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苟安連跳兩支舞,已經有點氣喘,面頰從一開始因為緊張泛的血紅此時已經紅撲撲的,襯得那雙黑眸特別明亮,她仰著頭,瞅著他:“不是嗎?”
伴隨著舞曲終結,一個站位穩當,男人的手禮貌且絲毫不眷戀地離開了她的腰間。
“不是。”
斬釘截鐵的否認。
短暫的威壓無形的四面鋪開,原因無從得知。
在那樣高壓的龍卷風中心,苟安條件反射地看了看周圍,這才發現小小的舞池方圓兩米以內空無一人,周圍的同齡人一臉驚恐離他們遠遠的要麽乾脆站在舞池邊看熱鬧——
難怪剛才她跳舞時總覺得四周特別寬敞。
而此時此刻,在周圍眼巴巴盯著他們的人群最前端,站著的是苟聿。
“你爸的表情看上去好可怕。”
男人輕飄飄的聲音從後腦杓傳來,剛才瞬間的低壓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快得苟安幾乎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他聲音似乎帶著一點兒漫不經心的調侃。
“一副女兒被狼叨走了的模樣。”
不正經地接了這麽一句後,賀津行還是很規矩地親手把苟安還給苟聿,“別瞪了,還你。”
苟聿一把捉過女兒的手往自己身後藏,像極了老鷹啄下護崽子的母雞,還不忘記罵一句:“為老不尊。”
“我才剛滿二十八。”賀津行好脾氣地提醒,“這麽說是不是有點過分?”
苟聿臉上露出了“我才不管你”的表情,“止住謠言的方法有很多種。”
賀津行一愣,像是有點驚訝苟聿明明懂他這樣做的意圖啊,那還要湊上來罵他兩句……
真是不友好。
男人輕笑,“可是這種最直接有效。”
今晚之後,再也不會有人說,苟家的女兒成為賀家處理邊角料的犧牲品——
婚約未定,賀淵當然有可能,但現在看來如果換成賀津行,似乎也不是絕對不行。
這邊,苟聿已經推著苟安催促著她去找“同齡人”玩,又被莫名其妙攻擊了一下的賀津行這次倒是什麽也沒說,寬容地放她走了。
三分鍾後,果然有侍從帶著一大盤五顏六色的鮮榨果汁來到苟安身邊……
在周圍人抓著她狂轟亂炸的發問聲中,慌忙之間,她頭腦發昏地選了另外一杯蘋果汁,忘記了最開始她最喜歡的其實是橙汁。
……
苟安好不容易開完了“關於我和賀津行純白如紙的二三事”記者招待會並找到賀淵時,發現這個小孩倒是很會社交,短時間內便和唐辛酒、周雨彤等人打熟,此時正湊在一起,相聊甚歡。
千金團成員看見苟安回來,紛紛雙眼發光,然而沒等他們發問,她率先伸出手做出禁止發問的手勢:“別問,累了!”
周雨彤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白色的小禮服在她的蹦跳下像是翻滾的海浪泡沫,她拉著苟安的胳膊,笑嘻嘻地問:“翹屁股叔叔的胸肌溫暖嗎?”
苟安耳朵要燃燒起來了,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
“在賀總拉住你的手的那一刻,再也沒有人敢說你這那的了!”周雨彤說,“賀淵,你說對不對!”
賀淵也是個好脾氣,此時微笑著站在一旁,聽所有人在調侃苟安逆風翻盤,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舞伴被長輩帶走是件什麽值得計較的事情……
相比之下,他的社交圈並不在江城,其實壓根無所謂他在這邊的風評。
再說了,被賀津行壓番也沒什麽好丟臉的。
畢竟他跟誰比,顯然都是“更好的那一個”。
看啊,同樣的年齡,賀家這位含糖量超標的小綿羊,卻不知道比某些很在意流言蜚語、又以為自己能拯救全世界的幼稚少年高級出多少倍。
“姐姐,也來一起。”賀淵輕推苟安的胳膊,將她推向更中央的人群。
“你們在幹什麽?”
苟安的不遠處,幾個人正彎腰瘋狂寫小紙條,然後把紙條折起來扔進一個抽獎箱裡。
“距離晚上零點的成年禮宴祝詞還有幾個小時,所以預熱接下來小遊戲!”唐辛酒說,“總得找點樂子嘛?”
成年禮宴的順序是,當晚宴會開始會有開場舞,開場舞之後到零點之間都是自由活動時間,然後零點會有長輩發表成年禮祝詞。
跨越零點後,象征著又一批世家繼承者們要在江城冉冉升起。
而這些年來,大家默認開場舞後就弄點小娛樂打發時間,講道理現在的“同齡人”們似乎也沒有那麽喜歡跳舞,玩的遊戲倒是刺激又變態。
正如此時一群人正在製作下一個遊戲的項目——
真心話大冒險已經過時了,喝到酩酊大醉也不是登船的第一個晚上該有的體面行為,今年他們搞出了比較新的花樣:借物遊戲。
大概就是等到了遊戲時間,大家就分別從紙箱裡掏出一張紙條,紙條上會寫各種各樣的東西,在規定時間內,找一個隨便什麽人,把紙條上的東西借來。
紙條上的東西有袖扣,皮帶,太陽眼鏡,戴眼鏡的人,背LV的人,紅色的高跟鞋(左邊)、指定品牌的名表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東西。
最後三個借來東西,或者是沒能成功借來指定物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明晚負責AA平攤酒吧夜場全場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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