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靠著蔡家人,他自己是逃不掉的。
他,忍辱負重!
他為了逃走,咬牙陪笑說:“大叔,我錯了,你幫幫我吧,多了我一個,也能給你們幫個忙啊,咱們現在是多一個人多一分力氣,不然怎辦?如果我們被抓了,都落不到一個好兒,你們說對吧?”
老蔡倨傲的盯著他,哼了一聲。
范德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原諒我。我給您做牛做馬!”
老蔡還要拿捏一下,但是這個時候小蔡倒是知道,范德彪說的還真是沒錯,現在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分力量,可不能再磨蹭!他說:“我來幫你!”
他說:“爸,別耽誤,你快點,咱們得想辦法趕緊走。這個時候,咱們得團結!要團結啊!”
李珍珍:“你們這些大壞蛋,逃不掉了,公安叔叔會把你們抓進去,讓你們吃花生米。”
“你給我閉嘴!”
老蔡怒吼:“小賤人,你別讓我抓到你,我給你賣到窮山溝,你……哈秋!”
這個時候仿佛更冷了,他家接連摔了好幾下,棉襖也因為鞭炮火星子濺過來給身上燒了一個個小洞,不像是范德彪那樣首當其衝,但是也不怎麽樣。
他攏了攏衣服,立刻就想到可以進屋裡找衣服。
這麽冷的天,可扛不住,此時屋裡的煙霧已經有點散了,他一瞅也沒老鼠夾子,大踏步往裡走,剛進門——哧溜兒……一腳油,咣當!
他這一摔,真是結結實實,腦子咣當一下子撞在門上,一磕,咣當又是一聲,人……昏過去了!
“爸!!!”
小蔡嗷的喊了一聲,他哆哆嗦嗦的湊上前,忍不住伸手在老頭子鼻子邊試探一下,還有氣兒。
這倒也是,畢竟不是人人都是鄭雨豐那麽寸,從台階上摔下來都能直接掛了。
當年白奮鬥可沒少折騰,受傷無數,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
這要說這種事兒,還真是要看個寸勁兒,一般來說,不至於,真是不至於這麽倒霉。
他松了一口氣,親爹沒死就行。
這人沒事兒,他也不管了,又去幫忙拽老鼠夾,這是他爹孝順的好大兒。
別說是有點懵逼的薑保紅,就連站在房頂上的小孩子們都懵了。這貨不管親爹啊。
小蔡根本不管別人怎麽想,他曉得,現在是處在做危機的關頭了。如果不把范德彪解救出來,只靠他跟他媽兩個人,那麽肯定是別想逃走,太難了。
小蔡現在是欲哭無淚,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誰讓他們這麽倒霉呢,他真是不能理解,自己怎麽就點背到這個地步,忙活了一上午,五十塊錢都沒有找到,還要被困在這裡。
怎麽辦,這可怎麽辦!
范德彪:“這老鼠夾是怎麽回事兒,怎麽搞不開。”
他真是怎麽都不行,眼看著時間越來越長,范德彪也覺得事情不妥當了。他們被困在這裡,那個消失的小孩子擺明了是去叫人了,他們是要完蛋了。
如果不能盡快逃走,真是惹來大麻煩,現在不是他們找不找的到錢的事兒,而是他們可能會被抓。這個時候幾個人都緊張了起來,范德彪和小蔡互相對視了一眼,小蔡低聲:“怎麽辦?”
范德彪現在也麻爪兒,但是他比小蔡更慘,必須得想辦法。
他眼珠子轉了轉,壓低聲音,說:“你上去把幾個小孩子抓下來,咱們有人質在手,到時候他們大院兒的人肯定不敢輕舉妄動,到時候到處去再說其他的。如果我們被按住,那麽可沒個好,他們這個大院兒屁事兒多,跟派出所還有居委會都很熟悉,我們要是直接被扭送過去,就麻煩了。”
“你說得對。”小蔡立刻站了起來,只不過也就一秒鍾,他就憂愁的回頭,低聲:“我上不去啊。”
這要是沒個梯子,怎麽爬?
范德彪瞪大眼:“他們都能上去,你上不去?”
他不可置信,他覺得但凡要是換成自己,絕對上得去,這有什麽難得?總歸不會還不如幾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吧?這說的過去?他看著小蔡,再次覺得自己跟他們混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
他就算是坐過牢,看他當年都能白手起家,現在差哪兒啊!大不了從頭再來,就連鄭慧旻都能賣房子,他一個爺們還沒有這種魄力?現在倒好了,跟著小蔡混,媽的,狗屁沒得著,罪也沒少遭。
他真是後悔,相當後悔。
但是吧,現在都已經這個份兒上了,上了賊船了,總不能不管的。
他深吸一口氣,說:“你找一找梯子,如果沒有梯子,就給他們騙下來,都是小孩子,難道還不好騙?”
小蔡看了一眼范德彪,說:“行。”
他立刻低聲吩咐老媽找梯子,自己這是來到房簷下忽悠小朋友:“小朋友,這雪越下越大,要不你們下來吧?這要是凍出個好歹我們可就賠不起了。我們雖然是過來偷東西,但是我們隻圖財,可沒有想對你們做什麽。”
他拿出一副狼外婆的嘴臉:“我可是個實實在在的好人。”
圓圓:“你看著就是壞人,我太公說了,額窄嘴薄,眯眼鷹鉤鼻刀削臉,這是刻薄寡恩的長相。最是信不過。”
小蔡:“!!!”
范德彪點頭,嗯,有點道理啊。
圓圓又說:“你別想騙我們下去,我們是小,但是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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