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姩盯著白色小瓷瓶,未加思索:“冬盡,給錢。”
冬盡向來對錢財管的緊,這回卻是一聲不吭的就去取錢,風十八正疑惑間,又聽魏姩道:“若請十八去下毒,需要多少銀子?”
風十八一愣:“給誰?”
魏姩眼底閃過一道寒光:“魏凝。”
風十八略感訝異。
那不是姑娘的胞妹?
不過隨即她就想到了香山亭的事,也就沒那麽驚訝了。
但...
風十八還是很好奇,湊上前問:“姑娘,我能問問緣由嗎?”
魏姩猶豫了一瞬,看向冬盡。
冬盡得到示意,簡言意駭的將原委道來。
聽完,風十八唇角的笑意霎時就消散了,她驀地起身就往外走,掀起一股清風:“這單生意不要錢!”
魏姩還未來得及開口,人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收回視線,掩下殺意。
這次,就當她提前討的利息。
冬盡捏著銀子,幾番猶豫後,艱難問道:“姑娘,三姑娘她為何…”
家主夫人偏心的厲害,姑娘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所幸大公子與三姑娘與姑娘親近,這日子也才沒那麽難熬,她實在想不通,三姑娘為何要那麽做。
魏姩看向她,許久後才道:“你將月蘭叫進來。”
冬盡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應下後,忙將銀子放回原位去叫了月蘭。
“有些事,我需告知你們一二。”待兩個丫鬟並肩立在跟前,魏姩才沉聲道:“我與魏家嫡系,包括家主,永遠不會是一家人。”
聞言,冬盡月蘭皆面露震驚的抬頭。
“至於緣由,日後你們自會知曉。”
魏姩此時並沒有打算說的太多,倒並非不信任冬盡月蘭,而是很多事如今還無從說起。
好在冬盡月蘭二人對魏姩絕對的忠誠,即便眼下不知緣由,只要魏姩吩咐了,她們自銘記於心,不會有任何異議。
-
黃昏時分,風十八趕在晚飯時回來了。
走時一身煞氣,歸時揚眉吐氣。
一看便知,事情成了。
果然,不待魏姩問,風十八便湊到她耳邊道:“我加了量,起碼得折騰六天。”
魏姩聞言笑了笑:“多謝。”
風十八擺擺手:“懲奸除惡這種事我喜歡乾!姑娘下次記得還找我,不收錢。”
魏姩心念一動,順勢道:“我還有一樁事,想請十八相助。”
“姑娘吩咐。”
風十八接過月蘭遞來的碗筷,順口道了句謝。
魏姩輕聲道:“我想請十八幫忙指點一個人的武功,無需多高深,勝過現在就成。”
風十八夾菜的動作一滯。
這個忙有點超出她的權限范圍,但蘇妗姐姐說了,只要是姑娘提出的,即便再不尋常,也不必急著拒絕。
於是,風十八道:“我得先見見這個人。”
她得抽空回趟別院請示請示。
魏姩當然說好。
“不過在這之前。”魏姩又道:“我想請十八這幾日幫我保護一個人,當然,我會付銀子。”
若是前世,她定拉不下臉三番兩次麻煩人,但如今她覺得只要是可行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好呀好呀。”
風十八這回答應的十分乾脆。
接下來,魏姩便與她仔細商討了一番,風十八聽完,要了個非常熟悉的價:“十兩,外加五套衣裳。”
魏姩:“......”
“二十兩!十套衣裳!”
不是她錢多沒地兒花,而是那個價格對她很不吉利。
風十八一愣後,一臉鄭重的放下碗筷:“我保證出色的完成任務,絕不讓五公子少一根頭髮絲!”
不知緣由的冬盡月蘭:“......”
她們從來沒見過像姑娘這樣談生意的。
天邊最後一絲光消失,魏姩等到了秀靈院的消息。
魏凝突感風寒,郎中剛進府。
魏姩彼時正在書案前練字。
她的字是魏恆手把手教的,無形中帶了些他的筆風,她想將魏恆的痕跡消除。
所以...
魏姩面前放著的是太子那張龍飛鳳舞的紙條,褚曣的字與魏恆的字截然不同,後者俊逸工整,前者狷狂大氣,她想要快速抹掉屬於魏恆的筆跡,練褚曣的字是極好的選擇。
雖然只有寥寥幾字,但她也能試著推敲筆風,不必全然模仿,只需要與她原先的字大不相同即可。
冬盡來同她稟報的時候,她剛好練滿一張紙。
冬盡看著紙上的字眉心直跳。
姑娘原先的字很是漂亮,緣何要練這種...張牙舞爪的字?
不過她也沒多問,上前替魏姩換了新的紙張,開始研磨。
於是,她就眼尖的瞥到了那張熟悉的紙條。
冬盡手一抖:“.....”
姑娘練的是太子殿下的字?!
姑娘是真的心悅太子殿下?!
魏姩發覺她的失神,大約能猜到她的想法,她頓了頓,到底還是沒解釋。
她又練了約一個時辰才放筆,這個時候秀靈院燈火通明,郎中也已經來了好幾個,可對魏凝的‘病’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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