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金來。真的不是一般人。”
銀來:“……”
他大哥啊……
火車轟隆隆的駛過了隧道,火車上的談話還在繼續,而話中的主人公金來此時披著棉襖出來上廁所,他最近虛的很,雖然也“大補”了,但是好像也沒什麽效果,仍舊是衣服有氣無力的樣子。
明明是個年輕小夥子,但是他看起來還不如院裡的幾個大叔身體更好,總之是一臉腎虛樣兒。
就說人家周群,娘是娘了點,但是人家不腎虛啊。
所以周群都很樂意在蘇金來面前找存在感了。
這不,在廁所遇見了,周群嘎嘎嘎的笑,說:“哎呦金來啊,這是親自來上廁所啊?”
蘇金來微微眯眼,說:“要你管!”
他高傲的揚起了下巴,覺得眼前這個人真是不招人待見,平心而論,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周群和白奮鬥,其他人,像是莊志希兄弟兩個他們都是排在後面。
為啥呢?
因為他們兩個都打過他!
不就是偷點東西?他們條件那麽好,怎麽就這麽小氣!
蘇金來是很記仇的,所以每次看見他們兩個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當然了,其他人他也沒什麽好感,但是不如這兩個人更加的煩人。
蘇金來火速從廁所出來,一點也不想跟周群打招呼,不過真是人啊,越是不想看見誰倒是越能遇見誰,這剛出來就又看見白奮鬥了。白奮鬥這個人好好一個工人。十分不顧臉面,竟然把所有的休息時間都用來跑三輪兒了。
白奮鬥看見蘇金來,也很看不上,大小夥子一個不掙錢養家,整天晃晃蕩蕩的,這算是怎麽回事兒啊。
現在政策可跟以前不一樣了,好多了的,只要勤快就能賺到錢,像是他,每天下班之後去火車站附近等客人,跑到十點來鍾回家,每天都有七八快的收入呢。
趕上哪天運氣不太好,也有個四五塊。
這日子過成這樣多好啊。
白奮鬥現在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圍著王香秀轉,隻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簡直就是個二百五,現在這日子才是真的有滋有味兒,這結婚十來年,他們夫妻的感情且好著呢。
他們也都為家庭奔波操持,讓日子更加蒸蒸日上。
所以看見這個整天摸魚偷懶的小子,真是打心眼裡兒裡看不上。這老爺們不撐起門戶,還能乾屁啊。真是給四九城老爺們丟人。
白奮鬥:“呸!”
蘇金來:“唉我去?你憑什麽呸我啊?你你你……”
他跳腳就想罵人,剛擺出茶壺的狀態,就見一輛三輪車進了巷子,那人跟白奮鬥打了個招呼,嗯,都是同行。車上的女人說:“停下吧。”
車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胡慧慧。
胡慧慧今天穿了一件金色的上衣,一條白色的喇叭褲。
好不好看的仁者見仁,但是就很敢穿了。
上衣跟個金元寶一樣,這衣服是個大寬肩,肩膀支棱著。白喇叭褲更是誇張。
胡慧慧:“你在這裡等我。”
三輪兒車夫立刻說:“成!”
這出手大方的客人,他們是樂意等的。
胡慧慧看著蘇金來,蹙眉說:“你這是幹什麽?一個男人怎麽像個茶壺?”
蘇金來尷尬的說:“小姨,你怎麽來了?”
他眼珠子轉了轉,琢磨這人是不是又有什麽人要介紹給他,蘇金來真是又痛苦有快樂。痛苦的是,他的身體真是抗不住啊,什麽男人能這麽損耗啊。要說快樂,也是有的,這但凡是有客人,就意味著有錢了。
他的錢都被銅來那個小混蛋給坑走了,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啊。
胡慧慧看著金來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無語的說:“我還不是來看你,你看看你,一個大小夥子這個樣子算是怎麽回事兒。”
蘇金來委屈的看著胡慧慧,別人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事兒,小姨還能不知道嗎?還不是他介紹的那個如狼似虎的女人,現在還要嫌棄他?想起自己一天十次都要被嫌棄,他悲從中來,瞬間就紅了眼眶,立時要哭。
胡慧慧:“唉我去,你這是幹什麽,男子漢大丈夫,你這樣還有什麽出息。你媽不在家吧?”
蘇金來:“還沒回來。”
胡慧慧:“走吧,去你家。”
光明正大偷聽的白奮鬥和周群:“……”
這胡慧慧要不是王香秀的親表妹,蘇金來的小姨,他們都要懷疑這個娘們相對蘇金來圖謀不軌了。
蘇金來自己也立時拽住衣服,說:“你幹嘛。”
胡慧慧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說:“我是你小姨,我還能對你幹什麽?我不是怕你媽又找茬兒?真是的,我明明還是為了你家好,在你媽心裡我倒是成了壞人,真是好人難做啊。”
她拽著蘇金來往回走,邊走邊說:“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蘇金來:“是啥?”
他好奇的看過去,果然看見胡慧慧帶著一個袋子。
胡慧慧得意:“這是我給你帶的虎-鞭-酒,這可是個好東西,一般人弄不到的,這是我托了大關系才給你找來的。要不是看你是我外甥,怕你廢了,我才不管你呢。你知道這一瓶酒多少錢嗎?我真是在你身上下了大本錢了。你可不能忘記小姨我對你的好。”
“小姨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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