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蘇邀月好聲好氣的說要讓管事媽媽給她再撥一個人的時候,這位管事媽媽坐在榻上,手裡捧著一碗熱茶推脫道:“不是老奴不想給,實在是沒有人手啊。”
蘇邀月看出這老貨不是個好東西。
“不如,我讓世子親自來跟您說?”
“好啊。”老貨十分自信。
因為這位管事媽媽知道陸枕的秉性,所以就算陸枕來了,按照老貨這張三寸不爛之舌,陸枕也會被她哄騙了去。
畢竟陸枕身為高高在上的世子,怎麽會知道這丫鬟是真缺人還是假缺人呢?
還不是這管事媽媽怎麽說,他怎麽聽唄。
蘇邀月朝黃梅抬手,“去把世子請來。”
頓了頓,她在黃梅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黃梅一臉鄭重地點頭,然後轉身去了。
老貨安安穩穩坐在那裡,根本就沒把蘇邀月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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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梅謹記蘇邀月的叮囑,她站在門口扯亂自己的頭髮,然後回想了一下蘇邀月給她的那幾支簪子,深吸一口氣,往自己面頰上打了一個巴掌。
如此,黃梅疼得出了眼淚。
她疾奔進去,然後在進門的時候故意被門檻絆倒,“公子,不好了,蘇娘子被管事媽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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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邀月現在不是一個人。
她是一種象征。
雖然話不好聽,但事實她就是陸枕的狗。
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蘇邀月被打了,就是陸枕的狗被打了。
按照蘇邀月愛貓如命的個性,如果她的貓被人打了,她一定能雇人把那個人揍得跟她家貓一樣慘,所以如此推理過來,陸枕也應該把這管事媽媽揍得跟她一樣慘……不,一定要比她慘才行。
蘇邀月伸出自己的纖纖素手,拿過那管事媽媽手裡的茶碗。
嗯,溫的。
不對,喝過了,好髒。
那管事媽媽見蘇邀月將茶碗往她這裡推,下意識站起來,“你敢潑我!”
蘇邀月神色疑惑地看她,將茶碗遞還給了她。
管事媽媽:???
啊,管事媽媽明白了,這是要跟她請罪呀。
果然,管事媽媽就見蘇邀月又拿起了一旁的茶壺。
嗯,溫的,不錯,不過還是要試一下的。
“你以為你給我倒杯茶……”管事媽媽的話還沒說完,她就被蘇邀月兜頭淋了半壺茶。
管事媽媽怒急,“你在幹什麽!”
“不燙嗎?”蘇邀月真誠詢問。
“若是滾水,我就要扒了你的皮!”
原來是溫水。
“我定要告訴公子此事……”
管事媽媽話還沒說完,就見蘇邀月優雅的將那剩下的半壺水倒在了自己身上。
管事媽媽:???
與此同時,那邊傳來黃梅的聲音,“公子,就在這裡!”
這是蘇邀月跟黃梅的暗號。
蘇邀月突然雙膝一軟跪地,發髻松散,珠釵滾落,甚至還將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都扯斷了。
一時間,那顆顆圓潤漂亮的小珍珠滾了一地,發出“劈裡啪啦”好聽的聲音。
對比起這大珠小珠落地面的聲音,蘇邀月的聲音才稱得上更悠揚婉轉,動人心弦。
“公子啊~~~奴活不下去了~~~”
這顫音收的真好呀。
蘇邀月將小白菜地裡黃的氣氛全數拿捏,在陸枕跨進屋子的那一瞬間,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此時無聲勝有聲,管事媽媽傻眼了。
“公,公子,老奴可什麽都沒乾啊,是她先倒了老奴半壺茶水,她,她身上的茶水也是她自己倒的……”
小娘子身體底子本就不好,雖在公府內養了幾日看起來體態豐盈一些,但依舊瘦得跟紙片似得。
地上髒汙,雖然蘇邀月盡力找了塊乾淨點的,但依舊有些難受。
幸好,她看準了陸枕的腳,倒下來的時候正好用胳膊抱住他的小腿。
這樣的操作能保證她摔下來的時候不腦震蕩,也不會弄髒臉。
陸枕站在那裡,看著管事媽媽沒有說話。
蘇邀月見火候不夠,猛地伸手一撈,拽住男人那隻掛在腰帶上晃晃悠悠惹了她整整一日眼的荷包,然後惡狠狠地扔在地上,在用自己的手掌使勁將其按在髒汙的茶水上摩擦。
“哎呀,哎呀,奴都站不起來了……”
原本乾淨漂亮的小荷包被茶水浸濕,再加上地上髒汙,漂亮的青竹色立刻就變成了惡心的灰褐色。
按照陸枕的習慣,這樣髒兮兮的東西他一定不要了。
可沒想到,男人居然彎腰就要來撿這荷包,蘇邀月眼疾手快,猛地一下將其拾起砸進了屋子裡的炭盆內。
陸枕:……
其實陸枕只是想扶蘇邀月起來。
可他看到小娘子為了一隻荷包如此努力,也挺……有趣的。
這荷包是蕭朔硬給他戴上的,說裡面裝著平安福,能保平安,還說這平安福是他親自去廟裡求的。
蕭朔是個深藏不露的人,他若是撒謊,有時候就連陸枕都看不出來。
可他若是想讓你看出來,那你也能一眼看穿。
蕭朔就是故意想讓陸枕看出來他在撒謊的,因此,他說話的時候左顧右盼。
陸枕笑而不語,從蕭朔的角度看過來就是:他這兄弟果然對他妹妹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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