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奮鬥一看屁股上果然是狗咬的血印子,他說:“這怎辦啊!”
他立刻抬頭,一眼看見了莊志希,說:“小莊你在醫務室工作,你快來給看看!
莊志希:“……”
這可真是病急亂投機。
他說:“我在醫務室,是收費的啊!”
他也不是大夫,上哪兒看去?
白奮鬥:“庸醫!”
莊志希:“???”
這什麽屁話?怪不得當醫生這麽難,因為就是有這樣四五六不知道的大蠢蛋。他說:“我壓根就不是大夫,給他看壞了怎麽辦?怎麽就庸醫了?你會不會說話啊?你這不是腦子不好嗎?不過我可提醒你,這讓狗咬了,得趕緊去醫院打狂犬疫苗。不然別是發了狂犬病。再說了,那狗整天在廁所周圍竄,誰知道吃了什麽,多少細菌。你還是趕緊去醫院。”
雖說白奮鬥是個拎不清的蠢貨,金來也不是什麽好孩子,但是事關人命,莊志希還是很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白奮鬥:“這我能不知道?”
他立刻抱起金來,撒腿就跑。
金來褲子還沒提上:“啊啊啊……”
莊志希:“這他媽……”
不是他不文明想講髒話,而是現實實在有點不好說。
你說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莊志希很無語。
其他人也無語啊。
楊立新不知道什麽時候湊到了莊志希的身邊,一根手指點點莊志希的肩膀,莊志希回頭,楊立新問:“就他這樣的,你確定能找到媳婦兒?”
莊志希沉默了,深深的沉默,好半天,他說:“大概、可能、好像……咳咳咳!”
找不到了,絕對找不到了。
白奮鬥抱著金來就跑,銀來和銅來兩個人陷入了呆滯當中,兩個小孩兒不知道怎麽辦,好半天,銀來立刻說:“等等我們!”
他飛快的就奔著金來他們的方向追過去。
“還別說,他家三個小子,感情還是深。這有事兒都能互相依偎。這是擔心哥哥呢。”不知道誰來了這麽一句。
“你哥哥去醫院,你們跟去幹什麽!別去了!”又不知道是誰說的。
銀來:“哥哥打針肯定哭,奮鬥叔肯定能給他買糖,我不能不去!”
銅來:“對,肯定有糖,我也要吃!等等我二哥!”
圍觀群眾再次陷入沉默。
好半響,莊志希率先發出嗤的一聲,先頭兒“感情深”那位仁兄隻覺得自己臉都發燙了,他家這什麽崽子啊!這分明是為了糖!什麽兄弟情深?不存在!
莊志希:“行了,人都走了,咱們也散了吧。”
他說:“其他的小朋友沒有受傷的吧?”
“沒有!”小朋友們脆生生的回答,受傷是沒有受傷的,但是一個個可嚇個夠嗆。
趙桂花:“沒事兒沒事兒。”
他們老一輩兒,可是都會那老三樣兒的,晚上偷偷給孩子念叨念叨就成,這話她沒說出來,其他人也沒說,大家都格外的有默契的。
這要是說出來,就是封建迷信,但是不說吧,就啥事兒也沒!
“誰嚇到了,回家一定要跟家裡老人說,曉得不?”
小孩子們:“曉得了。”
“那行,散了,散了吧!”
大家正要散了,突然就聽一陣虛弱的聲音傳來:“救救我……”
大家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趙桂花:“誰叫啊?”
她一問完,自己都反應過來了,拍著頭說:“對啊,周大媽啊!周大媽剛才被狗追了。”
可是那可是野狗,也是夠凶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樂意出頭。要是擱了一般人,那肯定是很麻溜兒的,但是周李氏這個人在院兒裡是很不得人心的。
她不光嘴賤罵人,還有什麽挑撥人家婆媳關系啊,夫妻關系啊,都做的十分的麻溜兒,剛開始引發了好幾家打架,但是日子久了,大家都知道她是什麽人,就很煩她了。
這不,大家都停下了,一點也不動。
再說了,誰知道狗走沒走。
趙桂花看了一圈,王大媽不在,也不奇怪,王大媽這人挺好的,但是就是有一個愛好,她愛喝酒,平時自然不喝,但是這過年呢,肯定是要喝兩杯的。
年紀大了,喝點酒肯定在家睡覺呢。
管事兒王大媽不在,大家都不動,趙桂花猶豫了一下,主動說:“那我去看看吧。”
真是不想管,但是到底是一個院子的。
莊志希:“媽,我去吧。”
他轉頭兒回去拿了院裡掃院子的掃帚出來,說:“我去!”
趙桂花搖頭:“還是我去,那是女廁所,誰知道還有沒有旁人!”
雖說這個時候應該沒什麽事兒,但是也不好讓她兒子背著進女廁所的名聲,一個剛結婚的大小夥子傳出這樣的名聲總歸是不好的。她奪過兒子手裡的掃帚,直接奔著廁所過去了。她走的小心翼翼,走到廁所門口,左右張望一下,野狗已經不見了。
這種野狗都是格外有警惕性的,遇到事兒肯定跑的快。
不過也說不定在廁所裡。
“救救我啊,誰來救救我啊!”廁所裡傳來周李氏的哭聲。
趙桂花問:“老周,野狗在廁所裡嗎?”
周李氏停頓了一下,這短暫的停頓很微妙,讓趙桂花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說:“野狗在廁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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