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聽到營帳被猛虎襲擊,榮玥也是有點怕的。
哎,祖上遺傳的膽小,只能慢慢改了。
正說話間,小楚將軍回來複命,兩隻猛虎皆已射殺,營帳那邊傷了二十幾人,有三人重傷,無人身亡。
鄭太后道,“令太醫好生診治,讓他們安心養傷。與他們說,隻管放心養著,待好了,依舊往原處當差。”
內侍與女宮下去安置傷員。戶部趙尚書問,“楚將軍,太后娘娘的獵場,之前沒有巡視過麽?怎麽會有這樣的猛獸出現。”
榮晟帝也看向楚將軍,楚將軍忙稟道,“昨日臣著聞校尉親自帶人巡視太后娘娘獵場,有猛獸已經趕走了,也不知為何會有猛虎出現。”
榮烺瞪大眼睛,楚將軍竟然提前著人巡視過獵場,還把大型猛獸都趕走了!
榮烺立刻聯想到自己滿獵場的小雞小兔,怪不得在自己獵場打來打去都是雞兔鹿麅等物,原來好的都叫趕走了!
這可真是太不地道了!
榮烺瞪著楚將軍,不滿的哼一聲。
這一哼,楚姑娘先心中一顫。
不少人心中暗驚,想公主果然惱了!
楚將軍跪下請罪,“臣當差不謹,令娘娘公主受驚,令陛下擔憂,當萬死!”
小楚將軍也跪在父親身畔,一並請罪。
榮晟帝看向鄭太后,鄭太后道,“也沒生出大事,況楚將軍隨駕,護哀家周全。小楚將軍又及時獵殺猛虎,罷了,罰三月俸祿便是。”
榮烺不滿,“這也太輕了,罰的也不對。”
榮晟帝,“阿烺。”當著文武百官,宗室宗親,不可太過隨意。
鄭太后伸手攔下兒子,好笑的問榮烺,“除了禦史,還是頭一回說我罰錯了?哪兒罰的不對?”
榮烺道,“當著不謹是有的。若能在營帳多派些侍衛,便是打不老虎,也能將老虎趕走。讓祖母受驚就不是事實,我都沒受驚,難道祖母會受驚?咱們分明沒事,為什麽要說我們受驚了。這個是第一個不對。”
鄭太后拍拍寶榻扶手,“看來還有第二個。”
“是啊。還有件事大將軍都沒意識到。”榮烺極為不滿,“既然我們的獵場都巡視過,那之前我獵場裡怎麽還衝出一頭野豬!”
原本以為公主看楚家挺順眼,不想竟然算後帳!
榮烺問楚將軍,“野豬算不算猛獸?”
楚將軍性忠厚,答,“算的。”
“難道我獵場沒有提前巡視過?”
“巡視了。約摸是旁邊獵場跑到殿下獵場去的。”
“為何會跑過去?”
楚將軍無奈,“殿下,獵場只是分區域,周邊也沒設圍牆鐵網,偶有一二隻跑到殿下獵場,也是難免的。”
“唉喲,原來你知道獵物是長腿的啊。”榮烺說,“那還瞎巡視什麽?叫你們巡視的,我獵場就剩些小雞小兔了,我打了好些天,就想獵頭熊狼虎豹,結果連影子都見不著一個!”
榮烺說楚將軍,“你這不哄我玩兒麽!要這樣,我還不如去順柔姑媽莊子上,那兒盡是小雞小兔。從籠子裡放出來,還不帶攙雜的哪。”
榮烺小手一揮,“少弄這造假的東西。糊弄誰哪。”
榮烺說,“你前頭的不是,罰了俸祿。那跟我沒關系,你也沒驚著我。但你糊弄我了,這帳得算。不多要,拿一千銀子,這事兒就算了。”
楚將軍哭笑不得,“是。臣認罰。”
榮晟帝道,“楚將軍也是奉我的命令,我是想你初學騎射,擔心有猛獸驚著你們小孩子家。怎麽還罰上銀子了?”
“那父皇也罰一千銀子給我。”榮烺撅著嘴,“我都跟父皇說多少回,我想打一頭老虎。父皇就光聽著笑,原來早知道我獵區沒老虎!”
榮晟帝哈哈一笑,“這真是倒打一耙。”
榮烺哼一聲。
榮晟帝擺擺手,讓楚家父子起來,未再責備,轉頭與鄭太后道,“母后累了吧。兒子這就帶諸藩王臣子下去,母后也歇一歇。”
鄭太后說,“只出去半日,哪裡累。”
榮烺出主意,“父皇,今天皇祖母打獵未能盡興,不如咱們就請大家在宮裡用膳,舞樂司排練了好歌舞,正可同樂。”
榮晟帝看母親閨女的確精神極好,看母親也不反應,便一笑允了。
諸多滿肚子諫言的宗親大臣,那諫言都沒能出口,就順道算在一起參加宮宴去了。榮烺出名的樂,女眷都在鄭太后這邊,大家看著歌舞,說說笑笑,很快把營帳遇虎的事忘腦後去了。
太后娘娘公主殿下都面色如常,她們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宗親臣子那邊也沒什麽好說的,先時剛啟個頭就被公主胡攪蠻纏的頂了回去。太后與公主一點事沒有,如郢王多說幾句,還被公主定性為膽小如鼠。
這簡直……
此事後,趙尚書私下很是給史太傅提了提意見,公主性情嬌蠻衝動,該勸著公主些。“楚將軍先時巡視女眷獵場,拳拳忠心,天地可鑒,就這還叫公主罰了一千兩銀子。嫌楚將軍多事,給她巡視獵場,害她沒猛獸可獵。”
趙尚書簡直無語,“就公主這年歲,真遇著猛獸,還不知嚇成什麽樣。”
史太傅剛從太后娘娘狩獵險遇虎的事件中平靜下來,聽趙尚書的話,深有同感,“公主年歲尚小,待大些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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