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你才要馬上選駙馬。”
李丹青也看著他,有些傷感,九次沉塘輪回,兩人相依為命,兩人之間的感情,不是能輕易舍棄的。
但局勢如此,也不能因為他,就不事作為,等著被送去突厥和親。
她輕聲道:“你知道就好,我是逼不得已。”
齊子蟄幽歎一聲道:“待你選定駙馬,我們之間便只能了斷,從前種種,皆是雲煙,可我不甘心。”
“丹娘,你真能忘記我們之間的情份?”
李丹青咬著唇,“子蟄,世間除了情愛,還有許多別的事。”
“你是大夏國之臣,當盡臣子責任,助著君主強大國家,有朝一日不再懼怕突厥了,才能言及其它。”
齊子蟄趨前,伸手撫在李丹青臉頰上,低聲道:“今日之後,將成陌路,我能求你一件事麽?”
李丹青紅了眼眶道:“你說!”
齊子蟄又再趨近,貼到她耳邊,呼吸帶著一點濕氣,耳語道:“我可以親一下你嗎?”
李丹青瞬間心亂,僵著身子不動。
齊子蟄手臂環上她的腰,突然抱起,讓她雙腿盤在自己腰上,把她抵到牆邊,凝視她的眼睛。
李丹青隻覺齊子蟄雙手如鉗,身子火燙,鼻息又熱又濕,一時心慌意亂,掙扎道:“放我下來!”
“別動!”齊子蟄聲音帶著一點暗啞,“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麽?”
話音一落,嘴唇已噙住李丹青的唇。
如狂風拂過花蕊,不斷侵佔,不放過一分一寸。
多日的相思,多日的焦熬,全在唇舌間。 李丹青身子酥軟,漸漸俯就,嚶嚀出聲。
這刻,她便知道,她其實不舍得齊子蟄。
隨著秦王和魏氏一家倒台,輪回裡那些煎熬與擔驚受怕,漸漸淡去,但輪回裡與齊子蟄的情份,未減半分。
攜手而逃,相依為命的情份,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足足一刻鍾,齊子蟄還意猶未盡。
李丹青卻有些撐不住,伸手捶打他。
齊子蟄隻得松開,再一看,李丹青臉頰兩片桃花紅,鼻尖紅紅,嘴唇微腫,更勾人了,一時又忍不住,把她放到椅子上,再度俯下頭。
又半刻鍾,李丹青捶打他道:“放開!”
齊子蟄不放,一個旋身,自己坐到椅子上,把李丹青抱放在膝蓋上,雙手攬在她腰上,不讓她後仰,一邊低聲道:“丹娘,好丹娘,我知道,你心裡有我!”
嘴裡不想承認,可身體太誠實了,沒法否認。
李丹青“哼”了一聲道:“我的駙馬人選還在大廳等著,你把我弄成這樣,我怎麽見他們?”
齊子蟄手掌壓著李丹青的腰,讓她俯近,一邊道:“便是要讓他們知道,若敢娶公主,就得心中有數,公主不會只有他們一個男人。”
他的唇含住李丹青的耳垂,低語道:“丹娘,我改主意了,不能當駙馬,那便當你的野男人。”
李丹青:“……”
她捶打齊子蟄,“我是正經女人,不養野男人。”
“還是養吧!”
齊子蟄鉗著李丹青,這刻有了主意,“你挑一個老實聽話的當駙馬,不要讓他沾身。我每天晚上去找你。”
“咱們就這樣過一輩子!”
李丹青從齊子蟄懷中掙出來,“齊子蟄,你以為想當駙馬的人是傻子麽?到時會捉住你,將你沉塘。”
一說“沉塘”兩個字,兩個人一下沉默了。
從前沒有做錯事,被一輪又一輪沉塘。
如今若真個做錯事,然後被沉塘……
齊子蟄先反應過來,搖頭道:“不會。”
他分析,“你是公主,陛下的愛女。我是武安侯之子,晉王殿下的愛將。有這兩個人護著,誰敢動咱們?”
李丹青突然笑了起來,“可笑呢,一切規矩只針對那些沒靠山沒人保護的女子。有人護著的,就為所欲為。”
她話音一落,想起什麽來,搖頭道:“不對,有人護著固然可以為所欲為,有朝一日沒人護著了,會死得更慘。”
齊子蟄道:“別怕,以後晉王殿下上位,我們只會更有權勢。”
李丹青貼到齊子蟄耳邊道:“子蟄,不是我多疑,而是……,總之,你不要太過信任晉王殿下。”
“怎麽,有什麽不對?”齊子蟄稍松開李丹青,有些疑惑。
李丹青斟酌一下道:“一種感覺,但你要相信我的感覺。”
齊子蟄點頭,“我信你!”
他說畢,緊緊攬住李丹青,又是一番狂風掃花蕊。
李丹青頭髻盡散,徹底不能見人了。
魯嬤嬤在外候了良久,終是忍不住揚聲喊道:“公主殿下,時候不早了。”
齊子蟄走到門邊道:“魯嬤嬤,殿下累了,不能再見外人,讓那些駙馬人選散了罷。”
魯嬤嬤進房,一眼見得李丹青的模樣,呆了呆,喃喃道:“這……”
李丹青倚在椅上,羞紅著臉道:“嬤嬤,讓殿內的人散了罷!”
都這樣了,還能怎麽辦哪?
魯嬤嬤沒法了,隻得過去正殿稟報鄭太后道:“太后娘娘,公主殿下身子突然不適,不能見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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