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難掩驚訝。
苟安面無表情:“摸到的。”
賀津行:“……”
對方回答的過於理直氣壯,那張純真的漂亮臉蛋上明明白白地寫著“難道你以為在成年禮宴那晚的休息室裡只有你在佔我便宜嗎”, 讓他一時間完全無言以對。
因為過於震驚所以暫時喪失了言語功能, 過了很久沒說話, 久到苟安以為面前的人, 是因為被她這樣蠻橫地拆台、趕走搭訕者而不高興……
沒來由地,心裡沉了沉,原本理直氣壯瞪著男人的杏狀瞳眸像是某種貓科動物似的閃爍了下。
她幾乎想要伸出自己的爪子撓他——
算了,並不是“幾乎想要”。
因為下一秒,她已經伸出了利爪。
“瞪我做什麽?”苟安聽見自己輕飄飄的聲音回蕩在鴉雀無聲的室內馬場上空,“你在害羞嗎?”
她那股“我不高興所以要不誰也別活了”的擰巴勁並沒有消失。
只是從保鏢先生身上轉移到了下一個幸運受害者身上——
眼前的賀氏掌權人。
“噗。”
在江已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打破死寂後,前來搭話的栗色短發也從錯愕中回過神來,拒絕摻和眼下這迷離得搞不好下一秒會出命案的可怕氣氛,她隨便找了個理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江已越笑越大聲。
江家少爺臉上真情實感的愉悅,讓周圍的人們逐漸意識到剛才他掀起賀津行的衣服,是真的看到了一顆小小的、不仔細觸碰或者特意去找根本找不到的痣……
而不是在憑空演戲。
不小心有了一點兒不好的畫面聯想,現場有些臉皮薄的已經紅了臉,而臉皮厚的也紅了臉,當然是因為興奮。
周雨彤“啪”地一巴掌重重拍在唐辛酒的背上,用整個室內都能聽見的大嗓門成為了所有人的嘴替——
“咦咦咦賀總腰上有一顆痣什麽的,好色啊……這是我們能聽的嗎!會不會管我們收費!”
這輩子能起哄賀津行的機會應該並不多見——
眼下過了這村便沒有這店。
稀稀落落的笑聲從四面八方響起,賀津行後知後覺回過神來一般,結束了與面前小姑娘的對峙……
與她想象中的會隨之到來的“反抗”“警告”或者更嚴重的“反感”完全背馳,男人的耳尖不為人知地真的悄悄變紅了些。
抬起手掐了把她的臉,無奈地說:“差不多得了。”
臉被拎起來一邊的苟安:“?”
順手擰了一把手感極好的軟嫩臉蛋,賀津行發出今日不知道第幾聲無奈歎息:“給我留點面子。”
苟安:“……”
哦。
苟安:“所以你剛才是真的在害羞嗎?”
賀津行:“……別問了,行嗎?”
苟安:“好的。”
……
“賀津行看上去像是害羞了。”
“不要講這種鬼故事。”
“所以這是怎麽回事?”
“你問這話問的也是幽默,還能怎麽回事,那個地方的痣總不可能是因為做飯才能看見的。”
沉默。
窒息。
“啊啊啊啊不行!為什麽我覺得有點變態!”
“成年人了。”
“雖然是理所當然符合邏輯的關系了,但我總是覺得她還是賀然的未婚妻,要喊賀津行小叔叔才行……”
“你快醒醒。”
“苟安和賀津行,這兩人都訂婚多久了,當時還鬧得驚天動地的。”
夜朗牽著自己的馬走進馬場時,不錯的聽力毫不費勁便捕捉到了關鍵字。
柔軟的烏黑額發動了動,借著牽馬的姿態他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轉過頭,只看見幾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千金,陌生的面孔,他不認識。
下垂的眉尾讓這張白皙得過分的漂亮臉蛋看上去一如既往的冷漠,眼角暗含的凌厲又讓他看上去並不是那麽好惹。
“我知道啦,我知道他們上過床這件事……完全合法。”
擦肩而過的時候,離譜的隻言片語鑽入耳朵中。
哪怕是夜朗這樣幾乎什麽大場面都見過的人,此時也難免像是在場任何沒見過世面的家夥一樣,因為詫異,弄亂了腳下步伐。
善解人意的白馬似乎是感覺到了主人的一瞬間的焦躁,順著韁繩的方向偏了偏頭,那雙又大且純真的眼看似毫無感情卻飽含溫柔地轉向夜朗。
借著撫摸白馬的姿態,夜朗掃視過不遠處處於人們討論中心的男女主角——
苟安已經換下了她的休閑裝,過於緊身的騎行服以恰到好處的松緊度將她的身形包裹起來以起到應有的防護作用,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使得會場上其實有很多的二世祖借著偏頭與同伴講話的姿勢偷偷看她……
夜朗淡定的轉開了視線。
可能是記憶中,半夜拉開房間門撲向他懷中哭泣的形象過於記憶深刻,在夜朗的印象裡,大多數情況下苟安穿著的是白色的吊帶睡裙,一雙胳膊柔軟得像是沒有骨頭,也白到晃眼。
那雙軟若無骨的胳膊,從一開始抱著他的腰,到了後來也會抱著他的脖子,強行以這種曖昧的姿勢拉下他的上半身,讓他彎腰,再附在他耳邊說話——
這種時候,像是擁抱,夜朗更能感覺到她身上是有肉的,和當下主流的白瘦幼奇怪審美完全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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