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暫時拉開與他唇舌相接的距離。
短暫的分離後,狼狽又髒的臉被還算溫柔地捧住,覆蓋下來的唇帶著濕潤的溫度,與他身後的風暴疾雨契合,他輕易便奪回主權。
這個時候苟安才知道,原來也可以不一定在床上,哪怕是一個擁吻,也可以讓頭皮發麻。
一切結束後,她幾乎算的上是目光渙散,呆愣地看著男人舔過唇角未來得及吞咽的銀絲,她腦中一空,小腹收緊。
只見靠在牆壁上那人氣息微穩,便彎彎雙眼,笑到:“和想象中得到親吻的場景有點偏差,但不算太差。”
他一邊說著差強人意,一邊收緊手臂,將人死死抱緊。
靈魂像是這一秒才回歸到身體,暴風之中,她於萬米高空,穩穩雙腳落地。
……
“賀津行,你還會開挖掘機。”
“嗯,男人的夢想嘛……就是考證的時候沒想到有一天真的能用上,酷嗎?”
“酷。”
男人頭頂的友好度在一瞬間突破到了【友好度:80】。
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剛才的那個吻還是純純因為誇獎他的挖掘機技術,總之一下子從及格生變成了中等偏上。
往常敲鑼打鼓的蠢貓這會兒依然毫無動靜,安靜到苟安以為它已經先一步跑去投胎。
但眼下她不好計較這麽許多。
算上這突破歷史階段的親吻,短暫的擁抱並未持續很久,畢竟外面的挖鬥裡還蹲著一個,裡面的石頭下面也壓著一個。
賀津行松開她,指尖掐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左右觀察了下她的狀態……
目光在她被吻得泛紅的唇上多停留了兩秒,而後克制地挪開。
確認她沒事只是看起來有點慘,他抬手,帶著薄繭的指腹抹去她鼻尖的一點泥巴,才想起來似的,問:“夜朗在哪?”
屋子就那麽大,指一下就能看到了。
此時心中生出無限眷戀的苟安卻一秒都不想離開他,所以反手牽著他的手,將他帶到了夜朗被壓住的地方。
賀津行拿出手機打開電筒照了下,光晃過廢墟深處那條被壓著的腿,這一次苟安看清楚了,鮮血將那條牛仔褲染紅了半條褲管。
但好在只是壓在腳踝下面卡主,並沒有碰到其他的地方。
沒有觀察他的傷勢太久,賀津行的手機電筒轉向,毫不猶豫地照向躺在地上那人的臉——
在昏暗的廢墟中這突如其來的光尤其刺眼,地上處於半昏迷半沉睡狀態的人猛地蹙眉,呻.吟著驚醒……
剛睜開那雙眼角上挑的眼,額頭上就落下了一隻大手。
夜朗愣了愣,條件反射一把扣住懸空在上方的手腕,隨後就在對方袖口聞到了古龍水的木質香。
“這算報應嗎?”低沉的男聲在頭頂響起,“她原本不住這吧,你千辛萬苦把她帶到會塌的建築,然後自己被壓在下面。”
賀津行是從周彥幾那搞來的周雨彤在這破地方具體的住址,根據他的記憶,那地方離這兒還有一段距離。
低沉的男聲與不算遷怒的嘲諷在耳邊響起,夜朗努力睜了睜眼,心中詫異這人怎麽來的同時,大概真的怕苟安覺得自己是個掃把星,他松開對方的手腕,順勢拍開放在自己額頭上那隻手:“她那棟早就塌沒了。”
“還能頂嘴。”賀津行面無表情地轉向身邊挨著他蹲著的小姑娘,“看來一時半會死不了。”
語氣帶著悠哉。
知道這人雖然嘴巴裡跑火車但是基本不在性命攸關的大事上開玩笑,苟安扯住賀津行的衣袖,轉頭無聲地望著他。
賀津行的手機電筒這會兒還絲毫沒有愛心地直直照著夜朗的臉。
他蹲在那,微微偏過頭,與她對視。
在半明亮的手機燈光環境中,男人那張英俊的臉變得有點兒模糊:“看什麽,又想吻我?”
“……”
“那你快點,趁著這家夥還算清醒,能看的見。”
提心吊膽了一整天,上一秒還絕望的想上吊自己先走一步,這會兒突然就有個人在旁邊插科打諢……
大起大落得苟安腦殼子發疼,她都想不到什麽好詞去罵人,只是無語地推了賀津行一把。
男人小山似的穩健身軀被推得晃了下,他嗤笑了下,把手機從夜朗臉上挪開,不急不慢地關掉燈光:“壓著你的那塊石頭有點大,挪開不保證會不會二次坍塌,你怎麽想?”
夜朗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過程:“你們先走。”
苟安:“什麽!不——”
賀津行“嗯”了聲:“英雄所見略同。”
苟安的抗議被輕而易舉地無視。
在如此緊迫的情況下,賀津行還是好心的用了十五秒跟她解釋了一番,現在夜朗傷勢未明,有點低燒,但好在神智清醒也沒有精神過於亢奮之類的表現,種種跡象表明他應該還能再撐一會兒……
唯一麻煩的是,他的腿被壓在廢墟下面,裡面太暗人也鑽不進去,具體傷勢並不清楚,看現在的出血量壓到動脈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後續傷口被巨石壓迫反而起到了阻斷止血的效果。
在毫無專業知識和救援工具的情況下冒然移動他,很有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血會像噴泉一樣冒出來。”
賀津行聽上去並不是很介意看到這個盛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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