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那幅畫,她一定要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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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撕了一點點洛川的布匹,但蘇邀月心頭這口惡氣總算是出了一小半。
“開心了?”全程陷入圍觀吃瓜群眾之中的陸枕在完事後朝她走過來。
“公子開心嗎?”蘇邀月不答反問。
她氣的可是你的女主呀。
陸枕眉眼低垂之時,君子風度被掩蓋一半,更襯出幾分撩人多情出來。
比如此時,他捏住蘇邀月的下顎輕輕一勾。
“你開心我就開心。”
“那公子想不想讓奴更開心?”蘇邀月雙手捧心。
陸枕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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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綢緞莊子的老板賺了一筆大錢。
某位財大氣粗公子家的小娘子興致所至,將他莊子裡近一半的綢緞都撕毀了,說是就喜歡聽綢緞被撕開的聲音。
“公子聽說過褒姒嗎?”
陸枕搖頭,“沒聽過。”
蘇邀月難免有些遺憾。
她今日撕了半家綢緞莊子,陸枕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甚至眼神之中還帶著一股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變態愉悅。
怎的,她長在你的變態點上了?
“還想撕嗎?”男人貼心詢問。
蘇邀月仰著下頜,露出漂亮的天鵝頸,手指疼得哆嗦。
“不想撕了,想砸。”
馬車轉戰下一處地點。
玉器鋪子。
老板見一輛華貴馬車停在鋪子門口,立刻起身相迎。
只見馬車內率先伸出一隻纖纖素手,撩開簾子,踩著馬凳下了馬車。
是位貌美小娘子。
小娘子身後跟著一位郎君。
風度翩翩,芝蘭玉樹。
郎君手持折扇,隨在那小娘子身後。
老板立刻識相的上前伺候,“娘子想要看些什麽?”
小娘子提裙進店,也不說話,素手撫過一隻白玉馬。
“娘子好眼光,這馬……”
“啪”的一聲,白玉馬掉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老板:!!!
然後,鋪子裡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蘇邀月成功砸了半鋪子的白玉器物,委實是爽快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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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推了侯府的婚事後,陸枕與那通房更是日日黏糊在一起,整日裡不思進取的玩樂,溜貓逗狗,買東買西,聽說還砸了玉器鋪子,撕了綢緞莊子。
樁樁件件,都不是正經人家乾的事情啊!
面對這種情況,吳氏很高興,永寧公卻一點都不快樂。
他的兒子真要被這個女人給帶壞了!
前些日子,陸枕過來尋他說要將這通房抬作姨娘,被永寧公否決了。
陸枕便提到那救命之恩的事情,永寧公推脫說等春闈過後,若是他能高中,便允了。
本來這場春闈該是在今年舉辦的,可巧今年事多,旱災、水患輪番著來,如此一來便被耽誤了,挪到明年。
等他兒高中,這樣的女子,自然是不能再留在身邊的。
好人家的公子沒娶親之前先有了姨娘就會被連累名聲,更何況還是陸枕這樣名動京師的君子人物。
作為父親,一個過來人,他該要在兒子犯錯的時候及時糾正並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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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春闈在即,所以永寧公開始抽查陸枕的學業。
陸枕天資聰慧,過目不忘,是永寧公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雖如此,但他也極少誇讚陸枕,免得孩子年紀輕輕就驕傲上了。
永寧公給陸枕出了一道題,說的是今年江南水患的事。
陸枕提筆,寫下一篇治理水患的文章。
永寧公只看了個開頭,便連連點頭。
這些日子陸枕雖與那通房荒唐了一些,但這正經功課卻是也沒有落下。
皇帝前段日子確實在為水患犯愁,幸好三皇子自請去江南治理,如今江南水患已好了大半。
相比起身體孱弱,不堪重負的太子殿下,這位三皇子雖不得皇帝的心,但做事卻一點都不比那位太子殿下差。
聽說太子殿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若是在皇帝駕崩之前不幸先去了……也沒有留下皇長孫之類的東西,那麽這皇帝的位置說不定真要給了那三皇子。
永寧公盯著手裡陸枕寫的東西出神。
陸枕上面寫的治理策略跟三皇子所想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更為細致周到。
果然,他這兒子天生就是該上朝堂的命。
“君聞,你已弱冠,明年就要入春闈了,到時候中了進士,入了翰林,那就是半隻腳踏入了朝堂。到了那個時候,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會變成別人攻擊你的把柄。”
“是。”陸枕垂眸聽教。
“你明白就好。”永寧公略顯欣慰。
陸枕抬頭,“父親所說,過了春闈便給予月兒姨娘的位置,可是真的?”
永寧公頓覺心中湧出一股氣來,將他的呼吸道堵得死死的。
他剛剛還誇他成長了,現在他又將那女子拉出來。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難道你參加春闈,就是為了那女子參加的?”
陸枕看著永寧公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眼神飄忽。
他猜測,若他說是,他這位嚴肅古板的老父親怕是要被他給氣死。
自從蘇邀月來了之後,陸枕這滿身的反骨也跟著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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