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說了經歷過的驚險後,魏姩才換了話題,問她:“殿下的睡眠是不是不大好?”
風十八聞言放下碗筷,低歎了聲:“對啊。”
而她接下來的話讓魏姩久久都沒有回神。
“殿下打仗那會兒,不慎中過西雩的毒,雖後來宋大人闖西雩太醫署搶來了解藥,但還是留有余毒,這種毒不要命,但很熬人,發作時叫人很難入睡,尤其是深夜。”
“若是再受了重傷,那就更難捱了,磨的人幾日幾夜睡不了。”
魏姩的手無意識的握緊筷子,眼底閃現多種情緒,最多的,是愧疚和心疼。
“沒有辦法治嗎?”
過了很久,魏姩才出聲問。
風十八:“說來話長。”
“先皇后母族有一脈專攻醫術,之前派了天賦最高的嫡長子過來為殿下調理,但去歲他聽說有藥材能清余毒趕過去了,至今未有消息。”
說到這裡,風十八稍微停頓,看向魏姩好奇道:“宋大人說殿下從跳崖後受了傷就一直沒有睡過覺,遂連夜將所有暗衛從東宮調了出來,還備了一個太醫,說實在不行就扎針,可我們來時,竟然發現殿下已經睡著了,姑娘怎麽做到的?”
魏姩:“......”
她說她給他講鬼故事她信嗎?
“我給殿下講了些故事,沒多久就睡著了。”
風十八瞪大眼若有所思半晌,得出了一個結論:“難道殿下以前毒發作時睡不著是因為沒人給殿下講故事?”
魏姩:“....”
她飛快轉移了話題:“十八會留下嗎?”
風十八點頭:“嗯,殿下沒有下新的命令前,我還是跟在姑娘身邊。”
魏姩對此自然歡喜的。
午時
魏姩正想著要過去瞧瞧太子有沒有醒,芍菊便過來請她去飯廳用飯。
魏姩便以為太子也在,可過去時只看見了等在廊下的風十八。
“殿下還沒醒嗎?”
魏姩問道。
不待芍菊回話,風十八便道:“殿下已經回東宮了。”
魏姩一愣後,隨口問了句:“何時回的?”
“半個時辰前。”風十八想了想,加了句:“殿下有很多政務要處理,等忙完會再來看姑娘的。”
魏姩臉一紅,她不是那個意思!
但她也沒反駁,提著裙擺踏進了飯廳。
用完午飯,風十八才告訴魏姩:“殿下吩咐,從明日起由我教姑娘一些防身的功夫和騎射。”
魏姩眼神一亮。
他竟還記得。
他那時半夢半醒,她還以為他不記得了。
魏姩抿了抿唇,心中發虛。
也不知道她親他時他是不是已經沉睡了。
然後,她便聽風十八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殿下還說,下次不許再趁殿下睡著時輕薄殿下。”
魏姩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這種話他怎讓風十八來傳!
“姑娘,你怎麽輕薄的?”風十八萬分好奇道。
魏姩對上她亮晶晶的雙眼,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風十八卻似沒聽見似的,湊近她,繼續道:“殿下現在已經給姑娘布置金屋了,姑娘再努努力,肯定能分來一座金山!要是將來再有個娃娃,那就是殿下的嫡長,至少能繼承大半金山堆堆!”
魏姩漲紅一張臉:“......”
她又羞又惱的瞪著風十八,這都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啊啊啊!
“我,我們昨夜沒有...”
風十八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我沒說昨夜啊。”
“我知道昨夜沒有啊。”
芍菊也在旁邊的點點頭,但她沒有風十八臉皮厚,隻小小聲解釋道:“昨夜沒叫水。”
魏姩被兩個人弄的羞臊不已,氣的跺了跺腳,伸手去拍風十八:“風十八!你再胡說!”
風十八一個閃身躲開:“嘿,打不著。”
魏姩氣的提著裙就追了上去。
芍菊也忙跟上,時不時道:“姑娘小心些。”
“十八大人你別傷著姑娘了。”
姑娘們銀鈴般的笑鬧聲在院中久久回蕩,惹的院外值守的侍衛紛紛忍不住抬頭張望。
靜謐了多日的別院,前所未有的生機勃勃。
-
天還沒亮,菜農挑著菜從宅院後門進入,到了後院,他放下菜筐,熟練的拐進一條小路,可見身形矯健,正值壯年,並無方才挑菜時年過半百的佝僂。
不多時,他就到了一處精貴的院落,才到院門,就有人迎上來,將他領進了正房。
屋裡的主子正在更衣,準備上朝,透過屏風隱約能看到是位長身玉立的公子。
“公子。”
他恭聲行禮問安。
“嗯。”
公子淡淡應了聲。
過了小半刻,屏風後的人才緩緩走出裡間。
公子容貌雋秀,氣質溫和,暗紅官服似還為他添了幾分貴氣。
此人正是沈家長子,沈凌。
“公子,梁大人已經認罪自戕,但禦史台仍將案子扣著。”來人恭敬稟報道。
沈凌瞥他一眼,語氣淡淡:“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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