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清心丸似乎是沒有起效果。
小娘子賴在男人懷裡,一點都不安分。
陸枕朝外喊道:“長泉, 再快點。”
“是。”
馬車開始疾奔,蘇邀月被顛得頭腦昏沉, 她伸手一把抓住陸枕的胳膊, 將自己的臉貼到他的脖頸上,像隻樹袋熊似得掛上去。
炙熱的呼吸聲貼著脖頸, 陸枕下意識眸色微暗。他伸手,箍住蘇邀月的手腕, 反身將人壓在身下。
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嗓音微啞, 語氣沉鬱, “長泉, 慢點。”
.
疾馳的馬車驟然安穩下來,長泉伸手撓了撓腦袋, 還不太清楚裡面的情況。
已是深夜,除了花街,其它地方已經歇業。偌大長街,安安靜靜的,只有這麽一輛馬車。
長泉的速度已經放慢,車輪子從馬路上壓過去, 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若是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馬車廂內, 那一點細碎的嬌哼聲。
像春日貓兒叫一樣。
陸枕伸手捂住蘇邀月的嘴, 低聲提醒她道:“會被長泉聽到。”
小娘子半眯著眼, 面色頓時羞紅。
可她依舊伸出雙臂攬住陸枕的脖子。
【聽到就聽到,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柳下惠。】
蘇邀月雙眸含淚,迷蒙之間後背咯到什麽硬物,她伸手去摸,拿出來一本書。
按照陸枕的才子人設,馬車廂內放著書確實是正常操作,可蘇邀月卻明顯發現這書不對勁。
馬車廂內昏暗。
陸枕細細親吻著她的脖頸。
蘇邀月好奇心起,將書擱在陸枕的後背上隨手一翻。
春宮圖?
誰的?
這是陸枕的馬車,那麽春宮圖就是陸枕的了?
曾經,蘇邀月的朋友跟她煩惱過一件事,那就是她男朋友寧可看片也不願意碰她。
後來,他們分手了。
朋友將這稱之為三年之癢。
現在,她老公寧可看春宮圖也不願意碰她,那麽是不是意味著……陸枕對她也失去了興趣?她們才成婚一個月都不到耶。
人家好歹是三年。
蘇邀月神色開始呆滯,陸枕發現了不對勁。
他從小娘子脖頸間抬頭,薄唇微濕,帶著豔麗的紅,黑眸之中是尚未散去的欲色。
蘇邀月垂眸看他,手裡還拿著那本春宮圖。
陸枕:……
男人緩慢起身,然後一本正經道:“這是長泉的。”
蘇邀月:……你以為我信?
.
蘇邀月是裝的。
雖然一開始她確實是被那煙熏得神思不定,就跟中了那什麽藥一樣,但後來一出陽台,一吹冷風,再加上那顆清心丸的效果,她上了馬車之後基本就好了。
可她一想到陸枕這幾日跟她這般冷淡,就覺得不舒服,便將計就計想勾引他一起乾點少兒不宜的事情增進感情,可是沒想到……“你在說一遍?”
男人深吸一口氣,“你說,我技術差。”
蘇邀月:……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啊!”蘇邀月氣得臉都紅了,她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
正在馬車外面駕車的長泉:?
他聽到了什麽?
陸枕抬手叩了叩馬車壁,“長泉,靠邊,然後你走。”
聽不到八卦的長泉:……
長泉尋了一個地方將馬車靠邊,然後下了馬車。
四周安靜極了,只有細微的風聲吹起馬車簾子,將掛在馬車上面的那盞風燈也一起吹動了。
陸枕深沉地吐出一口氣,繼續開口,“我聽到了,你的心裡話。”
這種事情對於男性來說是很傷自尊心的,因此,陸枕一開始是不願意說的,可是看小娘子如此苦惱,陸枕終於是將這口憋在心裡這麽久的氣給吐出來了。
“我心裡說的話,你怎麽可能聽見。”蘇邀月剛剛說完,正對上男人低沉的目光,她一個“咯噔”,嘴唇開始打顫。
不是吧,不會吧,真的嗎?
【我是小仙女。】
“你是小仙女。”
蘇邀月:!!!
【狗男人!!!】
陸枕,“……狗男人。”
.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蘇邀月感覺現在自己就像是在陸枕面前沒穿衣服一樣……等一下。
小娘子低頭,看向自己。
嗯……現在確實沒穿衣服。
她隨手扯過自己被陸枕脫下來的衣裙努力往身上套,可因為在馬車廂內,她根本就站不住,所以穿的很困難。
陸枕抬手想要幫忙,被蘇邀月瘋狂製止。
穿戴好衣服之後,蘇邀月抱著懷裡的抱枕,努力遠離陸枕,給自己增加安全感。
“你,怎麽聽到心聲的?”
“碰到,肌膚之親。”
蘇邀月:……
蘇邀月更加遠離陸枕,連一根頭髮絲都不肯被他碰到,甚至還讓陸枕坐到她的對角線那邊,畢竟這是數學裡的最遠距離。
兩方都分開坐完後,蘇邀月蜷縮在馬車角落,背對著陸枕,想了很久之後才紅著臉咬牙開口道:“我剛才裝的,清心丸很有效果。”
“嗯,我知道。”
蘇邀月顫抖著伸手捂住自己滾燙的臉,恨不能把自己塞進馬車縫隙裡。
陸枕坐在她身後,沉吟半響,“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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