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看著他再也不會紅著眼對他微笑,再玩什麽“一笑泯恩仇”這套——
她這個人確實是鐵石心腸,一旦決定重來,她會斷然拋棄錯誤的一切。
一點機會也不給。
……
“一笑泯恩仇。”
浴室裡,男人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賀津行原本就是要洗澡的,所以除非扒掉一層皮,他身上已經沒有需要脫掉的東西,他身後的人倒是穿著整齊,且看似無作為地任由熱水打濕了她的襯衫。
傻子都知道白色的襯衫濕水之後什麽效果,聽著水拍打在布料上的聲音,賀津行的耳朵豎了起來,想要回頭。
但是身後伸出柔軟的手,壓著他的後腦杓,指尖穿過他剪的很短的短發,蹭了蹭,輕柔的力道把他壓向浴室牆壁。
——身後的人似乎佔據了主控權。
一瞬間氣勢上的完全顛倒,新奇得讓男人興奮得微微眯起眼,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類似野獸的低哼。
於是他想到了什麽,說了上面的話。
哪怕現在是雙手高舉過頭撐著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也不妨礙他氣定神閑地說些沒用的廢話,“是不是很有道理,你可以考慮下怎麽才能讓我重新燦爛微笑。”
“……”
“說句話,我在悉心教學你,如何讓怒火中燒的男人成功地熄火。”
苟安低頭看了眼面前的身軀,溫度剛好的熱水衝刷著他緊繃結實的肌肉,因為面對牆撐著牆站的站姿讓他的背部舒展,水澤滾過,很難說不讓人目眩神迷。
她緊了緊喉嚨,開口時倒是聽上去沒什麽不同:“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背對著她的男人微微側過臉:“看來你還是很想看看視頻,看下你和你那愛徒如水平鏡面翻轉——”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苟安的手落在了他的後頸,順著他的脖子反覆在數他的脊椎骨骼似的一節節往下。
脊椎永遠是最容易叫人放松警惕卻能第一時間失去戰鬥力的危險存在,換了別人早就被賀津行摁在地上,而現在……
現在他也挺想轉過身把身後的人摁在地上的。
但是只是皮膚緊繃了下,他沒這麽做。
“生氣了?”苟安在他身後輕飄飄地問。
一邊說著,她的手已經落在了他的腰窩,男人終於忍不住側頭回頭看了她一眼,對視上她烏生生、此時被水霧朦朧上了一層白霧的雙眸。
賀津行停頓了下,嗓音沙啞,半真地說:“你把衣服脫了,我認真考慮笑一個給你看這件事。”
「一笑泯恩仇」啊。
苟安瞪了他一眼,但沒有伸手打他,雙手交叉掀起了襯衫的下擺,在男人越發炙熱的目光下,衣服下擺與裙擺之間,逐漸露出了一截膚色白嫩的腰。
昨晚賀津行的大手握著這處皮膚不知道多久,這處是他熟悉的老朋友,沒人比他更清楚它有多細膩,手感有多好。
棉花糖和冰淇淋如果有混合體,大概不過如此。
“肩好疼,”他說,“我能不能把手放下來?”
“多疼?”
苟安掃了眼他肩膀上的淤青,終於看清在淤青的再上方是她留下來的牙印,電光火石就想明白了剛才在比舞台上,這個男人落下衣領口給夜朗看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個瘋子。
“他怎麽沒當場多捅你一下?”
賀津行聽了這話,窒息了兩秒,隨後淡定評價:“你還挺惡毒。”
“以前關系沒有那麽糟糕時,他的擊劍是我教的,出招稍微有點相似有什麽值得驚訝的,是你自己大驚小怪——”
“禮儀起式的姿態和角度像的像複刻,大概是你用了‘保持劍柄在下數第二顆鈕扣位置‘這種精確的形容來教學……但你們連墊步都一樣,是稍有過分。”
賀津行說著,腳後踩,懲罰似的不輕不重踢了踢苟安的小腿。
她順勢往前靠,溫熱的皮膚靠上前,手繞到前方,握住他。
賀津行的聲音一下子就消失了,喉結重重滾動了下,接下來他再也沒有提起哪怕一個字關於那個該死的視頻。
……
只是等回到房間,兩人濕漉漉地滾到床上,賀津行長手一伸,把扔在床頭的手機拿了過來。
苟安伸手想要去搶,他把她摁回了床上。
隨後結實的背壓了下來,密切的吻落在她的背上,伴隨著這吻的溫度好像越發變味。
剛才偃旗息鼓的氣息再次變得灼熱起來,賀津行點開了視頻,不要小看男人的小心眼,他真的可以一幀一幀地拉著視頻,跟她分析。
“看到了嗎,你們握劍的手勢,一樣的。”
他的手繞到前方,握住了她一手的柔軟,像是惡作劇一樣以握花劍的標準手勢,又像是尋常人握劍後習慣性地會掂一下劍,他也掂了下。
苟安頭皮發麻,罵了句“變態”,拚命去扯他的手腕。
奈何他紋絲不動。
“握劍標準手勢而已!”苟安惱羞成怒,“誰不是這樣!”
“不一樣。我下面三根手指是輕輕搭在劍柄上的,”賀津行無辜地說著,好脾氣地側臉親了親她氣鼓鼓的臉蛋,”你們的無名指在小指頭的上面。”
“……”
在苟安無語的沉默中,他稍微支起來一些,一條健壯的腿塞進她中間,非常順勢地用自己的腿部力量一左一右,分開了她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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