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立山被逗得哈哈大笑,心中不快一掃而光,連說了三個好,又問:“你是哪一屆的?”
“12屆的。”
“哪個班?”慕立山又問。
“7班。”
慕立山一怔,反應過來:“你和昭昭一個班啊,她怎麽沒和我提起過?”
傅時沉苦笑道:“她還沒記起我。”
“這丫頭什麽忘性——”慕立山嗐一聲,“等下出去當面問問她。”
“可別。”男人眸光微動,淡笑著說,“我更傾向讓她自己記起來。”
“倘若她要是記不起呢?”慕立山反問。
沉默一瞬。
男人眸光沉暗幾分,眼角眉梢流淌過隱隱的落寞,很快雲淡風輕地笑笑:“那便記不起吧。”
於他而言,只要她在身邊就好,旁的都不重要。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他不能貪心地什麽都想要,更何況他最想要的已經得到,也就不敢奢望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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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慕昭收到的生日禮物堆積如山,堆放得整個客廳都快要放不下。
自從她嫁給傅時沉的消息在坊間傳開後。
想要巴結她的人就數不勝數。
禮物盒上的很多名字,她都是第一次見,心裡不禁覺得好笑,人們唾棄她,又上趕著巴結她。
這讓她有些困擾。
“傅時沉——”她蹲在禮物山面前揚聲喊了句。
傅時沉正在外邊遊廊上抽煙,聽見她叫,忙滅了煙轉身回屋,到她身邊,“怎麽了?”
慕昭蹲在原處,隨手挑揀起一個禮物盒打量,問:“沒和你正式公開,都有這麽多人來送禮巴結我,要是真和你公開,那還得了?”
“巴結也是需要門檻的。”
傅時沉單膝蹲下,手肘隨意地擱在膝頭,指著她那個手裡盒子上的送禮人名字,淺笑著說了個送禮人的身份。
那身份聽得慕昭心頭一麻,當即就對手裡的禮物刮目相看,“我還以為是圈子裡的人呢,那我得看看是什麽。”
她拆開那長條形的禮品盒。
裡面是一副齊白石真跡,她感慨地搖搖頭,說:“完全看不出來那位是這麽有錢的人。”
傅時沉薄唇勾了下,笑著說:“深藏不露。”
慕昭又拆出一個玉觀音擺件,極等的成色,通體散發著清瑩的湛綠色,她抱著玉觀音問:“這是誰送的?”
傅時沉掃一眼名字,淡淡說了個送禮人的頭銜。
慕昭手指一緊,立馬叫來崔姨,讓崔姨把玉觀音好生擺放,不能有任何磕碰。
瞧著她的緊張勁兒,傅時沉倒覺得好笑,聲息懶散地說:“又不是我要巴結他們,沒必要太過在意。”
“這麽傲氣?”
傅時沉笑而不語,他在想,她不會懂他在外人面前,可不是用一個傲氣可以形容的。
他從不收任何人的禮物,不受任何人的恩惠。
他從來都隻做施舍的那一方。
然而今年,算是為她破例,心裡想著女孩子誰不喜歡在生日收很多的禮物?享受著拆盲盒的快樂,說不準她也會很開心。
“你不喜歡?”他的大掌落在她清瘦脊骨上,自上而下撫了下,“不喜歡的話,明年不收了。”
“喜歡。”
慕昭把手裡的包裝紙揉成一團放在腳邊,然後抬起一雙明眸看他,笑盈盈地說,“不過我還是最喜歡你送我的生日禮物。”
傅時沉眯眼一笑,英俊又風流的臉孔看著十分鮮活,“每年都會有的。”
慕昭感受脊骨一條線上的酥麻。
他的手指在她兩扇肩胛骨中間停下,然後聽到他低涼又溫柔地說:“我會爭取,送的禮物每年都成為你的最喜歡。”
也爭取,我能成為你的最喜歡。
其實傅時沉一直都很想問她,昭昭,在你心中,是喜歡我多一點,還是曾經喜歡宋淮予多一點?
他卻始終沒勇氣問,怕會被答案狠狠中傷。
他卻又始終耿耿於懷。
床笫繾綣的當夜,他沒忍住,與她激吻時緊緊扣住她的下頜,將她的整張臉抬起,壓低視線去對上她的眼,胸口劇烈起伏著啞聲問她:
“昭昭,我是不是你的最喜歡?”
慕昭意識瀕臨潰散,越過男人結實的肩頭看見虛空裡光影晃動,她便一時忘記回答。
倏地,她感覺到男人長指在用力,他不再追問,而是強勢地命令她:“說,你最喜歡我。”
他在這種事情上從來都是強勢,且是一種不容她有任何反抗的強勢。
也有溫柔的時刻,不過多數在後戲階段。
她仰起纖細的頸,然後一口重重咬在他的肩上,咬出一圈紅色痕跡,然後迎合著他說:“傅時沉,我最愛你。”
聽到她的回答,他終於得到滿足,也在瞬間達到徹底的身心滿足。
燈被重新打開。
他抱她去浴室清洗,期間問她,“你在床上說的話還作不作數?”
慕昭渾身松軟,泡在池子裡一動不動享受著他的服務,聽見問話後也只是懶懶應著:“什麽話?”
“說最愛我的話。”
“怎麽會質疑這個?”她睜了眼,看見男人氤氳在霧氣裡的清俊眉眼,“難道我答得很敷衍嗎?”
“倒也不是。”傅時沉擠了一泵沐浴露在掌心,揉搓出泡沫後再往她肌膚上覆去,“只是床上的話不能輕信,你當時也不是很清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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