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頭皮發麻,她腦殼子嗡嗡的,她說:“你要是樂意,你就叫我一聲秀姨,但是千萬別叫什麽婆婆,我可當不起這個稱呼。”
官紅:“不管是叫婆婆還是叫秀姨,在我心裡,您都跟親媽一樣。”
王香秀:“……”
其他人:“我勒個去!”
這給院裡幾個老太太都搞得沒話說了,就,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蘇金來這時終於開口了,說:“你也別這麽說,你要是直接這麽叫,別人怎麽看我們家,我可沒有說一定要娶你。”
官紅不可置信的看著蘇金來,結巴:“可、可是、可是我們……”
她咬著唇,他們已經睡過了啊!
怎麽就當做什麽事兒也沒有了?
她委屈的紅了眼,隨即想到了什麽,轉頭惡狠狠的盯著鄭慧旻,鄭慧旻一直在默默掉眼淚,一副小可憐兒的樣子,察覺到官紅的視線,她楚楚可憐的看向了蘇金來,叫:“蘇大哥~”
真是百轉千回的聲音。
她咬著唇輕聲哭,說:“求求你,求求你幫我想想辦法,我回家的話,我媽會打死我的~”
她可憐又委屈,滿臉依賴的看著蘇金來,但是這可真是看紅了官紅的眼,她盯著鄭慧旻,惡狠狠的說:“你個小賤人,你年紀不大倒是會搶男人!”
鄭慧旻柔聲:“蘇大哥是單身,怎麽就是搶男人。”
她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是聽著這話就知道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她又衝著王香秀說:“秀姨,我可以會乾活兒,你讓我留下來吧。我可以乾活兒的,我什麽都會乾。”
王香秀:“這不是會不會乾活兒的事兒。”
鄭慧旻輕輕哭。
“這閨女是哪來的啊?”
“不知道啊,不是咱們這一片兒的吧?我沒見過她。”
“不認識。”
王大媽湊到趙桂花面前,跟老姐妹八卦,說:“你說這蘇金來到底有哪裡好,怎麽就有這麽些小姑娘腦子發蒙的生撲呢?那些好小夥兒,怎麽就單身著呢,真是蒼天不公啊!”
這真是讓人看不懂啊。
趙桂花從王大媽的語氣裡聽出了濃濃的怨念,這能不怨念嗎?同樣都是家裡有適齡大小夥子的人,王大媽他們家兩個男孩子可沒什麽女人緣兒。
她同情的拍一拍王大媽的肩膀,說:“我家虎頭不是一樣沒人看上?”
王大媽:“可是你家虎頭是個學生。”
就算是一樣的歲數,這學生和社會青年也是不一樣的,大家對學生的要求只有學習好,但是對已經上班工作領工資的社會青年,就不一樣了。
在學校的時候,他們都只希望孩子好好學習,要是處對象,當爹媽的保準要惱怒,但是只要畢業了,你要是一個禮拜沒找到對象,這當爹媽都都覺得你不行。
做學生,是必須要單身的,特別是緊張的高三生。
所以王大媽覺得,一點都不一樣。
她看著官紅,又看鄭慧旻,視線遊移來遊移去,碎碎念:“看著也不傻啊。”
此時官紅和鄭慧旻還在僵持中,王香秀是怎麽都不能讓他們進門的啊,但是兩個姑娘卻苦哈哈的看著王香秀,仿佛她拆散有情人的惡毒家長。
卻也不想想,三個人的感情怎麽分。
王香秀都愁出水兒了。
這時銅來倒是放學回來了,一進院子,就看大家都齊刷刷的看著他家門口,銅來:“……”
他上前:“怎麽了?”
王香秀苦的不行啊,她覺得自己就是黃連,她說:“你哥哥領了兩個女的回來,要住在咱家。”
銅來看向了大哥,說:“大哥,你不是要出去租房子嗎?”
金來一愣,立刻看向了周群他們家,隨即很快的說:“我想過了,不租房也行,這自家有房,幹什麽要出去住。”
他原本是打算出去租房子的,但是這不是官紅和鄭慧旻都要跟著他?他這一想,覺得好像也不用租房子啊,他領著兩個女同志,這周群還敢對他下手?肯定不敢的啊。
所以他就大搖大擺的回來了,正好,也能讓大家看一看他的魅力。
他就是本大院兒最靚的崽。
他雙手抱著手臂,說:“他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現在都無家可歸,我作為朋友難道就看著不管?我可不是那樣的人,咱家的房子別出租了,讓他們住吧。”
說完,他還挑釁的看了一眼李偉偉。
李偉偉氣的哆嗦,正要罵人,就聽王香秀說:“不行!”
她說:“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不租房子,你給我房錢?你在家裡生活都已經是混吃混喝了,我難道還要虧著自己養著外人?你覺得可能嗎?”
蘇金來:“媽,你怎麽就知道錢,這麽市儈呢。”
銅來開口,笑眯眯的,看起來十分對人畜無害,他說:“大哥既然不市儈,怎麽不想交生活費呢?大哥既然不市儈,怎麽不出去租房子住呢?大哥既然……”
“你別說了,不就是房租嗎?我給!”官紅不忍心看自己的男人被這樣說,張口就來:“我一個月工資三十三塊五,難道還租不起房子?我不白住。”
鄭慧旻不像官紅,沒有正式工作,也沒有錢,只能楚楚可憐求助的看向了蘇金來。
蘇金來、蘇金來裝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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