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並非魏姩第一次接觸西雩密探,早在香山獵場, 她就已經與西雩刺客有過交鋒,後來在秋霧山崖底, 更是親手了斷過不少西雩人,但那兩次與今日不同,那時他們都是衝著太子去的,而今日, 他們的目的是她。
哪怕追其根本也是因為太子,但這一次, 她的感受已有所不同。
她有預感,從這一次開始, 她大概要真正的攪進這場旋渦了。
因為很快她的身份就會公之於眾, 不管是閬王的血脈, 還是與東宮的糾葛,她往後的生活都不會平靜了。
但她並沒有為此感到懊惱後悔,相反還隱隱有了期待,甚至有些許躍躍欲試。
最初時, 她其實隻想了了私仇,窩進郡主府過平安喜樂的日子, 可或許是因為經歷過幾次死裡逃生, 她也逐漸有了野心, 不再安於平靜無波的日子,也或許, 只是因為她身體中的血脈所致,她的外祖父, 母親都曾征戰沙場,她想追隨他們的步伐。
亦或許,她只不過是被那個人影響了。
他外能退敵,讓人聞風喪膽;內能清朝堂,定朝政,即便有再多的負面詞匯加諸在他身上,但不可否認,在幾國動蕩不安時,他就是北閬的底氣。
轉角處傳來了動靜,魏姩下意識抬眸望去,便見太子攜著一身血腥面色冷凝大步而來。
他的氣場太過強大,那一瞬,他的身後好像站著千軍萬馬,可她又只看得見他一人。
遠遠地,魏姩看見有血滴順著他的手背滑落,她心中一緊,飛快的迎上去:“殿下。”
褚曣看著朝他小跑著過來的姑娘,偏頭同兔十八吩咐了一句,便加快了步伐,他身後的暗衛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幽長的泥濘路上,他們堅定的走向了彼此。
時間也仿若停滯在了這看起來格外美好的畫面中。
魏姩在他面前停下,視線落在他的手背上,擔憂道:“殿下受傷了。”
褚曣眼底的寒氣已不知在何時退卻,他順著她的視線垂眸看了眼手背上還在流淌的鮮血,不甚在意道:“前幾日的舊傷拉扯到了。”
魏姩聞言猛地抬頭看他:“前幾日?”
他近日沒到香山,是因為受傷了!
這時,兔十八已去而複返,褚曣接過她從他的馬背上取來的狐裘披風,將魏姩罩住,用另一隻未有血跡的手牽住她向前走,道:“隨我進宮。”
魏姩自然而然跟上他,聞言疑惑道:“我進宮?”
褚曣嗯了聲:“你救了東汝太子,要面聖。”
魏姩想說其實也不能算是她救的,但還未開口就聽褚曣問東方蘇:“東汝殿下,會騎馬?”
東方蘇看了眼二人牽著的手,面色複雜的點頭:“一點點。”
他沒聽說北閬儲君大婚啊,傳聞不是說他不近女色,後院無人麽?
姐姐跟他是什麽關系?
褚曣察覺到他打量的視線,皺眉:“會就會,不會就不會,什麽叫一點點?”
毛都沒長齊就來覬覦他的人?
東方蘇:“.....”
北閬太子果然好凶。
他在那雙冰冷的目光中,慫兮兮道:“會。”
褚曣這才挪開視線,朝宋淮道:“看好他。”
宋淮應下:“是。”
褚曣帶著魏姩先走出了院子,以手受傷為由與魏姩同乘一騎。
隨後跟上去的東方蘇看見了,忙提出要求:“我也想與人同乘。”
他會騎馬,但隻騎過自己那匹紅馬,還沒有碰過其他馬,而眼前這幾匹跟戰馬差不多高大,他瞧著有點發虛。
對方好歹是東汝太子,且眼下簽合約在即,宋淮能滿足他的自是滿足,淡淡道:“東汝殿下想與誰同乘。”
東方蘇一聽還能挑人,眼睛一亮,他看出來了,眼前這位宋大人是太子很得用的人,想必武功也是很高的,他跟他同乘,定不會再有什麽危險。
但當他對上宋淮森冷的視線時,那個‘你’字卡在了喉間。
雖然可能沒有旁的危險,但宋大人本人看起來好像就是個危險。
於是東方蘇默默地轉移視線,然後就瞧見了一位年輕女子。
女子面容冷豔,純色勁裝,襯的腰細腿長,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扛著一把很大很大的刀。
東方蘇眼睛都看直了。
北閬女子果然都好生...厲害!
“東汝殿下要同我共乘?”
女子正是兔二,她笑盈盈道:“我最喜歡俊俏的小郎君了。”
東方蘇被她看的渾身打了個冷顫,搖頭如撥浪鼓,他快速環視一圈,見個個身上都沾著血,面色冷峻,一看就不好惹的樣子,於是,他堅定的指向兔十八:“她。”
這些人裡,就她看起來溫柔一些。
更何況還是她破牆救了他。
兔十八正在糾結此刻是要追上姑娘,還是不能上前打擾殿下與姑娘共處,就見東方蘇指向了自己,她愣了愣:“我?”
東方蘇點頭:“嗯。”
兔十八看向宋淮,後者點頭,她便喔了聲:“行叭。”
她倒是不介意與人同乘,只是東汝太子瞧著弱不禁風,不知能不能受得住。
兔二不知為何輕笑了聲,東方蘇默默的看她一眼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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