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公神色擔憂,心虛辯解,“我是想打的狠些,讓他記住這個教訓。”
作為一名嚴厲的家長,永寧公在陸枕小的時候也有過體罰。
不過不多,因為陸枕作為一名天才兒童,基本上不會讓永寧公操心,所以那一頓鞭子,是陸枕活到現在遭受到的最嚴重的一頓“愛的教育”。
“公子現在有些發熱,神智也不清醒,我先給公子用些退熱的藥看看。”
“嗯。”永寧公頷首,他微微偏頭,透過半開的門縫看到長泉端著一盆血水出來。
永寧公忍不住上前,“君聞怎麽樣了?”
長泉低垂眉眼,聲音蔫蔫的,“不大好。”
永寧公愈發焦心,正在此時,一道喘著氣的女聲插過來,然後將手裡的東西扔給永寧公,“老頭!”
永寧公活了這把歲數,還沒有人敢這麽叫他。
長泉端著水盆的手一抖,差點把裡面的血水晃出來。
那位醫士也是被嚇得倒抽一口涼氣,神色驚恐地看向蘇邀月。
蘇邀月一路小跑過來,感覺自己一個月的運動都搭這上頭了。
“你,你……假,假的……”她把手裡的文書甩到永寧公面前。
永寧公皺眉,“你怎麽還沒走?”
“你,你自己看!”蘇邀月終於順過了氣,可她口乾舌燥的厲害,“長泉,給我去倒杯水。”
長泉端著血盆,面無表情地看向蘇邀月,跟塊木頭似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怨念。
蘇邀月:……
蘇邀月低頭看一眼長泉手裡的血盆,不知道的還以為陸枕在裡面生孩子呢。
永寧公看完了文書,擰眉道:“不可能,文書怎麽可能是假的?你把真的文書藏哪裡去了?”
“我還要問你呢,你快點把真文書給我拿出來,不然我就不走了!”
“不可能,我已經把真文書給你了。”
永寧公和蘇邀月各執一詞,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突然,蘇邀月從長泉的血盆子底下穿過去,然後直接衝到了陸枕床邊。
厚實的靛青色床幔將趴在裡面的男人罩得一絲不透。
陸枕沒有穿上衣,醫士給他上了藥,那白色的粉末倒了滿背,映襯著可怖的血痕,蘇邀月只看上一眼就不敢再看。
永寧公追進來了,蘇邀月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唇瓣,“噓,別把人吵醒了!”
永寧公擰眉,下意識放輕了腳步,“出去!”
蘇邀月手腳麻利的趁著永寧公沒注意的時候一下子竄到了陸枕床鋪的裡面。
“老頭,你別碰我啊,我喊非禮。”
永寧公:……
永寧公氣急,正準備出去找兩個身強力壯的老嬤嬤把蘇邀月扯出來,外面的醫士也緊跟著進來了,滿臉焦灼道:“公子好不容易歇下,公爺,您們輕點。”
醫士指了指連在睡夢之中都十分不安穩的陸枕。
“公爺,公子用的藥雖非十分烈性,但畢竟公子體弱,藥粉入傷,噬骨之疼,能睡著已經是不容易了。公子現下還發著熱,若是醒了,怕是再難睡過去。”
醫士一番話,成功阻止了永寧公的行動。
“你到底要怎麽樣?”永寧公質問蘇邀月。
“你把文書給我。”蘇邀月還是那句話。
“我已經給你了。”
“那是假的。”蘇邀月蜷縮著蹲坐在陸枕身邊,然後伸出兩根手指作彈指狀,虛空抵著陸枕的額頭,朝永寧公威脅道:“我要真的,不然我是不會走的。”
永寧公:……
永寧公以為蘇邀月故意搞事,不遵守諾言。
原本他可以直接把人打出去。
可礙於他對陸枕的心虛和疼愛,永寧公不敢用強,生恐吵到他心愛的兒子。
“君聞已經知道你的真面目,你再掙扎都無用。等君聞醒了,這裡就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永寧公朝長泉道:“盯緊了,我就不相信她不用吃喝拉撒。”
.
蘇邀月蹲得腿麻了,她看一眼直挺挺站在床邊的長泉,“我要喝水。”
長泉睜著一雙眼,真如永寧公所說,將她盯得緊緊的。
“去不去?”蘇邀月再次伸出彈指神功威脅。
長泉:……
長泉憤憤不平的去給蘇邀月倒了一杯茶水。
“冷茶,不喝。”蘇邀月只看一眼就偏頭。
長泉:……
長泉出門,喚人提來一壺熱茶,倒了一碗遞給蘇邀月。
蘇邀月伸手欲接過來,不想指尖剛剛碰到茶碗就被燙地一個哆嗦。
兩人都沒有拿穩茶碗,最後還是蘇邀月忍著疼硬生生托竹了那茶盞,因為那茶盞下面正好就是陸枕受傷的背。
“太燙了!”雖然穩住了,但蘇邀月也端不住,她直接把茶潑了出去。
長泉是有武功在身上的,下意識往旁邊一躲,被潑濕一個衣角。
他看一眼蘇邀月被燙紅的肌膚。
小娘子肌膚白細如剛剛剝殼的雞蛋,上面除了一大片燙紅的地方,還冒出了明顯的水泡。
長泉看一眼趴在那裡的公子,抿了抿唇,替蘇邀月倒了一碗常溫的水。
蘇邀月也不敢多喝水,她怕上廁所。
她不知道陸枕什麽時候醒,按照她的推斷,就算陸枕再老好人,碰到她這種無情無義不要臉的情況應該也不會再當冤大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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