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是雞。”吳氏神色尷尬。
“是雞呀。”小娘子捂著心口松了一口氣,“夫人莫要怪罪,我屬兔兒,最看不得別人吃兔兒了。”
吳氏:……
“公子吃雞腿。”蘇邀月替陸枕夾了一隻雞腿。
站在一旁替陸枕布菜的大丫鬟眉頭一皺。
這大丫鬟名喚春香,是吳氏的人。陸枕孝順,常來陪吳氏用飯。
春香伺候陸枕慣了,知道這位公子最不喜歡用別人的東西了。
這瘦馬竟用自己的筷子給公子夾菜。
這事就連吳氏都沒乾過呢。
春香上前,就要撤了那隻雞腿,沒想到蘇邀月身子一扭,用筷子插著那雞腿送到陸枕嘴邊,“公子,你吃一口嘛,你都瘦成這樣了,奴心疼的緊呢。”
雞腿太大了,實在是夾不住,就只能插著了。
大丫鬟、吳氏:……
這瘦馬委實太過放肆。
陸枕不喜歡吃雞,他抬手,正欲按著蘇邀月的手腕讓她把雞腿放回去,並要訓斥她不懂禮數。
【馬蛋,手都酸了,吃不吃啊?不吃她就自己吃了。】
陸枕動作一頓,微微上前咬了一口。
雖然只是這麽一個細微的動作,但對於自律慣了的陸枕來說,可謂是破天荒的一個舉止。
這……有損形象啊公子!
“嗯,很好吃,剩下的你自己吃吧。”男人斯文地咬了一口。
蘇邀月舉著雞腿甜甜蜜蜜,“就知道公子心疼奴。”
【就這麽咬一口?她還怎麽吃?好嫌棄這狗男人的口水。算了,咬另外一邊。】
.
寧國公就這麽一位公子,吳氏雖是後來的繼室,但也沒為寧國公誕下一子半女。
當然,她才三十多歲,還有機會。
現在,她這個繼子二十有二了,雖然平日裡也有上門說親的,但因為公爺沒有發話,所以吳氏也不敢擅自做主。
直到前些日子,寧國公過來與她說了定遠侯府想結親的事,還說已經在書信中跟陸枕提過。
定遠侯生有一子一女,祖上功勳卓著,若是能結成連理,那也算是門當戶對。
吳氏也聽說那位定遠侯的女兒姿貌品相都不差,性情也柔順,最是配她這個同樣性子溫和的繼子。
可這幾日,陸枕都被那帶回來的瘦馬纏著,吳氏根本就沒有機會跟陸枕說起這件事。
就連每日裡的晨昏定省,陸枕都忘了!
.
蘇邀月厚著臉皮跟陸枕回到他的院子裡,然後霸佔了他的床榻。
陸枕回到公府,身邊又多了三個大丫鬟。
主子還沒發話,這三個大丫鬟自然也不敢趕她。
尤其是聽說,公子將紅杏送回了吳氏身邊。
沒錯,紅杏是吳氏送到陸枕身邊的大丫鬟。
有著這層顏面,紅杏一向在陸枕的院子裡拿大,當小領導。陸枕沒有說什麽,其她丫鬟們也不敢提。
直到這次,陸枕突然將紅杏送走了。
紅杏是真心喜歡陸枕,吳氏常常要她將陸枕的行蹤告訴她,紅杏也都避重就輕的說些不重要的事。
她對陸枕如此真心,陸枕卻對她如此絕情。
一切都是因為蘇邀月那個小妖精!
如果不是她,公子才不會這樣對她!
“聽說是她告狀。”陸枕的另外幾個大丫鬟分別叫紅袖、黃梅、青竹。
說話的人是紅袖,她跟其他兩個丫鬟靠在一起,用眼神指向賴在陸枕床榻上的蘇邀月。
“我今日剛給公子鋪好的床,就被她給弄亂了。”
“我晚上收拾的東西,那被褥上都是她的頭髮,簡直是煩死了。”
其他兩個丫鬟也紛紛抱怨。
“她只是一個公子買回來的瘦馬,連個名分也沒有,還比不過咱們呢。”
沒錯,蘇邀月確實沒有名分,算起來,她現在就像是一個跟在老板身邊卻沒名沒分的員工,靠著姿色上位,搏得老板喜歡。
講道理,就算是在現代也應該給個閑差吧?
不然連這幾個丫鬟都比不過,是不是太菜了?
這三個大丫鬟都是陸枕的人,蘇邀月是使喚不動的。
沒有名分壓著,她們連正眼都不給蘇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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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好幾日沒有去給母親請安了。”凌晨,陸枕正站在木施邊穿戴衣物,動作慢吞吞的透著一股貴公子的貴氣。
什麽?
蘇邀月精神一凜,瞌睡蟲迅速消失,並進入營業狀態。
她伸手捂住心口。
“咳咳咳……”
“怎麽了?”陸枕低頭看她。
“心口疼,怕是又犯病了。”
蘇邀月謹記自己的相思病美人人設,只要陸枕一說要去見吳氏,她就犯病。
咳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並還不忘牢牢拽住陸枕的褲腰帶。
陸枕微微蹙眉,十分無奈,隻得將屋外的紅袖招進來道:“告訴母親,今日有事,下次再去請安。”
“是。”紅袖行禮完畢,抬眸之時惡狠狠地剮了蘇邀月一刀,仿佛她就是那拽著好學生奔向不良少年走向歧路的不良少女。
紅袖一走,蘇邀月的相思病就好了。
蘇邀月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不如……來點狠的?
給陸枕下藥?
看起來病的很嚴重,卻又不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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