昂走上前來，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道：“寧小姐，三個月後我們雲家會舉辦一年一次的問道大會，這是請柬，我們雲家上下，恭候寧小姐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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