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在這裡繼續丟人了,蔡家這個仇,他早晚會找回來的。
不管是小蔡還是小蔡他媽,這兩個人都別想好。
他恨恨的踩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薑保紅聽到人走了,得意的笑了一聲,說:“還想吃我家的飯?休想。”
她給兒子喂了一大碗十分粘稠的二合面粥,眼看他大口大口的吃,流著淚說:“兒子啊,你這是吃苦了。”
她給兒子喂好了飯,轉頭兒進屋給老蔡喂飯,這家裡兩個病號,她只能盡量照顧,其實啊,她渾身都疼,難受的不得了,也是真的啥也不能乾,如今給兩個病號都喂了飯,自己強撐著去廚房,眼看鍋裡還有不少,罵道:“這個混蛋,真是拿別人家的糧食不當東西,就這麽謔謔,沒安好心眼。”
她低頭吃了起來,一天沒吃飯了啊,她真是渾身都疼。
“還想吃,還想吃……”
小蔡念叨,他那麽就沒吃飯,現在真是扛不住,一碗根本就不飽,薑保紅眼看還有,給兒子又喂了一些。
一家三口三個病號,真是淒淒慘慘戚戚,這個時候薑保紅又有點後悔了。
他們家三個人都這樣,該是把那個范德彪留下來的,如果把他留下來就有人照顧自己了。嗯,或許可以給兒媳婦兒叫回來?這當兒媳婦兒的不在婆婆面前伺候著,還敢回娘家,也是大膽。
這誰家的兒媳婦兒不被婆婆立規矩?
她抿著嘴,不高興了,拿定主意要讓兒媳婦兒張蘭花回來伺候人。他們都造成這樣,不伺候可不行啊。再說,也是給張蘭花一個表現的機會。
不然啊,她都不知道該怎麽給老人盡孝。
這麽一想,薑保紅又笑了起來。
只不過,薑保紅這就是多想了,她自己傷的嚴重實在不好出門,但是找個人帶話,都沒人理她,他們家真是迎風臭十裡,根本沒有人理她。
後來她稍微好一點去找兒媳婦兒,人家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的。張蘭花那是生怕跟他們家有什麽黏連,如果不是現在離婚被人詬病,她都想立刻離婚了。
這一家子啊,靠不住。
張蘭花是堅決不搭理蔡家人的。
不過要不說這禍害遺千年呢,別看他們家一個個的都遭了大罪,但是生命力倒是旺盛,竟然挺過來了。不過饒是如此,父子兩個養好了也個把月了,至於薑保紅,那是又過了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才好起來。
人還沒出動,這存款倒是花了一些。
一家子總算是好起來,這一來二去因為養病倒是拖了挺長時間,這眼看著已經是馬上元旦了。
小蔡好了之後主動去找了范德彪,說盡了好話,重新拉攏了范德彪,范德彪“大度”的沒跟他們一般見識,幾個人都是各懷鬼胎的。范德彪想著拿蔡家人當槍,之後玩個黑吃黑。
而小蔡恰好也是這麽想,他是隻想把錢自己留下來的,不管是父母還是范德彪,他都沒想著分錢。
就連老蔡都琢磨著怎麽能拿到所有的錢,要說這些人裡最蠢的就是薑保紅,薑保紅是實實在在的想要撈錢分錢報仇。可是哦,其他人可是未見得全部都這麽想。
時隔兩三個月,幾個人再次坐在一起是有些尷尬的。
范德彪雖然“大度”的原諒了薑保紅,但是再次見面面兒上還是有些冷,倒是薑保紅得了小蔡的叮囑,主動示好:“范德彪啊,大媽以前做的一些事兒讓你不高興,你別跟大媽計較,大媽也不是故意的。”
范德彪心裡把這個女人罵死了,但是仍是裝作老好人一樣說:“算了,既然是個誤會,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咱們說一說計劃吧。”
不管什麽,都是後話。
現在首先是要撈錢。
而這個機會,這段日子小蔡不斷的尋找范德彪,又叫上了他爸,算是三方面都商量的很細致了。
小蔡:“我的想法是利用元旦的機會,我打聽過了,機械廠元旦會組織大型文藝演出,像是他們大院兒的人肯定是都要去看熱鬧的,這個時候大院兒必然是空無一人。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老蔡:“機械廠應該會放鞭炮,這聲音正好也能掩蓋我們的聲音。”
小蔡點頭:“對,就算是周圍還有鄰居沒有去看熱鬧,也未見得會留意這個大院兒的事情。不過我們也要做好兩手的準備,如果有人沒有去看熱鬧,那麽這個時候我們就要動手了,直接把人綁了,這些大院兒都有地窖,把人關在地窖裡。我們從外到內開始搜查,每一家都不能放過。一般藏錢的地方,可不能放過。像是抽屜是一定要檢查的。還有就是櫃子,要檢查一下夾縫裡有沒有錢。還有的就是牆面。敲一敲,看看有沒有夾層。”
他停頓一下,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除了這些地方,還有房梁上,炕洞裡,大家都得自己尋找,這些東西找到了。就是我們的了。只要拿到錢,我們就迅速的離開這裡。當然,也不是說我們做了這些就完事兒了。我們把錢收起來,然後繼續出發,我們還有第二個目標。第二個目標就是姓鄭的和胡慧慧,這兩個人應該是比大院兒裡更有錢的。我們直接去他們家,他們家是在家屬樓,比較容易被發現。所以我們第一時間一定要先去四合院,四合院那邊不像是樓房,有了問題我們能控制住,所以第二個選擇胡慧慧他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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