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一回答了秦步月的問題:“要看被壓製標簽的星級,星級越高壓製效果越弱;所有抽象標簽都沒有副作用。”
說著他一頓,先解釋了這個新詞:“抽象標簽分為底層標簽、必要標簽和晉階標簽,這些你感興趣的話,以後可以慢慢了解。”
秦步月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世界怕不是真有一門“標簽學”吧!
孟博斐回答了她最關心的問題,他手指點在桌面的底層標簽上,緩聲道:“加入哲學家協會,可以免費獲得任意兩枚底層標簽。”
這麽簡單?
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秦步月反倒緊張起來了,她問:“加入哲學家協會,我需要做什麽?”
她怕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
孟博斐看著她:“成為先行者。”
秦步月從黎千棲那裡已經聽說過這三個字了,她更想聽聽真正的先行者們是怎麽介紹的。
她問:“先行者是做什麽的?”
秦步月沒最初那麽茫然了,她心裡大體有個輪廓。
畢竟是看了無數網絡小說,自己也在寫小說的人,對於各種奇奇怪怪的世界觀,她接受起來還算容易。
先行者大概是這個世界的“探險家”和“守護者”,是和一群邪惡標簽戰鬥的勇士。
如果是寫小說,那秦步月筆下的主角必須是先行者,還得是最牛逼最酷颯最勇猛的那個,現在嘛……
她只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做個遠離標簽、遠離汙染、遠離瘋狂的被守護著的小老百姓。
活著挺好!
讓秦步月意外的是,孟博斐說了非常普通的三個字:“做自己。”
秦步月一臉茫然,這和她想得太不一樣,過於普通了吧,說好的戰士、勇士、鬥士呢?
連‘嫉妒’那家夥說的也是——行走在未知領域的迷途羔羊——怎麽到這位會長這裡,一下子普通得像個小市民了?
秦步月擔心是自己悟性太低,沒能理解這位會長大人的深層含義:“您的意思是,要先做好自己,才能成為先行者?”
孟博斐:“先後次序不能亂,是成為先行者,而後做自己。”
秦步月:“……”
每個字都懂,湊一起都是什麽跟什麽,不愧是哲學家協會的會長大人,妥妥的謎語人。
秦步月理了理頭緒,組織語言:“我想要底層標簽的話,要加入哲學家協會,而加入哲學家協會需要成為先行者,成為先行者之後只需要做自己?”
秦步月很想問一句:那她是不是可以在拿到底層標簽後脫離哲學家協會?反正是做自己!
當然她不敢說,命在懸著,低調低調。
孟博斐又補充了一句:“你也可以去黑市購買。”
秦步月:“???”
孟博斐點了點水藍色的底層標簽,平靜道:“不算貴,一萬一枚。”
秦步月:“……”
一枚一萬,兩枚兩萬,四枚就是四萬?
她閉著眼都知道【哀毀骨立】的星級不低,一枚兩枚的肯定不能壓製,沒準需要四枚五枚。
如果是原本世界的秦步月,四萬五萬的還真負擔得起的。
然而這個世界的秦步月,一個窮嗖嗖的學生,別說四五萬了,她這個月生活費只剩四百五。
秦步月即便想賺錢,副作用也不給她時間啊!
況且黑市……
聽著就不像正經人去的地方。
孟博斐印證了她的顧慮:“對了,黑市是禁區,我不會告訴你怎麽去。”
秦步月:“……”
您怕不是廢話大師,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秦步月本來也沒想去什麽黑市,她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戰五渣,去那地方無異於白給。
她想了下,問道:“能再給我講講嗎?關於標簽、先行者,還有哲學家協會。”
孟博斐應道:“可以。”
孟博斐沒有像黎千棲一樣直接跳過標簽的由來,他仔細說道:“標簽是人類情緒的具象化,人類開智後它就存在。在遠古時期,因為人類的情緒簡單,它們是遊離的;隨著軸心時代到來,文明爆發,人類的情緒有了質變,它們逐漸複蘇。”
秦步月小小舉了下手。
孟博斐知道她在困惑什麽:“歷史龐雜而廣袤,你要是感興趣,四樓的圖書管理有相關資料,可以去翻閱。”
秦步月閉麥,她還沒想好加不加入哲學家協會,就別問那麽多了。
孟博斐繼續道:“封閉時代,標簽在十八位聖人的合力壓製下是平衡且穩定的;工業革命爆發後,人類文明有了一次堪比軸心時代的質變。”
秦步月聽得非常認真,輕輕點頭。
她大概能懂,這個世界的歷史和她原先世界的相似,只是一些稱呼上的不同,以及有了‘標簽’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孟博斐:“一個世紀前,十八聖人相繼隕落,人們的情緒再度具象化,起初只是附著在一個個與情緒相關的文字上,也就是你拿到的那枚黑色標簽,後來黑色標簽汙染了其他文字,出現了紅色標簽。”
“紅色標簽給人類帶來了巨大災難,掀起了兩次世界戰爭。”
是一戰和二戰嗎?
這熟悉又陌生的歷史,讓秦步月心驚肉跳。
孟博斐把時間拉回到現在:“戰爭的最後,先行者們發現了抽象標簽,他們憑借十八聖人留下的手書,總結出了能夠對抗情緒標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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